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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軍騎兵團不裝備任何遠程武器,包括三眼銃和弓箭,因為馬上騎著實技術含量很高,朱雀軍騎兵無法組織起足夠數量於騎的輕騎兵。他們的作戰方式十分簡單,手持近戰兵器衝鋒,我不死就是你死。

無數的騎士組成橫排較為密集、縱向間隔大的衝鋒隊形,彎曲的橫向線條比較明顯。聲勢如同一波接一波的海一般分波次迅速突進。前鋒幾波全是平舉騎槍的槍騎兵,他們無所畏懼,如同巨大的頭一樣衝擊;就算畏懼也沒辦法,戰馬衝鋒速度一盞茶工夫就能衝二十里遠,衝鋒起來停都停不住,除非想被後面的自己人捅死。

“砰砰……”官軍騎兵的三眼銃凌亂地響起來,中間的空中箭矢飛舞。不少人慘叫著落馬,但戰馬仍然沒命地向前奔跑。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各種遠程兵器就消停了,短兵相接。

第一波騎兵衝近時已是裹挾了許多無人的軍馬,中央位置突出,一員帶著寬沿鐵盔的怒漢端著騎槍爆喝一聲,毫不客氣將手裡的長槍刺向了一名官軍的膛,巨大的衝力讓長槍強行刺破了盔甲,金屬前段直接從其後背出。但騎槍長達丈餘,完全陷進人體中很難拔出來。怒漢果斷放棄了騎槍,左手按住刀鞘,右手“唰”地將馬刀了出來,戰馬已從敵兵間隙間突入。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背上忽然被一干三眼銃砸中。

官軍騎兵裝備的三眼銃不是手槍,其實就是一杆鐵疙瘩,擊之後便當鐵用。砸在那怒漢身上,直接就將其從馬上打翻了。周圍全是鐵蹄,怒漢反應極快,單膝跪地剛想爬起來步戰,結果頭盔上又是一,打得“哐”地一聲像敲鑼一般,緊接著一名騎士側身劈砍,將其面部看得血線如飈,背心也被一杆鐵槍刺中。戰刀被深深進大地,而它的主人倒下了。

更多的馬兵捲入了戰鬥,兩股人馬如同兩股水衝在一起,形成了無數的漩渦,殺得一片血紅。

這是勇者的戰場,明晃晃的刀槍在力量的氣勢下,面對面的鮮血,無差別的殺戮。懦弱的人見此陣仗一定要被嚇,嚇了也沒用,那些紅著眼睛飈飛的血線讓這裡沒有什麼同情心可言,人類已經瘋狂了。那些喊破了嗓子一般嘶啞的怒吼,帶著憤怒與恐懼。

“殺!殺……”四處都在大喊,哭聲與慘叫顯得微不足道。所謂“關天”的人命變得毫無意義,但生命在死亡與活命之間又從來沒有那麼彰顯出意義……要麼變成地上被踐踏的一堆血,要麼變成劊子手。

馮友賢也沒有了矯情,他親自加入了混戰,不能擊潰敵人,就只有自取滅亡。都是有血有的人、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殺戮,因為幾千年前用石頭就開始了這種規則。

金屬在沉重地碰撞,刀兵與甲冑在發生親密接觸。馮友賢帶了兩把刀,其中一把是號稱斬鐵如泥的寶刀,他花了很多銀兩搞到的,但是一上戰場沒幾回合,什麼寶刀上全是缺口和捲刃,馮友賢只好用短槍繼續戰鬥。

廝殺持續了不到半盞茶工夫,劇烈的對抗很快就分出了高下。官軍側翼馬軍大敗,被驅趕著向西邊和北邊亂竄。西邊是官軍的主陣地方向,活動區域較廣,但兵將混亂失去控制之後,寬闊的原野反而讓他們潰不成軍。

北邊便是姚二郎所在的步兵位置,也是官軍另一部分馬隊進攻的方向,那邊濃煙瀰漫。官軍潰敗的一部分馬隊也被迫凌亂地衝進了另一面戰場。

馮友賢的大股馬兵圍追其後,刀鋒直指北面。步騎在煙霧中混戰,但官軍馬兵的敗勢已定定局,他們沒能在炮兵的配合下突破姚二郎的步軍方陣,很多人穿過了煙霧,從低地位置向更北的方向奔走、方位也就是朱雀軍的右翼。

馮友賢下令各將吹哨,停止追擊太遠。不一會兒,血腥的戰場上烈的氣氛有所緩減。馮友賢策馬衝到馬軍東側,高舉血跡斑斑的馬刀,向中軍的位置大喊道:“勝!”附近的步騎將士紛紛大呼吶喊,發洩著未盡的情緒。

火繩槍製造的煙霧在微風中逐漸變淡,姚二郎部已經在陣前開始架設野戰炮,因為他之前得到的命令是:推進至谷地,即設陣炮擊敵兵。

不多時,三名顏醒目的騎士舉著三角旗飛馳而至,揚起手裡的東西大喊道:“中軍令,著令姚二郎部火炮開道;馮友賢部迅速擊潰左翼正面之敵!”第三零八章線條戰場上的局面愈演愈烈,瀰漫的硝煙和移動的步騎給整潔的佈局增添了混亂。張寧在地形較高的中軍位置緊張地觀察著形勢的演變。他的心情十分緊張,或許因為太在意輸贏了,關心則亂。

沒有望遠鏡,連綿數里遠的東西延伸和南北縱深只能隱隱看個大概,有時候因為硝煙印象空氣清淨連個大概都看不清楚,只能靠斥候隊的語言描述。還有就是想象,有時候張寧覺得自己就是軍中的一員親臨戰陣的武將,有時候他又覺得是一名士卒,正瞪圓了眼睛注視著前方,口砰砰直響,等待著生死到來的瞬間。

當人專注時心情不一定緊張,或許他樂在其中只是勞累,而緊張時,不一定就容易專注。張寧用了“心理暗示法”開始自愈,這種法子很簡單,比如早上起來對鏡子或默唸“我心情很好,很積極,今天是美好而充實的一天”,宛若自我欺騙,但親測確實有效果。

雖然是野營,但昨晚連夢都沒做,現在神處於最佳狀態!昨晚發現了一點讓人羞愧的曲,但無須計較,或許還是好事呢!長久的神壓力需要發洩口,男人的眼淚雖然尷尬,但能讓心態恢復平衡。

張寧認為自己現在是無比強大的,他聽不見懾人心神的炮聲,看不見屍橫遍野的慘狀。他眼睛裡只有對面那看不見的人影,薛祿,此人的肯定有他的想法。張寧要與他正面對視,要在神上壓倒他!

張寧要從這紛亂的戰場上、硝煙瀰漫的來回之中,看到一支線條。那是一種象的線索,也許能主宰著勝負優劣。戰場上如何紛亂,但它始終是人的活動。人類有什麼特點?規則!就如同他們發明的電腦,窗口與排列,都是有序的。表現上看起來無論多亂,都有其規則可循!

但他仍然在隱約之中聞到了遠處的氣息。隔得那麼遠,風向是東風,或許那氣息只是神上的想象;可它們卻那麼清晰。硝煙的味道讓人想起兒時的年節鞭炮,血腥的氣味則非常重,叫人反胃,人的血或許是最腥的味道。這便是戰爭的氣味?

戰爭,一項極度奢侈的活動。

張寧通過敲詐大戶,向老百姓徵稅剝削,掠奪官府的府庫倉庫,以百萬計的百姓積累的血汗、千方百計地把所有能用的資源絕大部分都用在了這一萬多人的建設上。而當這一切派上用場時,“消費”的時間如此短,或許只是一天、兩天,用揮霍都不能形容其巨大的消耗和破壞力。

“轟!”一聲驚雷把張寧的雜念都震得魂飛魄散。

一枚鐵球從空中落下來,正中中軍的一輛偏箱車,頓時碎片和雜物亂飛,煙霧和塵埃騰地四散。旁邊就是一隊待命的傳令兵,其中一匹靠得較近的匹馬被驚嚇幾亂奔,被其主人拉住才控制住局面。張寧向前望去,只見右翼一大股官軍步軍已經斜斜地推進過了低地,前置的炮陣已然在大炮程之內。剛才那一炮就是右翼敵兵發的炮彈。

很快又是前後不一的一陣炮擊,朱雀軍中軍及右翼的步軍陣營遭受了打擊,估計有少量傷害,造成了輕微的局部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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