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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就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唐昱有所猜想，接過，“是上次在學校，你和我說過的事情？”

“嗯。”楚宴見他翻看起資料，正經地將自己的想法，仔細清晰地說出。

唐昱垂眸翻動著資料，可實際上，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少年身上。他聽著少年利落清晰的闡述，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少年當沙啞哭喊求饒的模樣。

唐昱喝了幾口紅酒，迫自己冷靜下來，勉強讓無理的思緒收攏。

“……唐總，你覺得如何？”楚宴說的有些口渴，不客氣地抿了兩口紅酒。在酒宴的浸染下，少年的粉潤，只將讓人攫住，狠狠親吻。

唐昱眼驟然一暗。他這才清晰地意識到，少年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他維持清晰理智的最大阻礙。

唐昱合上一眼都沒看商業材料，睜眼說瞎話，“很好。”緊接著，他便將徐毅喊了進來，直接將手中的材料遞了過去，果斷吩咐道，“直接讓因菲的執行總經理進行評估，投資預估金額的最大值。”

“明白。”徐毅很有自知之明，拿過文件後，疾步走出辦公室。順帶的，還將辦公室的大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楚宴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訝不已。

他是料想過，自己能說服唐昱進行投資。可如今的發展，順利得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唐……”楚宴啞然，一時不知該做何稱呼，只好改口問，“你確定？”

“嗯。”唐昱飛快將這事揭過。他的身子微微前傾，企圖貼近少年。以往的淡漠神不在，瞳孔深處似乎還帶上了一絲急切。

“現在，你可以說私事了。”第30章楚宴聽見這話，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過。唐昱瞧見他發愣的表情，按耐住自己內心的急切。他啞聲開口，“不是說，還有私事要和我談？”他維持著自己的坐姿，目光專注地望著少年。

楚宴回過神來，抿了抿。在來之前，他的心裡充斥著太多的不確定。可現在，看著眼前的男人後，所有的不確定，都化為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對於自己看重的人和物，楚宴向來喜歡以最大的努力去爭取。

無論，過程如何。更無論，結果如何。

為了這一次的‘商業’見面，他還故意換上了一身白襯。此刻，太過規矩的裝束，反而讓他束手束腳，連帶著心跳的頻率，都裹在身軀裡，越升越快。

楚宴端起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等到微涼的酒入了喉，他才覺得自己的心緒有所平復。

楚宴眸微閃，乾脆鬆開襯衫最上方的一顆紐扣。他起身，徑直繞過茶几，坐在了唐昱的身側，“恕我冒昧，但我覺得接下來的談話，還是得靠近點。”最好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可以觸到彼此的呼。

對於少年的突然貼近，唐昱的心臟早就不受控制的律動。他繃緊著身子，卻在極力淡聲，“你想說什麼？”

“雖然，那天生宴發生的事情，屬於不可控的突發情況。”楚宴頓了頓，將事實說出，“但是，我們的確發生關係了。”唐昱的雙眸凝固在少年的臉上，承認，“是。”

“而且……”楚宴停頓了一秒，這才緩緩道，“那天你很清醒。”

“是。”隨著少年的一句句問話，唐昱的眸一深。甚至於，他都做好了被少年質問的準備。

楚宴眯了眯眼，剋制著自己緊張的心緒，問，“……你反嗎？”只要男人點頭說反，或是任何一句同樣抗拒的話語。楚宴保證，自己會直接起身，毫不眷戀地離開。

他深知唐昱這樣的男人，對於任何事物，都太過理智堅定。如果，他只把兩人的關係放在朋友層面，那麼無論楚宴怎麼努力，都會是白搭一場。與其費時間，還不如干淨利落地斬斷關係，斷了念想。

唐昱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恨不得將他入腹中，他嗓音低啞，“我要是反，我就會堅持帶你去看醫生。”楚宴聽見這個答案，眸光一亮，輕啟齒，“那唐總，我們可不可以再談一件事情？”

“你說。”楚宴抿了抿，直言坦白，“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同戀。”唐昱聞言，神驟然一變。少年的坦白，無疑是他藏在內心深處的剖析。他緊緊盯著少年，瞳孔深處沁出一絲風暴，又暗含一絲期頤。

“我知道，就憑唐總的長相和財力，肯定有不少人妄想貼著你。”楚宴一橫心，繼而自誇道，“但是，我覺我的條件也不錯。”

“既然你不反，我也不反，那上回的事情，就算扯平了？”唐昱聽見這話，神經微松，彎了彎嘴角，“嗯。”楚宴看出他的笑意，想起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莫名覺得耳子有些發燙，“既然都有經驗了，要不，我們兩個試試？”

“我覺得，我當個/伴，應該還是合格的……”楚宴的聲音越來越低，活了近三十年，他也沒主動向任何人提起過這事。他一說完，就覺得言辭有些不妥當，正暗自懊悔。

“/伴？”唐昱微怔。

雖然，他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可這意思，顯然和想象中的，有些差別。

楚宴正懊惱著，啞然，掩輕哼。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理智派，在他原先身處的娛樂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