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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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東祈一口咬定她就是罪犯,上下排白牙還咬得咯咯響,這筆血海深仇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難怪他會對她眼得緊了,原來是仇人!

望著這張控訴的怒容,害她突然覺得委屈起來,尤其是他的眼裡還帶著憎惡,打小,她最討厭被人當成賊了,偏偏她師父的職業就是個賊,而她則是個賊徒弟。

“好啊,你說是我,那便是我!”聞言正要開口的北拓被南昊你住嘴巴。

“那你們也不該毒害我師父,如此卑鄙的行逕你們不覺得可恥嗎?”反正都被抹黑了,再解釋也是多餘,來都來了最起碼要替師父討到解藥才甘心。

被她這麼一問,東祈反而一愣,他哪時候派人下毒了?誰會幹這種不入的事了!

“鬼方!”這一吼,跟在他身後的鬼方很快的上前一步,自動讓他一把捉住衣襟。

“誰要你毒害她師父的!”連這點小事也處理不好,他不是待只要把人綁回來就好,是要剁手還是砍腳再由他來做決定。

“冤枉啊少主…小的絕對沒有用毒,小的只放話要殺那老頭兒全家而已。”被扯到差點斷氣的鬼方連忙解釋著。

“聽到沒!”鬆開手,東祈氣得眯起眼,直瞪著她,他相信鬼方沒膽誰騙他。

“鬼方只說要殺他全家而已,哼哼,想不到你可真會撒謊。”譏諷的語氣不帶保留,他發過誓的,絕對、絕對不會輕饒過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人。方才對她所產生的好一下子全被丟到腦後邊去。

“我…”難不成…她又被那老頭騙了。

樓輕舞陷入有史以來最窘的困境,可是她還是不能理解這人恨她入骨的原因,彷若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只不過偷了一隻鐲子而已,何必如此計較?還他不就是了?

“我不是拿來還了,不然你還想怎麼樣?”美目蒙上一層水氣,含帶著很深很深的委屈,是她理虧在先,怨不得別人如此的對待,她很認命的當成俎上,任人宰割。

殊不知這動人的模樣看在東祈眼裡,像只受的小寵物,十分教人心憐,強者的使命再度被搬了回來,只想將她摟在懷裡安一番。

他的表情,有些傻了,黑眸更是不自覺的放柔。

“…老大要的可不是隻有那隻鐲子。”北拓忍不住嘟嘟噥噥的說著,肚子接收到一記南昊送上的肘拐,悶哼一聲。

“而且鑰匙目前不在鬼域。”難得還在場湊熱鬧的西遙挑著眉補上一句,東祈立即瞪來的兩顆白眼。

“什麼?不在…鬼域…”腳步有些不穩,一大片烏雲當場罩在頭頂上,死盯著手上的金鐲,她這才明白他會發火的原因,原來是還沒法取回去…那…是不是除了把她的手給砍下來之外,沒別的辦法了?

這些幸災樂禍的傢伙。

東祈的一雙白眼忙著拋向喜孜孜的眾家兄弟,沒注意到她慘白的玉容,當他重拾回嚴肅想把大刀對付她時,卻被她終於下定的決心給硬回嘴裡去。

好美…就連她認真的模樣都忒是動人心絃,喉間不自覺的動了動。

“給你,要是你堅持非拿回鐲子不可,那就剁了我的手吧!”將右手直接進他剛要舉起的手心裡,樓輕舞咬住粉慷慨就義的說,她寧可失去一隻手也不要沒了一條命。

沒料到她會這麼大方,主動送上無骨的柔荑,本來是要貫徹報復手段的東祈有些心醉於手掌底下傳來的軟綿觸,就連剛才的火氣和誓言都可以馬上忘得乾乾淨淨,大掌更進一步捏起皓白的玉手。

咳、咳、咳…此起彼落的乾咳聲努力地介入握著的一雙手,可惜起不了作用。

究竟引他的這張臉藏著什麼魅力?讓他就是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他努力想從細緻的五官裡找出答案,這可憐又柔弱的女人,保護她都來不及,誰還會捨得傷害她半分…等等,他居然產生想保護仇人的念頭?真是瘋了,他才是那個該被同情的人耶!

見他沒任何反應,樓輕舞以為他改變主意不與她計較了,所以趕緊回自己差點就說再見的手。

“你不要那就算了。”別說她沒給他機會。

沒東西可握的手心有些空虛,恍惚的眼神只能隨著她柔媚的眼波,盲目轉再轉,他思忖著該如何告訴她,想殺她毀?潑鵂#?會崛』仫磣櫻?庋你莧璧氖滷悴換崬?鋈ァ!肝搖**br/>“噓…”白玉般的食指壓印在他啟的上,撲鼻的桂香一波接著一波,麻痺了他的知覺,盯著她的俊臉愣得厲害,瞬間忘記要說什麼嚇人的話。

“不可以說話不算話喔。”一抹傾倒眾生的笑靨,讓盯著看的他血脈如數噴張,本記不住她說了什麼,兩眼還在努力發直中。

嬌笑的容顏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帶著懇求的語氣接著說:“還有,麻煩你派人砍那老頭的時候,別忘了替我多補上兩刀。”呃?這算哪門子的徒弟?東祈傻傻的望著她問:“你…真的是童蕪的徒弟?”要是眼前的她就是那個她,那麼他應該要立即採取以牙還牙、以淚還淚的狠招,可是,這會兒他卻想不起報仇的理由是什麼,只想看著她沒有摻雜不安與哀愁的笑容,這桃花般的笑靨已深植他的心中,讓他也想分享她此刻快樂的理由。

掛在臉上的笑意不變,樓輕舞一手覆上從剛才就很想觸摸的剛毅臉龐,紅菱嘴湊近薄邊,吐氣如蘭的低語:“如假包換。”進蘭馨幽沁的口,瞬間翻起層層的熱,沖刷上東祈呆滯的腦門,看著旋身離去的粉蝶,不自覺伸出來的手是想保護她不受強風的侵襲,卻來不及捉住她那輕盈的綵衣。

望著匆匆離去的倩影,漲紅的俊臉還猶自遊晃著,心口好像掉了某些東西,失落重得很,更無所覺鼻樑下方滑過的溫熱稠狀物,卻看呆了在場的一票人口。

從來沒見過老大這副失神模樣的南昊不可思議的說:“不會吧?老大這麼純情啊…”然後再爆出大剌剌的笑聲。

“看來那位姑娘註定逃不掉了。”耙了耙頭髮,北拓很擔心的看著鼻血直的老大,鼻血太多,會不會死啊?要不要先請大夫來瞧瞧?

面對一室的悶笑聲與擔心,東祈讓五手指頭很遲鈍的摸上嘴巴上方。

嗯?血?他的鼻子正在血!看到沾滿血跡的手指後,俊臉由紅立刻翻黑。

他居然只顧盯著她,盯到兩道鼻血狂,而忘了對她採取這麼多年來想過的報復手段。

“可惡!”那女人一定是對他施了妖法。恨恨的擦掉顏面殘留的鼻血,一肚子的後悔氣得想殺人洩恨,讓護主的鬼方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表現為人僕的善解人意。

“可惡的女人,竟然敢讓少主鼻血!我去大卸她八塊!”鬼方猙獰的臉皮看起來很嚇人,目兇光,殺人滅?頻鈉?剖?悖?還?詒歡?砭咀∫路?岫偈北涑殺窠琶ㄒ恢弧?br/>“要是她少了一我唯你是問!”他回頭瞪向那個笑到沒節沒制的老三,成功的讓南昊閉上嘴巴。

“嘖,標準的又愛又恨,真是矛盾的難題。”隔岸觀火的西遙揚高兩道秀氣的眉峰,涼涼的說。幸好他懂得藏好那件要命的東西,也幸好他不喜歡女人。

“別得意,你會有報應的!”東祈黑鴉鴉的臉上寫著“別、惹、我”三個斗大的字。

“沒有你的快。”揮揮衣袖,西遙搖搖擺擺的離開火藥味甚濃的大殿。

見沒戲好看的南昊也拖著還在發呆的北拓離開,要是被火藥炸傷要躺很久才會好。

有別於他的三個兄弟事不關已的模樣,東祈的內心正在天人戰。

沒錯,他到底該拿那女人怎麼辦是目前需要解決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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