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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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也是在同一個時間跳下樹幹,在院子碰見的兩個蒙面人沒想到會突然冒出程咬金,先是一愣,不如預期的,在屋外開始打了起來,有長劍在手的侍書佔了上方,直劈空手奪白刀的鬼方。

烈的拳腳相碰擊聲,立刻引來屋內人的注意,也適時讓官晉之停住腳,與其他人一樣往屋外瞧去。

樓輕舞及時收回剛揚起的手,與所有人一樣靜站在原地觀察屋外的騷動,在眾人尚未踏出門檻一探究竟之際,屋內的燈火突然在一瞬間全數熄滅,也讓屋內、屋外同樣熱鬧喧囂起來。

“各位請稍安勿躁!在下立刻派人查清楚,千萬別慌!”闃黑的廳內,鼎沸的人聲中,官晉之薄弱難辨的安撫仍無法讓眾人高懸的害怕冷卻下來,深怕屋外廝殺得正起勁的夜賊轉戰陣場,一群高官惶惶不安的在黑暗中找尋躲避的地方,四周***的傳來走動的腳步聲,還有被人踩到、撞到桌椅的慘叫,場面呈現一片混亂。

顧忌手裡還抱著鹿鳴,為了避免絆倒旁人與被絆倒,樓輕舞往後退了幾步,正想安心的倚靠在摸索到的牆面上,一雙打她身後伸出的大手無誤的箍住她的側,在沸沸揚揚的幽暗大廳裡,她的氣聲就跟官晉之的安撫一樣,微不足道。

腦中搜尋著廳內可能是這雙手的人選,在還沒確定之前,她只能屏息等待這雙手的主人自動出原形。

希望這匹狼已經替自己挖好了坑。

不怕死的人再將結實的膛貼上她僵直的背,似乎對她的冷靜到讚賞,俯下的面頰毫不客氣的貼上她的。

準備舉箏掄人的雙手因他及時的低喃輕語而暫時失了神。

“還氣嗎?”他要是記得沒錯,剛才她差點揚手摑向那個想輕薄她的男人,這點令他到相當高興,不枉他挪出寶貴的時間跑這一趟。

驚疑不定的腦袋就此定格,因為她知道這記低柔的嗓音專屬何人所有,反而沒想到的是,自己依然記得如此清楚,在看不見他的幽暗世界裡,他的聲音,對她,更具致命的引力,響徹雲霄的心音深怕讓他給聽了去,連忙吐納了幾遍。

他…怎麼會在這裡?

東祈佔有地擐抱住懷中的人,埋首至她的頸間,細細品你起悉的桂花甜香,甚至百思不解起戀她的理由,才幾,他竟想她想得幾發狂,是為她的笑?還是為她那天眼裡不經意的不安?

輕舞…她若是蝶,那他便是戀蝶飛舞的輕風,如此繼蜷不忘。

樓輕舞不敢眨動的晶眸直閃爍個不停,任由他鎖在側的手改覆在她手背上而嫣紅了一張俏臉,噴吐在頸間的熱氣令她忍不住微微輕顫,而摟住她的人似乎也發現到了這點,一同與她緊抱住懷中的箏琴,將她密密實實的圈在他溫熱的氣息裡。

“來鬼堡找我…”不專心的啃咬起嘴邊發燙的頸子,口的血逐漸因她而燃燒沸騰起來,他就是想她,想念能令他快樂的笑容。

相較於他的大膽侵略,她的安靜顯得被動許多。

他到底想做什麼?

遲遲不出聲的原因是怕被人發現他的存在,鬼域的人向來不受外界歡,尤其她聽說宋軍正準備與鬼域打仗,心裡直替他急了起來,他一個人怎麼敵得過京畿鐵網般的警備?柳眉蹙起,匆匆轉過身,懷中的鹿鳴稍微隔開了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看來他可不怎麼樂意與她產生這麼大的距離,一手急著要掉阻礙人的東西,害她只得趕緊空出一手無誤地抵上他抿起的

哪有人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吧?

發現自己的手趁勢被他給捉入掌心裡,心裡又是氣、又是無奈,耳邊傳來官晉之的聲音重新出現在黑漆的廳內,她臨危不亂的靠在他耳邊低語:“快走。”到底,她擔心的理由是什麼?

勾起,因她語意裡的擔心,是為他。修長的指尖輕颳著底下發熱的面頰,連忘返,一點也不像她一般著急,還意外地多添了一份好心情。

“我等你。”最後,他的吻直直落在她的香上,在她瞠目之際接手抱過鹿鳴。

樹叢外,好不容易躲過一群煩人的蒼蠅,接應主子的鬼方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

在他鬼方的心目中,少主是四個兄弟裡最理、最有責任的青年,也是鬼域未來接替鬼王的人,誰知道少主居然當起飛賊來了,還拖著他一起作犯科,要是被鬼王知道他帶少主一人闖入敵軍的地盤,非摘了他的腦袋不可。

“少主!”鬼方低聲叫著,趕緊朝抱著琴、你住鼻嘴的主子招招手。

然後皺起眉來盯住神怪異的主子。

“少主?”幹嘛要你住嘴啊?不會是被誰給打到臉,覺得丟臉所以才遮起來吧?可是…少主的武功有這麼弱嗎?一連串的問號拚命冒出,他鬼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少主生氣,因為最後倒楣的不是別人,是他。

“回去。”鼻血到死,這可是屢屢披掛上戰場的他從沒想過的一種死法,以後他可要小心控制自己的出血量,分配得宜,才能活久一點。

突然點亮的燈火,盈滿一室,讓所有待在大廳裡的人不適應的眨了眨眼。

樓輕舞甚至忙著轉身尋找東祈的影子,冷冷清清的背後徒留藉由窗扇篩落的模糊月,她心裡有些慶幸卻也帶了點失望,回過身,面而來的便是官晉之快滿出來的關心。

“舞姑娘你還好嗎?怎麼…你的臉這般紅?”害怕的話應該是另一種顏才對。

“沒…什麼。”撫了撫被火焚燒過的,樓輕舞吶吶低語,默默接受官晉之懷疑的眼神,她雖然不怎麼喜歡官晉之的殷勤,可也沒把他當成笨蛋一枚。

“在下已經派人去追那兩名賊人了,這樣吧,不如由在下護送舞姑娘回住處,免得在下擔心。”官晉之揮了揮手,不容拒絕的要僕人備好車馬,放肆的欣賞眼前這張醉人的臉蛋,心裡早巳發下重誓:這美麗女人遲早會是屬於他。

“不必了!”避過官晉之派來追殺她的一群人,侍書怒氣沖天的大步走進屋內,一把捉起樓輕舞的手打算帶她走人,兇狠的目光已經將官晉之剮了千百刀。

這個該殺的魔!居然還有臉派人來殺她!

“侍書?”樓輕舞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侍書,不明白她臉上的怒氣因何而來?

“可是…好吧,這樣也好。”在侍書氣唬唬的瞪視下,官晉之改變初衷的硬將話給下肚,在未獲得美人青睞之前,他沒必要得罪與樓輕舞關係密切之人。

拉著還不清狀況的樓輕舞,侍書還未走至門口,背後便傳來史縣令活像殺雞的慘叫。

“鹿鳴、鹿鳴箏不見了!”最快有反應的非樓輕舞莫屬,鹿鳴可是在這間屋裡她唯一重視的東西,一回過頭,只見一室的人全看向她,她突然意識到--鹿鳴是在她手中不見的,可是在燈熄之前…噢下!她終於想起是誰拿走鹿鳴的。

“琴不見了就去找啊,看著我們幹嘛?”侍書直的駁回一群朝她們猛瞧的人,活像鹿鳴就在她們身上似的,說不定是讓那個和她手的夜賊給偷去的。

“剛剛…”樓輕舞不知道該怎麼向侍書解釋剛才的混亂,還有那個不能見光的人。

“鹿鳴剛剛還在我手上。”啊?侍書回首看著她,也跟其他人一樣張大嘴巴。

“在黑暗中突然有人搶了鹿鳴,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的謊撒得可心虛極了,但每個人只當她發白的臉是在歉疚,一點也沒多加懷疑。

“那把琴…很貴嗎?”侍書滿腦子首先想到的是賠償問題,再來就是她的積蓄只夠溫飽而已。

“琴不該用錢來評斷它的價值。”事實上,她也正想著這個問題。

琴不見了對官晉之來說固然是一大損失,但他實在不忍心見所傾慕的女人充滿自責又內疚的模樣,也就不想追究,忙著過來安樓輕舞。

“琴丟了再找便是,舞姑娘請別放在心上。”

“你給我站遠一點!”侍書及時往前一步橫擋住魔,嚇得官晉之連忙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除非必要,她會賣了自己賠錢給官魔,也不能讓輕舞任他予取予求。

“那怎麼行?鹿鳴可是官大人的傳家古物,下官自當竭力為大人找回!”史縣令首先發難,敢在他的地盤下手,分明是沒把他這個縣令給放在眼裡,這事兒要是傳到聖上那裡,他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史大人說得沒錯,這件事非追究到底不可。”張尚書也忙著出聲討伐賊人。

“若是失了把古琴,能夠獲得美人歸,那也是值得的。”官晉之突如其來的話意帶來不同的效果,廳裡的人在面面相覷後,皆會意的哦出聲,只有樓輕舞和侍書一點也笑不出來。

沒想到這魔打的是這等主意!狡猾的傢伙,竟想打鴨子上架!侍書心頭火起,看她不給他點顏瞧瞧怎麼對得起自己和輕舞。

捲起袖子的手被身邊的人給壓下,侍書不明白的抬眼,卻意外看見樓輕舞脖子上像斑點的紅印。怎麼回事?被蚊子給咬了嗎?那蚊子可真兇。

“我會負責找回鹿鳴,還請官大人給民女些許時。”樓輕舞的心裡正發愁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裡淨是他柔啞的嗓音,我等你…等什麼呢?等她又要做什麼?鐲子他不是不要了嗎?師父也無條件送給他追殺了?那麼,他還要什麼?

就知道與鬼域牽扯上準沒好事,她要的寧靜生活,在她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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