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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剝了殼,將乾乾淨淨的白果
送到他面前。
阮東慈這會又不動了,整個人癱瘓似地靠在頭張大了嘴,“啊——”我沒法,只能把山竹喂進他嘴裡,等他嚼完了把核吐進我手心,丟進了垃圾桶再接著喂下一顆。
“……阮東慈,你這小子忒不要臉了。”包子警官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阮東慈作威作福,嘴角搐了好幾下,忍無可忍道,“難得住個院,看把你能的。人家傷也才沒好多久,就這樣不停地使喚,你良心過得去嗎?”聽了他的話,阮東慈的嘴角明顯的往下撇。我想著這孩子還那麼年輕,救了別人一命本應受到嘉獎,受到這樣的指責實在是不應該,於是開口為他辯解道,“包子……包警官,他都傷成這樣了,任
點也沒什麼的,我照顧得來。”包子警官的眼神變得更加怪異了。我回頭看見阮東慈悄悄躲在我背後,衝我恃寵而驕地笑,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竟也變得很好。
好像比起曾經拼命壓抑自己的子,能試著輕鬆
口氣了。
第四十五章說起來阮東慈對我的稱呼是什麼時候從顧先生變成凜哥的,我也不大記得了。
他是個年輕氣盛的自來,青年人的活力在他身上體現得一覽無餘,小小的病
本困不住他。阮東慈每天下午都要我推他去醫院的草坪上,曬曬太陽。午後的太陽在青草上打了蠟,株株光瑩剔透,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阮東慈是知道我厭惡被太陽暴曬的,於是我在大樹底下的長凳下坐著,他在樹蔭外。我看他控著輪椅轉圈,一個人也能自顧自的玩得樂呵呵。他在草坪上壓出新的痕跡,像是在努力壓成什麼字,他興高采烈地衝我揮手,“凜哥!快看我在草坪上寫了一個顧字!”我歪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但不想擾了青年人的興致,於是鼓勵似的對阮東慈笑道,“阮警官真厲害。”阮東慈卻又彷彿不高興了。
青年的情起伏過於猝不及防,但是我總是羨慕的,總比麻木和陰鬱來得要好。我忍不住盯著他高
的鼻樑看,空中飄來一個彩
的泡泡,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伸出了指尖,面無表情地戳破了它。
哪知又飄來了一個,後面跟著一群,無窮無盡。阮東慈起初還是浮光掠影,後來我徹底地看不見他了。只是我在打地鼠般地得了趣,覺得讓這些水泡在我炸裂,竟有些幼稚的成就。
“媽媽!我的泡泡都被這個叔叔戳沒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嚇了一跳,我身旁一個小男孩坐在地上不依地大哭,手中拿著一個米奇形狀的泡泡。我被這哭聲哭得有點心虛,手忙腳亂地想去安
他,“別哭了,別哭了……叔叔不是故意的。”好像沒有什麼用。小男孩整張臉都皺巴著,小胖手握著的管子裡已經沒有
體了。也就是說,他吹出了多少,我就戳破了多少。
這可該如何是好。
“凜哥,你怎麼惹小朋友哭了。”阮東慈坐著輪椅過來,臉上是戲謔的笑。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哄小朋友一事於我而言是不擅長的,更是從未做過。孩子的啼哭總歸不是物慾橫,因為太純太真,左右逢源慣了反而無法開口。我只能小聲向阮東慈求救,“阮警官,你來,快幫我哄哄他。”已經有不明所以的路人看過來了,阮東慈卻好像不急不躁,慢條斯理。
“警察業務不包括哄小朋友。不過嘛,”他湊在我耳邊說,“如果凜哥願意答應我一件小事情,那我就幫你哄。”他呼出的熱氣撓得我耳朵發紅發癢。我慌忙點點頭,“答應答應,只要能讓這孩子不哭,什麼都行。”都給他做牛做馬了這麼些時,也不差這一件小事。
只見阮東慈俯身,在小男孩面前攤開雙手,“小朋友,我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小男孩抬頭呆呆地看著他,應當是魔術這二字的魅力比過氣的玩具大,他果然不哭了。
原本阮東慈的手中空空如也,只見他雙手握拳,在男孩面前虛晃了一圈。再次張開時手裡躺了張一百塊的紙幣,他把這錢進小男孩手裡,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不好意思啊,破壞你泡泡的這個叔叔生病了,謝謝你吹泡泡哄他開心。哥哥把泡泡
的錢給你,你再去買一個新的,就算原諒他了,好不好?”小男孩怯怯地望了我一眼,“這個叔叔生病了嗎?”
“是呀,是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所以他不是故意戳壞泡泡的。”阮東慈笑著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拍乾淨他褲腿上的泥土。
“那,那錢我也不要了。”小男孩又把錢還給他,“看病是要錢的,媽媽為了給我治病花了好多錢,你拿去給叔叔治病吧。”
“沒事,叔叔的病已經快治好了。”阮東慈悄悄衝我眨眼,我了悟過後急急忙忙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對小男孩說道,“對,叔叔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叔叔賠你一個新的泡泡,你就原諒叔叔好不好?”正在這時,小男孩的媽媽來了,是個年輕但憔悴的女人。她是來接小男孩回去的,阮東慈問她,“這孩子得了什麼病?”年輕女人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是淋巴瘤。”她和阮東慈
談了幾句,原來這女人的丈夫外出打工一直未歸,只有她一人守著這孩子艱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