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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手,這個人,就連骨節都美不勝收。
“不要著涼了。”肖嗓音低沉又冷,語調卻讓人覺得溫柔之至。
眼圈微微發澀,溼潤了眼角。
許是煙塵太甚吧。
他想。
“下回換一種炭吧。”商響說。
“好。”肖答道,面前的小茶几上出現了一個白瓷碗。
碗裡裝的是湯圓,正好一口一個的個頭,玲瓏可愛。
“餵我呀。”商響仰頭,眯著眼睛微微笑,然後又挑剔,“我只吃芝麻餡的。”後來,商響畢業,在一家外企供職,崗位閒散工資尚可。
他把道觀當成了家,下班不去應酬,總是按時回家。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商響家有嬌,並且懼內顧家。
商響解釋說:“嬌是嬌了,懼的卻是他。”同事們聽了也只是笑,坐實了他怕老婆的傳聞。
商響不在意。
肖對他的照顧鉅細靡遺,除了不能走出道觀,一切都很好。
一百年前,誰能想到,堂堂靈虛天君竟會滿身煙火氣的在廚房忙前忙後。
商響看著他,忍不住翹起嘴角。
或許是時候了……
深秋。
商響難得喝了酒回來,搖搖晃晃的進門,坐在臺階上喊肖。
肖一直等著他,聽見聲音便匆匆來
。
商響濛著雙眼,拉下他的脖子,印上了一個充滿酒氣的親吻。
他膽子向來大,舌頭也不規矩,靈活的探入口腔,狡猾的挑逗。
“肖,我長大了。”他說。
紅著眼睛,溼漉漉的,情絲橫泛。
長大了,應該可以被吃掉了。
“是啊。”肖壓抑著答道。
“所以,你不想做些什麼嗎?”說不出話,全身血像是凝固了一般。
等反應過來,已經是糾纏的姿態,纏綿得像頭頂溫柔的月亮。
似乎曾在某一刻發生過,相同的躁動蟄伏了許多年,就連月落入眼中的畫面都是那樣似曾相識。
彼此都被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