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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原則”。

“不要想得太多,安心養著。”張寧柔聲道,“活下去沒那麼艱難,世間生靈都很頑強。”趙二孃在張寧忽然沒有壓力,就放肆地說:“站著說話不疼,你當然那麼說。”張寧微微放開了她,趙二孃的身體條件反般地繃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以為他不高興了,不料抬頭看時只見張寧的神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這才鬆懈下來。張寧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耐心地說道:“見過石頭縫裡長草嗎?”趙二孃想了想,輕輕點頭。

張寧溫和地說道:“草木沒有長腳,它們自己是不能動的,也不能選擇土地,比人活著無奈多了。一粒草種子運氣不好掉進了石頭縫裡,面對的將是艱苦的生存環境,只有一丁點土或是石屑、缺水,但它還是要活下去要綻放出綠的葉子,為了見到陽光它能把堅固的石頭撕裂從裡面長出來。一株微不足道的草尚且能如此,何況是人呢?”趙二孃的注意力被新奇的故事引,眼淚也幹了,默默地聽著。

張寧繼續說道:“古代寫《琵琶行》那個詩人還有一句詩‘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大火的摧殘也不能消滅微小的野草,你比草要能耐多了,所以肯定能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她點點頭,緊緊抱住張寧,情緒穩定多了,小聲道:“我要是早認識你就好了。”

“不算晚,你好生把身子養好,咱們還能見面。”張寧端起粥碗來,繼續喂她,她便乖乖地吃了,胃口不算差。

等趙二孃睡下,張寧便向外面走出去,文君也急忙收拾了碗勺出來。張寧回顧院子,想了一會兒愣是沒想起自己怎麼會在這兒的,反正來了,趙二孃也在被安置在這裡,沒什麼不好的。他便回頭道:“可能近沒有什麼事要你們辦,照顧好她,一切花費記在賬上找我報銷。”文君道:“前陣子東家賞了那麼多錢,這點就算了吧。”

“無規矩不成方圓。”張寧淡然道,“就這樣,我現在要走,還有一些事需善後和處置。”《平安傳》71-85章第七十一章那個人“殺了彭天恆?不錯不錯。”身寬體胖白淨臉的吳庸點頭道,口氣裡微微有些驚詫但神仍舊淡泊,他吹了吹茶杯裡的水面又抬頭道,“活捉就好了,為何要殺掉?”躬身立於一旁沒戴帽子的中年文士模樣的人道:“他手下有個密探,是女的,被謝雋自作主張當作誘餌,結果呢被彭天恆抓住,下場很悲慘。張寧抓到人之後怒不可遏,親手殺了人,聽說一連刺砍了三十二劍,彭天恆才死掉。”

“三十二劍……”吳庸險些沒把茶水給灑了,一大早的他聽著好像是一個笑話,“那女細作很悲慘,怎麼個悲慘法?”無帽幕僚用平鋪直敘的口氣說:“尖給剪掉了一個,下身被用燒紅的炭燙焦了。”

“不愧是錦衣衛裡出來的人。”吳庸淡然道,“但張寧就因為這麼件事兒就不顧大局,殺了重要的活口,確實還需要時曆練……”他翻了翻面前的書信,“上呈的公文裡沒見他告謝雋的狀啊,不是謝雋違抗命令擅作主張才出事的?”幕僚道:“這個下屬不太清楚。”

“上回那封亂黨密信,該到京了吧?”吳庸沉思了片刻,“這件事他倒是做得很好,信拿到咱們這兒費一道周折沒用,只有胡部堂那邊才敢鑑定來源。不過張寧先送到南京來,由我們遞上去,功勞少不得有一份。”幕僚忙道:“大人原本就有功勞,張寧是大人手下的人,您運籌帷幄主持大局方能至此。”吳庸道:“後生可畏。欽案的幕後主使就是那彭天恆,只要把頭顱入匣呈報上去,皇上出了氣,張平安要高升了。”

密信剛送到胡部堂手裡,他就震驚了,字跡太過悉,好像就是前朝皇帝建文的手跡!要仔細甄別需要拿到密存的建文帝留下的手稿對比,若再加上幾個通書法的大儒一起判斷,準確度會高很多。關於建文的東西是忌,胡部堂沒敢私存,只是以前見過。

總之這玩意胡瀅絕對不敢隱瞞不報,東西經過幾個人之手,瞞也瞞不住……雖然決定了要儘快上奏,但他隱隱已經預到會有一些麻煩。

面聖奏事之後,朱棣拿著紙對著直欞窗的方向仔細瞧起來,又把目光轉向立在殿中的胡瀅身上:“這字跡……”說罷把一隻手從龍袍袖子伸出來,輕輕做了個動作,邊上的內侍知趣地退著向門邊走去。

胡瀅道:“微臣一拿到東西,也馬上覺是他寫的。”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九。朱棣的神微微一變,彷彿被這個期落款給刺痛了。

“他果然尚在人世。”朱棣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他抬頭看向明亮的窗戶那邊,好似在眺望宮殿外面的世界,想象著某一個人在某一個地方。

二十多年了,那個人一點消息都沒有,卻肯定夜都惦記著自己。他居然還活著!其實那個人還活著並不奇怪,他本來就是朱棣的侄子,晚一輩的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發生,他理應比自己活得長。只是,當初那年輕的容貌現在估計也有歲月痕跡了吧。

胡瀅小心地說道:“是不是真跡,最好還是要仔細甄別對比才行。”

“嗯。”朱棣點頭,“一會讓王狗兒取點東西出來,你們仔細對照,但這事兒不要太多人知道。”

“老臣遵旨。”胡瀅拜道。

朱棣又看著手裡紙上的字,字不多:大事正是要緊時候,傳令彭天恆不計損耗引偽朝鷹犬注意。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九……這麼兩列子他現在都能背下來,但還是一字不納地又看了一遍。

大事?他們要幹什麼事,能幹什麼事?起兵造反……如果能成功也不用等二十幾年,如若真要造反,朱棣覺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他打了那麼多年仗,高皇帝打江山那會兒就帶兵了,戰陣和殺人放火嘛很悉。繼續派人暗害俺?這個倒是應該防一防,身邊要留信得過的人。

光憑兩行字實在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朱棣便道:“胡瀅,你下去寫份密奏上來,怎麼到這份東西的、具體發生了啥事,都給俺寫清楚。”

“是,老臣定先找人問明白了,再把那些事寫成文呈與皇上御覽。”

…從紫城回來胡部堂依據下面的各種奏報,趕著整理書寫成文。皇帝自然沒工夫慢慢地看那些散亂零碎的材料,整理清楚胡部堂來做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燕若飛到書房來了,胡部堂雖然正需要安靜的環境思考,但見燕若飛到書房來也馬上將筆擱到了硯臺上:燕若飛不是個馬虎的人,過來應該有較重要的事要說。

果然燕若飛拜道:“稟胡公,剛得的消息、兩件事。”

“說。”胡瀅停下手裡的所有事。

燕若飛道:“第一件,桃花山莊的莊主彭天恆死了,張平安殺的,另外抓捕了幾個亂黨。第二件,上回胡公代的‘小事’有消息,密查到張平安是養子。”

“呈報我看看。”胡瀅伸手要過來,是關於桃花山莊那事兒的文字,他要先清楚人事情的來龍去脈,到時候皇帝問起才好回答,他一面看一面又說,“把頭顱傳到京師來,用冰和鹽保著。”

“是。”

“沒有關於張平安的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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