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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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晚上十一點,歷經了情,呂書儂躺在
上休息了好一會兒,之後輾轉醒來,發現章為曄正坐在一旁看著電視。
他所住的地方同樣是套房,但比她的稍大一些。陽臺上種著植物,綠意盎然,但房間裡的擺置卻清一以黑白為主。她躺在那兒審視著這個不算大的空間,最後將目光擺在他的背影上。
章為曄很高,且因為長期勞動的關係,身子顯得十分結實。此刻他頭髮溼潤,身上罩著t恤和棉褲,顯然剛才已洗過澡。而和他冰冷的外表完全不符的是,他的體溫似乎異常的高…
這麼想著,她又紅了臉。
察覺上的異動,章為曄轉過身來看著她,“你醒了,要喝水嗎?”
“呃、呃?好。”見他態度如此自然,呂書儂有半晌的反應不及。
沒多久,他倒了杯水回來,她接過,一邊啜飲一邊偷覷著他。儘管兩人已有過肌膚之親,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生活化的一面。思及此,她忍不住笑了。
見她笑,他有些不解,但也不是不開心的。之後,他拿出一樣東西擺在她面前,那是一個有著巧包裝的小盒子。見她面帶疑惑,他遂道:“你的生
禮物。”
“啊?”可是她的生已經…呂書儂的思考攸然停住。該不會…“所以你昨天才會說‘明天見’?”他是早已決定要補送她禮物?
章為曄稍微別開頭,沒有說話。
這答案太明顯了,呂書儂口湧上一陣熱意。抹去那
落淚的衝動,她笑著問:“我可以打開嗎?”
“隨你。”於是呂書儂打開了盒子,小巧卻有些沉手的盒中,躺著一條形式簡單卻十足耀眼的粉鑽項鍊。墜子是一對銀的天使翅膀,而翅膀的中間是一顆粉紅
的心型小鑽。
她怔仲,為這瞬間的驚喜失了神,“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從昨天到今天也不過才短短二十四個小時啊!
在中午休息的時候特別去的,可是章為曄不打算說出口,只是替她戴上。挑選禮物的時候,他就覺得這顏和她白暫的膚
很相配,果真如此。
他深邃的眼注視著她,道:“很美。”聽見他這句話,呂書儂愣了一會兒,忽然哭了。
她雖不是那種不顧形象的大哭,章為曄見狀還是很緊張,不解地問:“為什麼哭?”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落淚,呂書儂抬手抹去淚水,笑著說:“沒有,我只是…太開心了。”因為她一直以為,如今他們還是和過去一樣,只是她一頭熱,單方面的喜歡他而已。儘管提出往的人是他,可是畢竟沒有聽見他說過確切的愛語,她不否認自己其實很不安。
但原來他只是不擅長表達,他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而只是這樣,就足以使她動落淚了。
見她仍哭著,不明所以的章為曄抓了抓頭髮。他也不知要從何安,索
抱住她。
“別哭了,你哭得好像我對你很壞一樣。”聞言,呂書儂破涕為笑,親吻著他。
“相信我,你沒有對我很壞。”她忽然想到,自己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高中時再次見到章為曄後,她一直很想找個機會向他道謝。儘管早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可是她始終耿耿於懷,而且不斷告訴自己,就算被當作神經病也無所謂,幾乎成了跟蹤狂。
剛開始她只是想,反正這樣看著、看著,遲早有天她會有法子說出口的,然而子一天天過去,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也不知不覺越來越長。
她總是看到章為曄在校園裡的各個角落默默地蒔花草,外表冷漠且不與人親近的他,唯獨在那個時候,會對那些花草們
出溫暖的
人笑。
而她,就是被他那不經意的溫柔引住了。
最近書儂姐真是有夠奇怪的。
盯著不遠處的頂頭上司,丁丁一頭霧水。像現在,書儂姐就坐在那兒發了好半天的呆,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噥。
沉醉在過去的回憶中,呂書儂看著鏡中前的項鍊,笑得痴傻。
“拜託,書儂姐你不要再笑了啦,好詭異喔!”受不了的丁丁率先發難。此時電話響起,她伸手接聽,“宇文律師事務所…書儂姐,你的電話,是周律師。”☆☆☆言情小說獨家制作☆☆☆www。yqxs。com☆☆☆本來美好的氛圍一下子遭受破壞,呂書儂不太甘願地接過話筒。
“等一下?大概什麼時候?下午四點…好,我有空,待會兒見。”呂書儂掛斷電話後,收拾好數據便向丁丁道:“我出去一下,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咦?”丁丁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呂書儂抓著公文包衝出門去。
瞧著她倉卒的背影,丁丁想到方才那通電話,再想到她今一反常態,沉醉在粉紅
泡泡裡的樣子,該不會是…
“書儂?我不得不說,你太天真了。”
“咦?”事務所附近的一間咖啡館內,呂書儂和周邑初談論著有關案子的事。
呂書儂這方首先以“兩人雖有往事實,但不代表男方可藉此予取予求”提出責難,然而周邑初聽了卻是臉
一整,冒出方才那句話來。
“首先在男方用強這部份,你有證據嗎?”聽他如此一問,呂書儂啊了一聲。
周邑初繼續道:“就算她在過程中說過‘不要’好了,你又怎能判斷那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基本上,在那種時刻,女方同意和男方一塊進賓館就足以引起爭議,你沒有證據,單憑一面之詞就說男方用強…別說警方那一關,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
“周邑初,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你的意思是女方自找的羅?你這個論調和女人被強暴要反省自己穿得太暴的沙文主義有啥不同?”周邑初吐了口氣,“我只是提出任何有可能的論述而已…儂儂,我們都不是當事人,這憑片面之詞就相信他人的習慣,到底什麼時候才改得掉?也許我的委託人為了前途捨棄戀人很過分,但利用往
曾有的親密關係而說那是強迫的陳小姐,老實說,我也不認為她理直氣壯到哪裡去。”呂書儂手握拳,咬著牙沒說話。她不否認有一部分周邑初說得對,不管陳小姐所言是否為真,她沒有證據就是沒有。坦白說,這件案子對她們而言太不利,連當眾強吻都有判決無罪的案例存在,何況是這種站不住腳的案子?
明白歸明白,可是在情上,呂書儂還是無法接受。
見她苦著臉陷入沉默,周邑初搖頭苦笑,“抱歉,我話說得太重了,只是看你戴著那條我不曾見過的項鍊,忍不住就想欺負你一下。”呂書份一愣,這才發覺自己在無意識間把著
前這條粉
項鍊,像祈求著什麼…
她臉一紅,“不,你說得沒錯,的確是我們這方太輕率了,我會再和委託人談談的。”說罷她起身,卻在這時發覺自己擱在桌上的左手被人握住。
接著周邑初問道:“那個男人愛你嗎?”
“啊?”
“他愛你嗎?”呂書儂愣住了,對他拋來的這問題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抑或是怎麼回答比較好。
章為曄愛不愛她?
“當、當然…”本該是自信滿滿的回覆,可是好奇怪,她開口說來卻只覺得十分無力。
她這細微的顫動沒有逃過周邑初的法眼,他嘴角一勾,“那,有我愛你那麼愛嗎?”這是要她從何比較啊?呂書儂張大嘴呆住,“這又不能比…”
“為什麼不能比?儂儂,我瞭解你的個,假使那個男人夠愛你,你今天不會給我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周邑初說著,終於放開了手。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必客氣了。”
“拜託你別再說了!”呂書儂受不了,抄起皮包轉身就走。
聽見後頭周邑初悶在口的笑聲,她氣得牙癢癢的。
什麼模稜兩可的回答,分明是他自己要問那種鬼問題…
然而想著、想著,她跨步前行的步伐卻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慢,最後在離咖啡館有段距離的馬路旁停了下來。
呂書儂忿忿地跺腳,好恨自己答不出周邑初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