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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是湘王親自代的,他把諸位將軍當成門生一般關照。”朱廣洋道:“末將等唯有死戰沙場,不能報湘王厚恩之萬一……咦,周將軍怎不下馬?勞煩引帶,進去坐坐飲口茶。”
“朱將軍好意心領了。”周忠有模有樣地說,“二位和家眷遠道而來舟馬勞頓,我不便過多叨擾。你們先歇歇,明晚在宮裡有個接風宴,你們要帶上夫人前去赴宴,到時候也好和王爺見面了……對了,必不能送禮,將軍們就穿新發的水師制服,不要帶武器進宮。”朱廣洋的表弟趙虎這時忍不住開口道:“咱們這就能進宮面聖了?”周忠道:“不是見皇上,是見湘王。”趙虎忙道:“能見湘王已是榮幸之至,是我不識好歹,這就惦記著面聖了,哈哈。”朱廣洋聽罷鬆了一口氣,還擔心趙虎說錯話,說出什麼湘王就相當於皇帝之類的不識大體的話來,畢竟這小子沒見過啥世面,以前就是做小卒的……不過想來倒是多餘擔心。
朱廣洋又道:“咱們去面見湘王卻是高興,只不過確定要攜賤內一起進宮赴宴?只怕婦道人家沒什麼見識,不懂禮儀,出笑話來。”周忠皺眉道:“王妃也會赴宴,這是以家宴款待,諸位可不要負了王爺一番好意。”
“原來如此,末將愚鈍、愚鈍。”朱廣洋驚道,“實在未料王爺如此看重我等,竟以家眷引薦。”周忠道:“你們在嶽州不知道,最近王爺要文武官吏復興先古六藝,為天下百姓之榜樣。無論文官武將都要習琴棋書畫弓馬騎之技,武將不能只知殺人,不懂風雅體面。我朝名正言順,是天下正朔,王爺以武討逆,部下可不是那草莽綠林打家劫舍的匪徒做派。諸位的夫人也不是壓寨夫人,能鬧什麼笑話?”朱廣洋連連稱是,周忠說完話就走了。
等外人走後,兩個婦人這才下車面,一塊兒進院子。這時趙虎才隨口說道:“咱們帶兵打仗,還學什麼六藝?”朱廣洋笑看錶弟,想著他和湘王的關係,便玩笑道:“你可別覺得沒用,將來天下定鼎,咱們封侯不就是勳貴了?王侯將相朱門大戶,自然要點排場門面才行。”第五百章紅纓楚王宮北宮為水師武將們接風洗塵的宴席上,張寧有了一種再次穿越的錯覺。女眷們的打扮倒是
正常,紅綠襦裙曲裾飄逸奼紫嫣紅;但武將們穿著的新發的制服卻已完全脫離了傳統的樣式。
在此之前朱雀軍的衣服是對襟帶金屬紐扣的,已經和袍服不太相同,而現在水師新發的制服設計徹底仿照了現代制服。圓頂寬嚴布帽,上衣是青的小
領對襟,下面六顆紐扣,領子很硬還刺繡了個帆船圖案;卡簧
帶系在
間;寬大淺灰
的褲子,完全就是褲子,沒有腿裙,下蹬皮靴。平整較硬的布料,加上金銀
帶紐扣和刺繡,看起來已經和現代軍裝沒有本質區別了。
這玩意穿在身上或許屬於奇裝異服,但許多人一起穿,從眾心理叫他們更容易接受,而且張寧也是穿的水師制服。一幫武將或許覺得連湘王都穿新軍軍服,奇怪也無所謂;但張寧卻著實動了一下,他覺得軍官穿這樣的制服確實比袍服要
神威武一些。
除了從外表上革新,接下來為期兩個月的訓練張寧開始親自上陣,進一步在朝夕相處中對武將們灌輸新的言行思維。前期訓練分兩種模式,上午進行隊列出,以前讀書的時候教官怎麼軍訓,張寧依樣畫瓢對二十多個武將怎麼軍訓;下午是講習課程。水師擬定以炮戰為主,所以課程以理解彈道學為主。
二十多個人在箭樓前集結完畢,張寧便問道:“任何東西比如一顆梨在半空,為何會往下落,而不會向天上飛?”眾將頓時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張寧,並不瞭解他,剛一來武昌就遇到諸多奇怪的事,首先是命令他們穿這種不知來源何處的衣服,後來大家一塊兒穿倒也有點習慣了,現在又問這樣的問題……孃的梨子丟半空,它又沒長翅膀怎會向上飛?誰會問這樣的問題!
卻見站在前面的張寧一臉正,絕無胡鬧的意思,眾人默然無語只能呆站著不敢說話。
“因為地面上一直存在一股引力,稱之為萬有引力。”張寧走上去,站在趙虎面前拽了他一把,趙虎沒留神被從隊列裡拽了出來,“趙虎站在這裡,水平線上沒受力所以站得好好的,我一拉他,他就過來了。一個東西在空中如果沒有任何東西拉它,它應該浮在那裡,而不是立刻往下面掉。”眾人一臉茫然,趙虎問道:“王爺,那是什麼手在拉那顆梨子?”
“一股力,萬有引力,你想象成無形的看不見的手,一直在把東西往懷裡拉。”張寧道。
一時間許多人無法理解,張寧只是提了一下,也就不談這件事了。接著他開始拿一顆鉛珠子放在一塊光潔大理石上先講靜止和勻速運動。
不知為何,他上的第一課非常費勁,很多自己認為簡單的道理,講半天不能叫大夥明白。……或許是自己沒有當老師的天分資質?也可能是那幫武將都是成年了,已形成了自己的思考方式,一時很難改變;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沒讀什麼書,除了朱廣洋等少數人,別的只是認識字而已。學堂散夥之後,張寧回到內閣書房反思自己。徐文君仍在這裡,他一時興起便將今天講述的內容又對徐文君說了一遍,不料文君一聽就懂了。他頓時醒悟,大概是某些武將思維過於頑固的原因,並不是自己的問題。
徐文君見他高興,便趁機說道:“今天我見到羅姑娘了,她有事相求。”張寧隨口問道:“在哪裡見到的?”
“就在內閣,她不知怎麼進宮來的,也許是跟著楊大人,也可能是找到了梅,我沒問。”徐文君道,“羅姑娘說有辦法救蕭青的父親,就看王爺是不是真願意幫她。”張寧聽罷,說道:“她有事求我,不自己來,卻讓你來說。”他踱了幾步,想著羅么娘以身相許,自己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辦?而且也確實答應過蕭青要救她的父親,只不過當時沒好辦法而已。
想罷他見天還早,乾脆就趁今天把事兒辦了。當下就傳辛未出宮,把羅么娘和蕭青請到楚王宮來,問她們是什麼法子。
等了一陣子,羅么娘等二人就到內閣書房來了。她們猛一下見張寧的穿著打扮,不愣了愣,羅么娘玩笑道:“王爺這是要唱戲,唱哪齣戲呢?”張寧這才意識到剛從軍校那邊回來,沒換衣服,也不想多費口舌,便道:“我倒想問你們想唱哪出,聽文君言,有好辦法救蕭太醫?”蕭青一聽對羅么孃的鬥嘴毫無興趣了,忙道:“上次內侍省拿我作餌抓的那些朝廷刺客,裡面有個女的,我忽然想起來可以拿她和陸僉事換人。”張寧沒
嘴,只是認真地聽著。果然她又繼續說道:“被抓的那個女刺客,原本是個倭寇,名叫望月紅櫻;她還有個姐姐叫望月千雪,現在應該在陸僉事身邊。這兩個倭女是雙胞胎姐妹,從小就被倭寇收養,不僅
通伏擊刺殺,還會媚術……陸僉事很喜歡望月千雪,常叫她侍寢。現在紅纓在王爺手裡,千雪一定很想救妹妹出來;這時候如果通過千雪的關係,陸僉事一定願意想辦法拿我爹來換這個人。”張寧皺眉道:“陸僉事願意為了一個倭寇去詔獄打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