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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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亨支著下顎，心裡覺得好空虛。

沒有了思毓，生活失去重心，他像是少了什麼，怎麼都不對勁。

“為什麼要走？”梁靖亨不解，那一個晚上，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議，他卻在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後，莫名其妙的失去她。

楊思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只能將題轉開，告訴自己，他在意的只是工作，而不是她。

“放心吧！我工作會照常完成。”楊思毓能做出的，只有這個保證。

她有話不說，他的氣都消了，但她這一提，他的火氣再起。

“我不是問你工作，你哪個耳朵聽到我問你工作？”梁靖亨的脾氣又起，對著電話聲調又揚高。

他想知道的是，她為什麼突然離開，為什麼把他一個人丟下，讓他像只無頭蒼蠅一般。

“靖亨…”楊思毓輕喚著他的名字，像最親暱的那晚一樣，語氣既無奈又著淡淡的傷悲。

這一喚，叫得梁靖亨的心都軟了。

“我做了什麼，讓你非得離開？”梁靖亨無論如何要知道答案。

手裡握著手機，楊思毓知道如果沒有給他一個答案，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懂，為什麼她會有家不敢回。

“關於那天晚上…”楊思自己開了口，“那天晚上，很好…但是…”

“但是怎樣？”梁靖亨知道問題隱約出現在那天晚上，可是那天晚上仇竟是怎麼了？

“我知道你或許很習慣那些事，但是對我來說…事情並不是那樣。”楊思毓很難讓他了解，她與他在面對同樣一件事上，有著天差地別的想法。

這一次，沉的人成了梁靖亨。

很習慣“那件事”？

她指的是…

“跟在你身邊十幾年了，我一直把自己定位在朋友這個位置，一直到那天晚上，突然的，我們就有了…咳！不應該的關係。”楊思毓試著隔著電話解釋她自己的心情。

這些話，藉著電話，她或許還說得出口，但是見了面，她可能只想挖個直接把自己埋起來。

“不應該的關係？”梁靖亨的聲音微微揚高，對於“不應該”這三個字，他覺得刺耳。

“對。”楊思毓沒有察覺他情緒的不滿，只專注在解釋她的心情，“那個不應該的關係，讓我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自處，我們是朋友？還是上司與下屬？還是什麼…”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跑了？”梁靖亨不覺得這是什麼重要的原因。

無論她是誰，他都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她留在身邊。

聽出他的不以為然，楊思毓氣哼一聲。

“梁靖亨，我不是一天到晚都習慣跟男人發生關係的——”

“還好你不是。”梁靖亨沒好氣的打斷，“就算是這樣，你有必要逃嗎？我是會吃了你嗎？”

“唉…”這一次，又一是聲貨真價實的嘆氣，“好！既然都決定要說了，我就把話說清楚。”

“我在等。”梁靖亨就是要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每個跟他上過的女人，總是在事後緊緊的黏住他，黏到他受不了，黏到他生膩，她倒好，竟然跑得比飛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