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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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淪在他愛護她的柔情中┅┅烈的溫存後，已是夜幕低垂的傍晚，他擁她同而眠，共蓋一被。

背對著他，她以一種拒人於千里的姿態捲縮著，他轉過身，以左胳臂當枕讓她倚著，右手則摟上她的纖。

他湊鼻親吻她的粉頸，如嬰兒般的稚肌膚全是他的氣息、他愛的印記。他知道她是醒著的，而他自己則毫無倦意。

她將處子之身給了他，以最貞潔的心意獻給他這個飽嘗世情冷暖的滄桑男子。而她毫無所求，不求他的錢、他的權、他的心，更不求一個名分。以她良家婦女的保守身分而言，就算她開口要求他負責，他也會點頭答應娶她的。但她不似其他伴，在上了之後便是貪得無饜的慾望，金錢、房子、車子、名分┅┅一無所求的她反起他的獨佔。她不要求任何事物，是因為知道他給不起？還是她早已無所謂，甘心為他付出一切？若真如此，促她改變心境的原因為何？

“是什麼令你改變心意？”他的右掌在她尚存情體溫的身上游移。此時此刻，這個答案是重要的。真相的背後定隱藏著她行為改變的動機。

比玲瓏沒有說話，她睜著眼，靜靜地包圍在他的男人氣息中。

她不後悔給了他屬於自己的第一次，二十六歲的她和三十三歲的他早已是成年人，足已對自己的任何行為負責。她那多年隱在冷凝面孔下的熱情終究給了他，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我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案。”語氣是嚴肅的。

她閃了閃晶眸，薄薄的抿了好幾次，終是沒有開口。

“看著我，玲瓏！”她的冷然引爆他的霸氣。他左臂一，右手一拉，硬是將她飄遊的心思拉回現實，他撐手起身，灼熱依然的身體半壓在她身上，他伸手輕撫她的臉蛋，渴求她正視他。

“穩櫓┅還能說什麼呢？”她任由他的霸氣加諸在她身上，這已不是第一次她令他失去耐心。

他和她不是第一天見面，早該知曉暴力對她來說是無用的，她不想開口的事情，沒人得了她輕吐一字。明如他，為何還是不知收斂他的強勢姿態？盲目的衝動只會加深她對他的反。

“說你是否愛我？”語氣是冷酷的。他非得出她的真心意。

“跟你上就一定要有原因？”她冷冷反問，問得他啞口無言。

她又恢復之前的冷淡態度，嘲諷神情。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怎樣才能出你的心意？告訴我。”他無奈地望著她。

他能拿她如何？打她、愛她、疼她、關心她、恨她、怨她┅┅他能做的都已經全部嘗試過，軟硬兼施之法對她都無用，不出她對他的真正心意，深沈的挫敗如襲般噬他的心。他內心的痛苦無人能知，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意┅┅”她冷冷盯著他因動而糾結的臉龐，出神地打量起來。

他的外貌其實是不差的，消瘦的臉龐上有一張相當出的臉，立的五官甚至給人英氣人之姿。只是他銳的眼是陰沈的，那雙眼淹沒了原本俊朗的臉孔，增添了令人畏懼的兇態。他身上的沈重黑暗氣息，罪魁禍首便是那雙黑眸了。

真可惜他天生的好面容，玲瓏暗忖。除去他那一身的惡氣息，在平凡人的世界中，他是那種會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俊帥男子;若是再穿上西裝，拿個公事包，他將會是出的都會菁英、上份子。他天生的優質不該費在黑道上的。

“我在等你的回答。”見她支吾半天，漂亮的眼珠子又亂轉，他皺眉促道。

“你身上的這個傷痕是怎麼來的？”她答非所問地指了指他前微凸的一處紅跡。他的肩相當寬廣，給人產生一種錯亂的依賴，肌隨著動作緊縮糾結，四肢身體上到處是大小不一的各種傷痕，諷刺地提醒著他在黑道浴血奮鬥的輝煌過往。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也無法想像。

“我不記得了，大概是以前在紐約時被人用刀子捅的。”他已習慣她沒有規則可循的思路，她一不說出真心意，他一便無法安心。難道她非得多折磨他幾她才甘心？真是磨煞人的小妖呵┅┅他溫熱的掌心包住她好奇的小手，一路碎吻上她的手背。

“要當上黑道任一組織的龍頭老大，一定很不容易？”她一邊笑著躲避他那扎人的吻，一邊對他的過往好奇起來了。

“沒錯，非常不容易。我現在的身分地位是用我的血和汗換成的，身上的每一處傷痕代表著我的每一次奮鬥紀錄，龍頭老大可不是每個黑道分子都當得起。”他的移至她的耳畔，輕啃細咬著。

“所以，在得到你的黑道王國之後，沒有任何事情是你到不了手的。”方熄的熱情再次被他引燃a她無法抵抗他愛她的方式，也不想抗拒。她真的已縱容自己沈溺在兩人的情慾中┅┅這就是愛嗎？一旦愛上他，她便失去自己的魂，也為他葬了心，甚至渴求他的熱情只為她一人展現，他的佔有只因她而存在。她奢求過分了嗎？明之後呢，兩人的未來又將如何？

“玲瓏，讓你的心只為我一人動，讓我的愛只為你一人存在┅┅”他奪取她的，幾近瘋狂地掠奪、霸佔。

他愛她呵！難道她還不明白嗎？他親手建構起來的黑道王國，只要她開口要求，他甚至可以將整個王國送給她。他作王，而她當後。

可悲的是，嫉惡如仇的她是不屑要那靠血腥換來的黑世界，不用她開口，他已知曉她什麼都不要的真正原因。他給得起的她不要，而她要的他又無從給起，這中間的悲哀無奈、矛盾掙扎，也只有她和他才能理解體會。

“不要┅┅再說了┅┅”兩人的息聲淹沒了彼此的心意。

他以他愛人的方式瘋狂愛她，而她以愛他的無奈默默接受他給予的愛。她明白，他炙熱的愛無法被退還，更不准她心生悔意。就因為她要不起也藏不了，所以她只能逃避呵┅┅他狂吻她的，燃燒她的身體，觸擊她的心。殊不知在他強烈的霸道情下，她早已偷偷為他葬了心，如雅希那般，也成了易心碎的多情女子。

就在今夜，再多的話語都是多餘的┅┅狂熾的情取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