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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參詳,不過他回去取工具了,要先等等。你們給安排個清靜的房間,好讓咱們仔細瞧瞧。”掌櫃一聽覺得遇上大買主了,那些富貴人家買這種細軟,都是非常挑剔的,前後來好幾次並討價還價到無以復加才決定購買的客人大有人在。畢竟錢多人傻,見著不論好壞就掏錢的好人實在難遇。
“敝店做這行生意,什麼用具都是有的……”掌櫃的忙道,“也好,老朽叫人預備地方,您先到裡頭那間看看,看有沒有瞧得上眼的。”董氏輕點頭應允,便跟了進去。臨街那廳堂裡的貨多是普通的東西,過穿堂后里頭的東西成就好多了,而且以寶石和玉為主,正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董氏也沒打算買什麼,說實話她心裡更願意購買廳堂裡的金銀之物,覺得金銀首飾不僅能把玩,窘迫時還能明碼實價變現,比珠玉更加實在一點。
當然她不會表出完全不購買的意思,那樣的話人家就懶得搭理你了。
只是她今天實在沒心情看這些東西,心裡還擔心地牽掛著事兒。於是顧盼之間就出了心不在焉的樣子。掌故看出來,便說道:“要是這裡的東西夫人都看不上,老朽拿一件東西出來您瞧瞧如何?”
“行。”董氏隨口答道,言語之間又回頭看了一眼外面。
就在這時,老頭兒開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來了。董氏聽得他說“夫人請過目”,便不經意地回頭一看,不料心裡頓時就生出了喜愛之意。只見那是一串淺紫的珠子,用白綢墊著,它沒有珍珠一般奪目的鮮豔,卻隱隱
出低調的光澤、紫
的尊貴,又像一顆顆大葡萄一般別緻;最好看的還是上面的天然顏
紋理,飄渺的
覺如夢如幻。
董氏忍不住伸手去拈一顆珠子,看起來光潔摸起來卻微微糙。
老頭兒說道:“材料是紫瑪瑙,生意以誠為貴,價格是八百兩,且不收寶鈔。夫人既然是行家,興許會覺得以這一串瑪瑙的重量來說太貴了,但是它自有值得起的難得之處。此物非中土所產,取之甚難;顏為葡萄
,自是此類中上品;且上品泛光清新,無悶之氣。最難的是選出數十顆幾無瑕疵大小相同的珠子細加雕琢,乍看一模一樣,細加把玩卻各不相同各有奇妙,久觀不膩。此物自有吉祥之氣,內有水份,若是佩戴在身有百般益處……”董氏也覺得稀奇又好,只不過畢竟是石頭,八百兩買這麼個東西實在是不可能的。世上喜歡的東西多了,年少時容易執著,現在她倒是淡然了許多。
沒一會兒,只見張寧已從穿堂裡走了過來。董氏便故意提高聲音道:“咱們家的師傅來了,房間備好了罷?”掌櫃的回頭一看,倒有些詫異,原本以為鑑賞師傅是個年長的人,卻不料如此年輕軒昂,老頭看這男女二人的目光也不略帶曖昧之意。
張寧走過來時,董氏別過臉裝作看那串珠子,臉微紅卻不理會。他顧不上當著別人寒暄廢話,忍不住就說道:“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經他這麼一說,董氏也覺得好像倉促約定的地方有點不妥,只是實在想不到比較
悉又不容易見到
人的地方。她略一思量,放下手裡的珠子,一聲不吭便向外走了。
張寧也沒馬上追上去,故意等一會兒,轉頭與那老掌櫃面面相覷,又瞅了一眼桌面上放的珠寶。
《平安傳》401-420章第四百零一章憂心輕鬆失落她當然不會賭氣就避而不見回去了,心裡掛著事總得要了結,無論後果是好是壞總比吊在半空不落地好受。好歹今天就要尋機會說上幾句話,把話說開、將事兒了結了,最好打消張寧的疑慮。
自己真是沒事找事,主動去招惹出麻煩,又心急火燎地想趕快了結。
剛才在珠寶店見面時尷尬,方寸驟亂,急匆匆出門迴避,然後不知如何進行下去。不過很快她發現張寧也走了出來,然後向反方向走,期間還回頭看了一眼;董氏立刻明白自己應該跟著他走,但在街上要保持距離。
(張寧獨自出來一趟著實不易,事前必須進行諸多佈置,好在他對內侍省和侍衛隊暗哨都擁有最高知情權和掌控力,親自過問其部署,妥善安排後總算能保證此行之密。)只見張寧擇路走進了一家熱鬧的茶樓,董氏跟進去時只見裡面的廳堂上正有戲班子在唱戲,請了戲班子這裡便人多嘈雜。一兩個人一到裡面就像一顆石頭丟海里,不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董氏好不容易才發現張寧正與一個小二說話,然後上樓,她也便隨行上樓。
等小二離開後,她便掀開一道簾子走進了樓上的一處隔間看臺,果然見張寧正坐在裡面。
他起身抱拳道:“夫人請坐,我已吩咐小二不必上茶,此處應不會有人打攪了。”董氏忙屈膝行了一禮,低著頭怪不好意思地在旁邊一把空椅子上坐下來。張寧看起來反倒十分從容,他隨即便說道:“那珠寶店平素進出的就沒幾個人,很容易被人注意記住,我並不想此事張揚出去,對我沒有好處;想來夫人也必定一般心思,名節對你關係重大,我也全然明白的。”董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安心了不少。她也不支聲,只是默默聽著,心道如何開口解釋一下自己約他見面的事,無奈張寧卻不問那事,叫她一時難以開口。
張寧沒聽到回應,便轉頭看窗戶扇外面的戲臺子……好在這種被忽略的事,董氏已經習慣了。不料正在這時,張寧便自然地伸進袖子,掏出一串紫的珠子出來,用一種不在意的樣子放在桌子上,“我見這紫
的石頭賣相還不錯。”這不正是在店鋪裡看的那串紫瑪瑙麼?董氏驚訝意外,問道:“你買給我的?這算什麼意思?”張寧轉頭說道:“去年在辰州,我確實做錯了事,略表歉意……咱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如何?我說得輕巧,可事已至此唯有掩蓋才最好,不然就算把壞事揭
出來,對夫人卻是更大的傷害。”董氏看著面前的瑪瑙鏈子,小小的東西卻如最後一
稻草,她似乎
覺什麼東西被衝破了,一股亂糟糟的情緒如洪水一般奔湧出來。她不
放開心
述說道:“其實我前頭寫了字條就很後悔,非常擔心……”
“擔心什麼?”張寧溫和地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不失一種沉穩,叫她心裡十分好受、非常安心。沒有安的話,一句關心的詢問卻讓她好像得到了極大的安
。
董氏乾脆地說道:“我擔心你視作威脅。”不料張寧忽然笑了起來,董氏故作沒好氣地問:“你取笑我?”張寧搖頭笑而不語。不過心裡也承認,確實如同董氏所言,雖然她要報復的話自己也會受到毀滅的傷害,但是相比軍國大事、一個人的犧牲著實代價太低。
但是他如今的表現卻讓董氏相信,他本不在乎。董氏心裡有種直覺,面前的男人非常自信、他
本就不覺得自己能威脅到他……或許自己太小家子氣了。
董氏鬆了一口氣,哽咽道:“我倒不擔心自己,只怕無心壞了大事,夫君和冕兒無辜受牽連……”張寧聽到這裡也鬆了一口氣,人有投鼠忌器的執念就對了。他便好言說道:“夫人首先不用把什麼責任都攬到自己肩上,你沒做錯什麼也就不必自責。去年辰州那事兒雖難以啟齒,但你有什麼錯?你也是無辜者……其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