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孩子,跟他同校,外院西語大三,看在校友的面子上答應了。他千恩萬謝,又是夸人家長得漂亮又是答應給對方買茶跟舒芙蕾,然後坐地鐵去附近的商場買了身衣服。雖然梁予辰站在臺上時並不一定會注意到他,但他也得為那一點可能把自己收拾得得體一點。這麼久不見,既不能丟了哥哥的人,也希望哥哥覺得他越變越好。

等到週五那天,宿舍三人都還在呼呼大睡時紀潼的被窩已經空了。他定了七點的鬧鐘,誰知六點半就已經自然醒。從上爬起來,輕手輕腳下了,他拿著臉盆巾去盥洗室將臉認認真真地擦洗乾淨,回來換上前天剛買的襯衫後又回到盥洗室照鏡子。學人家打發蠟,結果將好端端一頭柔順的碎髮得一縷一縷亂七八糟,只能在水龍頭下用冷水又洗了個頭。

吹完頭髮回宿舍時,剛關上門王騰就在糊糊地喊:“你要出門啊?”他做賊似的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問:“吵醒你啦?”

“唔……”王騰睏意正濃,“回來給我帶份兒椒麻土豆。”這是校門口的小吃攤最火的小吃,五元一份。因為就快見到梁予辰,紀潼心情很好,輕聲笑道:“知道了,不過我可能得晚點兒回,可能下午吧,說不定晚上。”萬一梁予辰發現了他,那他就跟哥哥坦白,自己是專程過去的。兩人許久再見,總該一起吃頓飯。他如今有自己兼職賺的錢,可以堂堂正正地請哥哥吃大餐,希望哥哥會領情。

王騰應了一聲便把被子拉起來,翻身繼續睡了。

紀潼下樓以後先到食堂買包子跟豆漿,向阿姨囑咐了兩遍:“不要糖,一點糖都不要。”然後又提著早點往東校區的場趕。一路上不少穿學位袍的人跟他擦身而過,年輕的學子們走哪兒拍到哪兒。

趕到場門口時不到八點半,離典禮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場上全是事先擺好的椅子,南邊是搭的授書檯,大紅背影板,上面掛著直徑一米多的圓形校徽,兩邊印有學校的校訓。

場內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可其中沒有梁予辰的身影。紀潼著急,站在角落緊緊盯著入口一刻也不敢走神,手裡的包子都漸漸由熱至溫。

等終於見著一個人——席嘉程出現在他視野裡,他大喜過望,覺得十有八九梁予辰就在後頭,剛要喊聲“嘉程哥”,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震起來。

是那個原本答應幫他代班的校友。

“紀潼,不好意思啊,我早上起來突然不舒服,這會兒還躺上起不來呢,今天沒法幫你上班了。”

“不舒服?”他一聽,心霎時涼了半截,六神無主地盯著入口。

已經近九點,一時半刻不可能再找別人。沒有人替他,他就得去上班。無故曠工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信譽,更要命的是影響其他同事。

不給別人添麻煩是工作的基本禮儀。

“嗯,肚子不舒服,不好意思。”女生聲音聽著虛弱。紀潼左手還緊緊捂著生怕涼了的包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等對方又喊了他兩聲,才慢慢開口:“那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烈已經高懸於頂,可惜照不到這個不起眼的角落。

掛了電話他目光怔怔看著席嘉程身後,有種下一秒就能見到梁予辰的覺,又有種永遠不會再見到梁予辰的錯覺。

—九點過了好一會兒,席嘉程身邊的座位終於有人。

他轉頭錘了來人一拳:“畢業典禮你都遲到,到底還是不是本院優秀畢業生?”

“早高峰比較堵。”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梁予辰。他一身靛藍學位服,頭髮相比從前是要短上些許,眼鏡沒有戴,臉型線條更顯瘦削深邃。

“就跟你說住學校住學校,怎麼著,出國鍍完金瞧不上咱倆的舊愛巢了?”席嘉程打趣完,忽然手一伸,遞給他一袋包子一杯豆漿,“你弟買給你的,說有事要先走了,託我給你。”梁予辰靜了一下沒有動作,席嘉程說:“接啊”,他這才接過去,沉默地坐在摺疊椅上,既沒吃也沒扔。

陸續有人來跟他打招呼,都是許久未見的同學,免不了站起來寒暄幾句,說說近況,聊聊往後的打算。

同系的人裡拔尖兒的進外部、繼續深造當博士,想市場化的進培訓機構、去四大、去外企做全職譯員,願意拼的去翻譯公司、做外貿,像他一樣選擇當自由翻譯人的少之又少。往多了說,大約這一屆也就兩三個。

要說夢想,也許許多人擇系入學時都曾懷揣所謂的專業夢,聽過幾個同傳大神的神蹟,讚歎一句“師兄師姐厲害”,憧憬自己以後也能成為這樣的人,結局卻各異。外語是道橋,可惜許多人直至畢業連當橋的資質都還不夠,更不用提跨過橋到另一個世界。

等他終於閒下來,早餐早已涼了,拿在手裡顯得突兀。他知道該扔,起身前發現席嘉程正盯著他。兩人視線匯,他問:“豆漿你嘗過沒有。”席嘉程說:“當然沒有,明知故問?”

“不是這個意思。”梁予辰說,“我去扔了。”席嘉程看著他離開,沒阻止。回來後似乎知道他心情不佳,與他閒:“怎麼不是你上臺做優秀畢業生髮言?”

“我沒時間寫稿。”

“許教授都回國了你怎麼還沒時間?他也把你奴役得太狠了吧。”梁予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