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扭動凋整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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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袁紫霞從黑松林內,牽出一匹駿馬,拉了楊欣共乘,往清泉崗上疾馳而去。途中袁紫霞就忍不住問道:“我在黑松林設下埋伏,連歐陽婷都不知情,你又怎麼會知道的?”楊欣道:“不知道。”袁紫霞又問:“那你又怎麼會突然策馬衝進林子來的?”楊欣道:“你!”他的意思是“因為你”只是因為他最近才開始學講話,表達能力實在差得很遠,但是奇怪,她竟然完全能懂。袁紫霞不由輕輕往後靠了過去,依偎在他的懷抱中:“你真的是殿下楊欣?”楊欣又回答:“不知道。”
“可是你有那隻戒指…”
“她的。”
“她?誰?”
“芸…”楊欣與這人有過非比尋常的親關係,卻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幸好袁紫霞也不繼續追問,馬匹已經奔上了清泉崗。袁紫霞與楊欣下馬,就著夜,痴痴地凝望著他:“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面?”楊欣道:“是。”袁紫霞興奮地道:“真的?我就在想你這個人的模樣好
悉,一定是在那兒曾經見過。”她拉住他的手:“在那裡?”
“夢裡。”袁紫霞怔了一下,這算是那一門子的回答?如果楊欣一副油腔滑調的執褲子弟模樣,袁紫霞一定認為這是一句專討女人歡心的甜言語。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稚氣、坦誠,又近乎木訥的言詞,在她聽來,就每一個字都變成真的啦!她捫心自問,果然是真的。她袁家是顯赫世家“衣霞山莊”排名第一,她年輕貌美,武功高強。
但是她一直都寂寞孤獨。她除了一位只比她大半個時辰的孿生姐姐之外,就再無其他兄弟姐妹,但是她與那個名叫袁蝶衣的姐姐,卻又個不合,極少在一起。她從小就知道有一位“皇上賜婚”的未婚夫。
但是從來也沒有這個人的消息,也從來沒有人敢再提起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而她與姐姐二人,竟因為門弟太高,早有婚約,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人敢到她家去提婚事。
無數次的夜午夢迴,袁紫霞腦海中盤旋著一個男人的影子,不是任何她見過的男人,而是她想像中的男人。如果她要嫁,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如果那個“不可能”的未婚夫出現,應該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袁紫霞猛地心慌意亂,因為他剛才的回答兩個字:“夢裡。”每次的夜午夢迴,夢幻中的那個人從來也沒有清楚的形象與模樣,而這會兒在夜中的他,濛濛朧朧中,可不就是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她望著他,開始痴
了,開始顫抖了。楊欣一把摟住她:“你冷?”她當然不是因為冷。
但是在他懷中真的很溫暖,很安全…昨夜還是漆黑,今夜薄有月。他二人依偎在清泉崗上,面向著遠方一片平原,三兩農舍燈火昏黃,兩三聲犬吠迴盪,偶而嬰兒啼哭響亮。農夫農婦,與世無爭,多應樸實…他輕輕在她耳邊說話,又是隻有兩個簡單的字:“回家?”回家!對了,是要回家…她振作起
神,向前跨出幾步,已經來到崗上一處峭壁,蹲下身來,伸手在往下垂直的石壁縫隙,雜草叢中摸出一些物件來。
一些彈韌
極好的藤條、一捆摺曼整齊的銀白綢布、一些繩索網兜…楊欣看得有趣。袁紫霞向他道:“別光站著看,快過來幫忙。”楊欣那能幫什麼忙,他頂多只能聽她的指示“扶著”或是“抓住”而她卻極
練地動手,三兩下就組合成一隻巨大的“風箏”楊欣看得有趣極了。
袁紫霞又開始在上面附掛上繩索、網兜,甚至還有鵝絨暖被,保暖衣物…還有食物飲水。袁紫霞伸手向他:“跟我回家?”楊欣伸手給她:“回家。”袁紫霞甜幸福地將他拉過來,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你知道我家在哪裡?”
“哪裡?”她用手一指遠方,薄薄的月下,在這片廣闊平原的那一邊,不知是一層烏雲還是一列高聳的山脈…“那是大別山,我家就在摩天嶺,雲霧峰,衣雷坪上…”他當然不知道了,只是哦了一聲。
“別人回家,光是爬山就要十天,我帶你回去,明晚餐就可在家吃飯啦!”她又從石壁處取出一隻藤編籠子,裡面有隻信鴿,她取下一枚耳環,裝入信鴿腳環之內,雙手一揚,將信鴿送上夜空。
“讓它先回去通知準備我們的晚飯。”信鴿繞空盤旋,然後展翅向那隱入雲霧之間的叢山峻嶺而去。袁紫霞帶著他來到大風箏之下,鑽進懸掛著的網兜,兩人四腳,一起帶著風箏,衝向那片峭壁。
夜昏暗,視線不明,望去前面竟似一片漆黑的無底深淵,萬一半步錯失,或者風箏飛不起來,他二人就會跌入深谷,粉身碎骨啦!但是楊欣卻不怕,他是
本不懂害怕,還是太信任她?才跑了三步,就已到了峭壁邊緣。
袁紫霞腳下用力一蹬,大風箏就如巨鳥一般,輕飄飄地展開薄韌縫製,藤條撐開的翅翼,寂靜無聲地滑翔在夜空之中了。
剛才他們掛在網兜之下,現在他們都爬進了網兜,輕輕鬆鬆地躺在裡面,不得意相視而笑。薄簿的月
,清涼如水。這隻巨大的風箏滑翔翼,就載著他二人,靜悄悄地滑翔在這片黃淮大平原南端的“安慶盆地”上空。
廣闊平原上耕地如棋盤,溪與湖泊反映著月光,有如銀子打造的一般,真是美極了。滑翔而行,當然輕鬆又舒適,但是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飛行的高度會越來越低。
眼看連這片谷地的邊緣都快要到達不了,袁紫霞卻似有成竹,輕巧地伸手
縱著這隻風箏的兩翼,使滑翔的方向稍稍偏左,那兒有一塊褐黑
光禿禿土地,幾乎完全長不出植物來。
原來那是大片在地表十里巖島,堅硬的褐黑
玄武岩,白天太陽暴曬得發燙,到了夜晚,岩石
收的熱就開始散發,因而形成了一股向上升的“暖
”袁紫霞就這樣
縱著風箏,乘著這股暖
,緩緩地盤旋而上。這宇宙大自然也真是奇妙,深更半夜裡的一股上升暖
,就自然而然將四周整個安慶盆地裡所有的清涼空氣驅動,一起來烘托著這隻風箏冉冉上升、上升、再上升…
袁紫霞就這樣輕輕鬆鬆,自自然然地斜依在他懷中,巧笑情兮地望著他:“你現在可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從一個小小的清泉崗,一直飛上比那裡還要高百倍的大別山了吧!”這風箏平穩輕巧地隨著暖盤旋直上。今夜萬里無雲,月
清明灑遍大地,只見腳下安慶盆地已丟在身後,黃淮大平原一望無際,而大別山的山巒起伏,形成幾條從西北斜向東南的山脈。袁紫霞指著一處山嶺道:“那就是我家。”月光下只見山峰突起,谷中幽暗,什麼也看不見。在這樣的高空,在這樣的夜晚,他突然發覺袁紫霞微微一抖可是覺得寒冷,他把她摟得緊了些。她卻更抖得厲害了些,更靠得緊了些,全身軟痴,周身骨骼盡皆熔化。
在月清明下,袁紫霞皮唐雪白粉
,月白內衣,杏黃肚兜,秀眉微蹙,緊閉雙眼,又羞又怕,卻又期又盼,情害切開,女處體芳,坪坪心跳得厲害!
楊欣低頭就能見她衣襟松斜,酪一般的
脯。他輕輕伸手,提住衣領掩好,以免這高空中寒冷空氣侵襲。
她卻突然身似觸電,雙頰緋紅,軟綿綿倚在他身上,臉蛋擠在他懷中,捲起右臂衣袖,但贍潔白似玉,竟無半點瑕疵,臂膀內側近脅下處,一點豔紅如血的“守宮砂”雪白中一珠殷紅,果然煞是可愛。
楊欣忍不住握起她的臂膀,輕輕地吻了下去。袁紫霞秀眉微顰,朱輕啟道:“我們姐妹都為你守了二十四年…你到底到那裡去了?”楊欣茫然道:“不知道。”袁紫霞再次抬頭望他:“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未婚夫?”楊欣仍是茫然道:“不知道。”袁紫霞嘆道:“很顯然有人要你來冒充“楊欣”那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底是何居心?”楊欣更是茫然:“…不知道。”袁紫霞道:“我可以輕易的把你從這裡丟下去,讓你永遠消失,但是…”她期盼地抬頭仰望著他:“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對不對?”楊欣凝視著她,誠摯地說:“對。”袁紫霞這才又鬆了口氣,軟軟地癱在他懷中。
“我這樣問你,一定很傻氣。你這樣回答我就相信,一定更傻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相信你,從一開始就相信你…”她把他的兩隻手都拉過來,讓他從背後環抱住自己,她也扭動一下調整姿勢,讓自己更舒適地靠坐在他溫暖的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