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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由易遲晰替你出面算怎麼回事?”我假裝聽不出來他是不滿我擅自推遲和易家的婚事,只是敷衍道,“知道了,您說得對,就算我嫁到了易家,顧氏也還是我們家的公司,傳出去是由著別人替我管理,確實是有些不像話。”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愧是我的父親,到底聽出了些門道來,“你……你是不是還想著和他退婚?”我沒有應聲,因為我自己都沒有決定好是想還是不想。父親也好一段時間沒說話,再次開口時,聲音裡帶著些疲憊,“我知道了。你也大了,有些事情總該要自己去判斷。但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您……您不怪我最後會毀了顧家嗎?”父親靠上沙發,無力地嘆了口氣,“我都這麼老了,早過了妄想叱吒風雲的年紀,只要家人平安就什麼都不求了。本來是想盼著你的,哪想著我兒子是個痴情種,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難不成我還指望得上你?”我只得厚著臉皮左顧右盼,但我知道他這是真心話,否則當初就不會帶著我去易家退婚了。

吃晚飯的時候,外面開始了閃電暴雷和傾盆大雨。我母親和朋友出門去旅遊,餐桌旁只有我和父親兩人。正吃到一半時,管家有些遲疑地進來,猶猶豫豫地說道,“少爺,外面有人找你。”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父親就臉一沉地把筷子用力地放下,“不會又是姓林的那小子吧?”雖然蘇震已經親自上門解釋過,林疏嚴是受到了梁安世的矇騙,誤認為蘇家才是他的仇人,但我父親還是耿耿於懷他間接害我自殺的事,視他為眼中釘,連林疏嚴屢次想親自求得原諒都被他拒之門外。但管家搖了搖頭,說道,“那人看上去很眼,但他不肯說自己是誰。”管家舉著一把黑傘跟在我身後。這雨實在太大,把整個庭院都籠罩在雨幕裡,伴著水氣。天已經暗了,我只能看見一個人影隱隱約約地靠在庭院的鐵門邊,背靠著圍牆坐在地上,像一隻落寞的黑鬢獵犬。

我打量那個身影良久,最終還是向他走去,隔著鐵門,問道,“你來做什麼?”那人聽見我的聲音後驚喜地抬頭,“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了。”這是自碼頭一別的半個月後,我再一次見到阮東慈。

他渾身都溼漉漉的,頭髮乖順地貼在額頭上,看上去可憐兮兮。

“你不該來這的。”我說道,“被你家裡人知道,他們又該來找我算賬了。”

“他們不會來了。”阮東慈提起嘴角輕聲笑了笑,“凜哥,我離家出走了,徹底斷絕關係那種。你討厭那個不知懷著什麼目的接近你的阮家獨子,那我就做一個只是單純喜歡你的阮東慈。阮家給我的東西我都還給了他們,唯一一身衣服還是花我自己的工資買的。凜哥,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即便不用回頭我都能受到身後管家的震驚,他倒了一口氣,生怕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辛。

我站在那裡默然良久,大約是五分鐘,還是一刻鐘,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等到涼意透過外套侵入我的身體,我才開口道,“你先進來吧。”第九十一章阮東慈幾乎是欣喜若狂地跟著我踏入家門。父親看見他的時候整個人目瞪口呆,指著他渾身發抖得話都說不清楚,“你……你……”阮東慈看見他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鞠躬,“伯父您好!請多指教!”

“……顧凜!你看你帶回來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面實在拉不下臉,我估摸父親都能立即扯著我耳朵把我提溜起來教訓。我暗示管家趕緊去給他順順氣,一把阮東慈推入浴室,隨手拿了一套平應付客人的睡衣給他,“快去洗洗,身上的水都滴我家一地了。”我敷衍地應付絮絮叨叨的父親幾句,好說歹說把他勸回了臥室,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陽臺的落地窗前坐著發呆。管家怕我受涼,特意在小圓桌上放了薑湯,我只喝了一口,覺得太苦就放下了。

窗外的雨聲很隆重,襯得屋內寂靜得要命。

阮東慈出來的速度比我預料得快。他長得又高又壯,標準尺碼的男士睡衣在他身上短了一截,出腳腕和手腕來,他倒是毫不客氣就坐在我對面,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眼睛亮晶晶地四處打量,“凜哥,這是你的房間?”我點點頭。

這人好像特別擅長得寸進尺,“那我等會也能睡在這嗎?”

“客房在樓下,等會你自己去挑一間睡。”我強迫自己又抿了一口薑湯,雖然還是覺得難喝得想吃糖,“我只會收留你一晚。今天雨太大了,外面的高樹又多,我可不想收到你被雷劈死在樹下的消息。明天一早你就走,你要好的同事那麼多,無論是鮑警官還是其他人也好,我不信就算你不是阮家的繼承人,願意收留你的人一個也沒有。”

“鮑哥是有家室的人,我昏了三年,原來的戰友升職的升職,調走的調走。”他垮下臉,不開心地喃喃道,“我只有你了啊,凜哥。”我挑了挑眉,“難道盧意棠也會忍心讓你留宿街頭?”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她。”他眉頭皺得死緊,都快和他臉頰的酒窩一樣深厚了,“也許青年少時確實懵懂喜歡過,覺得和她在一起玩很開心,但從來沒有像和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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