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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鐵管時可以現用卡尺在圖上量長短。”姚和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你覺得我的外侄兒能把這些東西造出來?”隨從道:“上個月就造出來十多杆了、還有三門炮,後來說不中用要重造。現在又造出來一批了,他們明天要在礦場上試槍,瞧瞧中用不中用。”姚和尚丟下圖紙:“把東西還回去,明一早隨我去礦場看看。”

“是。”隨從忙應答。

漸漸降臨。當天晚上,姚和尚做了一個夢。多年以前,他幾乎天天晚上做噩夢,但近年來睡眠一直都很好,很少做夢,這天晚上是個例外。

他夢見自己身處叢林之中,正不知往哪裡走,忽然聽得一聲低吼,回頭一看,只見一隻斑駁的大蟲躲在灌木之中。姚和尚大急,順手在身上一摸,摸到了一樣木一般的東西,心裡一個聲音說今天要獨身鬥虎不成?他只覺身上冷汗直,這山中牲畜動起來迅猛力氣又大,人本奈何不得。不料那隻大蟲並不攻來,只是遠遠看著,姚和尚心下覺得凶多吉少、自然不敢貿然出擊。忽然那老虎又低吼了一聲,轉身而去,走了兩步回過頭來,斑駁的腦袋上兩隻眼睛發出懾人的光來。

就在這時姚和尚驚醒了,一下子坐了起來,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手掌緊緊抓著沿。原來只是一個夢,他長長噓出一口氣來,背上涼颼颼的,汗水已溼了衣裳。

漸漸地他覺到了屋外的蟲子煩躁地鳴叫,攪得心緒不寧。蚊帳內也好像鑽進了幾隻蚊子,他便起身找草藥煉製的蚊香點著,一番折騰後回到上躺下,卻再也睡不著了。

回憶起夢裡的情形,卻逐漸模糊起來,自己是怎麼到那片樹林的,老虎的樣子等等都記不起來了,唯獨記得那雙虎目閃閃發光。他皺起眉頭,索盤腿坐起來,慢慢參悟其中的含義。

佛祖教人向善,我已心如止水,為何會給一個兇猛野獸的夢境?他覺得冥冥之中這個神或許並不是佛祖,那這個掌管萬物的神靈究竟是想教人什麼樣的心境?

如果“他”是佛祖反倒好了,可以通過誦讀佛經參悟其中之義。姚和尚閉目冥想了一陣子,心緒煩躁,遂找來了佛珠放在一個手心裡,拿起木魚輕輕敲了起來。

長夜漫漫,在各種蟲子鳴叫和蛙鳴之中,木魚聲淹沒其中,已過不惑之年的姚和尚仍然在茫之中,一點點地追憶起列列往事。或許從“靖難之役”中倖存下來的人,都無法忘記過去,只是有的人有的時候不去想罷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更大的天理朝陽初升風和麗,村子裡籠罩著一層薄霧,路邊草葉子上的水還沒有幹,總得來說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可也算不得什麼特別的子,今天兵器局要試槍炮,也算不上一件多大的事,之前他們就試過兩次了。

不過村子裡的幾個管事長老得知姚和尚要去礦場上觀看,也就不約而同地陪著他一塊兒去。加上姚和尚身邊的幾個隨從侍衛,一行也是十來個人。等到負責兵馬練的韋斌前來請示取消早去觀看試驗兵器時,人就更多了,今天這事兒因此更加熱鬧起來。

上次煤窯上出了事兒,陶大去安撫死傷者家屬時,提及製造火器是為了裝備鳳霞山青壯攻打山匪,那韋斌聽說有新裝備、倒因此上了心。

不料張寧他們沒等人,遠遠地就聽見隆隆炮響,姚和尚還沒到地兒那邊就開始放起炮來。從村口遠遠望去,只見煙霧騰起,此時風又小,濃煙在空中久久不散。

姚和尚及一眾人向前走去,沒一會兒從濃煙中走出幾個人來,當前的人正是張寧。走近了只見張寧臉上掩不住的動之,姚和尚便問:“這回成了?”

“舅舅請來看。”張寧鎮定地行禮道,帶他們來到三門架在木輪車上的火炮面前說道,“經過反覆改造試驗,耗費人力錢財無數,這三門炮基本可堪使用。子母炮,重量不到四百斤,裝填實心彈有效程一里餘,配備雙輪車架可野戰、可攻城,不僅能裝實心彈,也可以裝填開花彈、碎石散彈大面積殺傷。重量較輕、便於運送、帶有準心、簡單測距儀、發速度快,但缺點是屬於小口徑輕炮,程較短。”姚和尚不動聲道:“能打一里地不算短,據我所知,大城池的將軍炮能打一里遠也算不錯了。”張寧也不多說,回頭喊道:“馬大鵬,叫人重新裝填,對著山上的靶子再轟一炮。”他的語速不快了起來,動的情緒壓抑不住,“舅舅請看,對面那幾堆稻草的位置,少說也有一里遠,一瞧便知。”眾人興致地看著拭目以待,過了一會兒,放炮的工匠喊了一聲,有個人拿著火一點,“嗤”地一聲,那人急忙捂住腦袋,片刻之後就聽得“轟”地一聲巨響,濃煙騰起。姚和尚這邊不少人被驚得退了好幾步。少頃煙霧稍稍消去,果見對面山上的草堆燒起火來,正是炙熱的炮彈打中目標燃起來了。

張寧忍不住面有得意之:“大將軍炮動輒重達千斤以上,極難運送,比起咱們這子母炮來如何?”姚和尚一臉嚴肅,微微點頭,踱了兩步眺望山上那草堆的火光。

張寧又指著幾個工匠手裡的火銃道:“火繩槍,長五尺、重十一二斤,百步外可穿鐵甲,有準心便於瞄準。只是槍管制造工藝暫時太費力,是用內外兩層鐵皮捲成,然後用鋼鑽手工鑽光滑平整,一人鑽一槍管需要二十多天,還有可能造得不合格,導致製造成本昂貴。不過用起來尚好。”他說罷叫人在百步之外放了一口鐵鍋,親自拿過一杆裝填好的火槍在姚和尚面前試驗,端好了又說了一句:“眼睛、準心、目標三點一線,便可瞄準。開槍時閉眼。”

“砰!”白煙騰起,火花一閃,照樣是聲大震耳。

一個漢子跑過去取了鐵鍋,眾人滿懷期待地一看,只見鐵鍋完好無損。

張寧頓時尷尬,說道:“好像沒打中。”

“哈哈……”片刻後幾十個人忍不住一陣鬨笑。連一旁的護教秋葉也不莞爾,在張寧旁邊小聲說道:“你要是少說兩句,沒打準就沒打準,也不會被別人笑話了。”姚和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道:“平安是讀書人,以前不習弓馬騎,沒打中也不為怪。”眾人鬨笑,張寧倒也神情自若,說道:“剛才一時高興,忘記了這種火繩槍的用法,這樣在百步之外打一槍不中純屬正常,中了也只能是運氣太好。”一個人忍不住嚷嚷道:“剛才見人裝火藥搗鼓半天,一次只能打一發,打中還得靠運氣,那這玩意除了嚇唬人有啥用?”張寧淡定地說道:“本來就不是這麼用的,要打中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離近點,還有一個法子:整列齊。”眾人一琢磨,紛紛點頭稱是。有在韋斌部下的武夫也明白,平常士卒使用弓箭也沒法百步穿楊,還得靠大面積箭矢覆蓋。而且良的弓弩的殺傷距離也只有幾十步,如果弓箭劣,近至二三十步照面穿有護甲的人也很不容易死。

國字臉的漢子韋斌見狀忍不住問道:“張大人說過,造出一批火器裝備咱們的人馬?”

“說過。”張寧轉頭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我也很想看看,這些兵器在實戰中的效果。只要舅舅同意讓我訓練村子裡的人馬,只需兩個月,就可以壓倒地滅掉那批山匪。”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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