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勁地都罵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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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阿嬌和老王做了一個ok的手勢,繼續對著電話裡說:“你的手機馬上會收到阿嬌的銀行卡號,明天上午你先打三萬塊到阿嬌銀行卡里。剩餘的兩萬,一個星期之內籌齊了再付過來。”
“我能跟阿嬌見個面嗎?”
“當然可以。明天你在劃賬之前,先給阿嬌打個電話告之一聲。付了款後,你們可以見面,不過,要按我們道上的規矩,等收到全部賠償後,阿嬌和她老公才會給你開收據,以後兩不相欠。”我特別強調“我們道上的規矩”這幾個字。掛上電話,阿嬌當著老王的面,抱著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太謝你啦。居然一下子幫我要了他五萬!”我貼在她的耳朵,小聲說:“你兒子的學費到手了。”聲音低得只有阿嬌一人能聽到。阿嬌低下頭去,點點頭,然後我對老王和三姐說:“他不敢不給。因為他心虛,怕我們真砸他的店。砸一個店,他就損失二十萬,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誰輕誰重。
“老王和三姐也“嘿嘿”一笑。我對阿嬌說:“現在就把你的銀行卡帳號給他發個短信過去。”阿嬌站起身,非常快樂地去找她的銀行卡。我說:“老王,這次,就算你將功補過了啊。錢你不能要。這是她給兒子的學費。”老王很
快:“好,好。強哥,你說了算。”***那天晚上,阿嬌跟三姐私下裡悄悄商量,要她跟老王睡,阿嬌還是跟我睡。三姐本是一個爛貨,想都沒想,便答應了阿嬌。只要自家妹子舒服快活,自己作點犧牲無所謂的。
三姐其實心裡明白,老王不會白睡她的,老王會給她錢,或者給她買東西,明天至少要他去買一桶5公斤裝的食用油,再加一袋二十斤裝的東北大米。
老王知道我明天要去上海,於是也開玩笑地說:“強哥,今晚,我就再戴一次綠帽子,讓阿嬌跟你睡了。”大多數現代人已經不知道、也不相信東方文化中的那種神秘主義的東西,比如“命”之類的東西,但我相信。
我這輩子其實是個有“福”之人。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冥冥之中護佑著我。我不知這是不是我的前世修行得好的結果。比如我的“命”就比老王的“命”要“硬”很多。
所以,只要兩人在一起,我總是主,他總是從,這是很奇怪的現象。那一晚,是我跟阿嬌的最後一夜,再去具體地介紹兩人一起做了什麼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總之,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那點騷事兒。那天晚上,天上下著大雨,一陣陣風吹過,有些涼意。
儘管外面的雨很大,但這種天氣,由於涼,卻非常適合男女在屋子裡情調做愛。老王跟三姐就睡在隔壁。我跟阿嬌睡在
上時,聽到了從他們那個屋裡傳出的
靡之聲。
但我想,他們同樣也能聽到我們這個屋裡的靡之聲。因為我和阿嬌,真的不再有什麼可以壓抑的,都十分大膽地去愛,去放縱。
半夜時分,有一位住在隔壁的小姐,在路過房門前時,敲了兩下門,在外面說:“裡面的人,小點聲,不要把搞垮了!”
得我和阿嬌竊笑不止。那時,她已洩過兩次了,
上溼得一塌胡塗,剛換的
單又要重新換了。***第二天是星期天。
阿嬌上午收到了死胖子發來的短信,告訴她,第一筆三萬塊已經匯到她的銀行卡上。阿嬌要我陪她去取。我答應了,順便將在格林豪泰開的房間退掉。阿嬌問:“要不要給死胖子打個電話,說收到他的錢了。”我說:“要。這也是對一個敗者的待客之道。”阿嬌撥通了電話,聲音依然那麼的柔和:“喂,你的錢,我收到了。”死胖子問:“你的傷好點了沒有?”阿嬌看了我一眼。我擺擺手向她示意。
阿嬌於是說:“還不行。頭老是疼。我真要去做檢查了“死胖子有些無奈:“那好吧。”
“喂,有人要跟你講話。”阿嬌說著把電話遞給我。
“餘老闆,你好。”我說。
“你好。”
“你還算守信用。”我說:“下面的兩萬塊,一週內付清。阿嬌和她老公,還有三姐,會跟你見上一面的。”
“嗯。”
“我還是那個話,別人的老婆不能佔。這次就算是花錢買教訓吧。”
“我會把握分寸的。”死胖子說。死胖子,都輸成這樣了。
還死要面子。掛掉電話,阿嬌說:“沒想到,你還是不想放過他。”我說:“如果我高強真是一個懦弱的男人,你會一直這樣愛我嗎?”阿嬌笑著不做聲,卻挽住了我的手臂:“走喔,跟我去買菜!”***中午回來時,阿嬌買了菜和酒,說是給我送行。在她的菜譜裡,有我最喜歡吃的基圍蝦。吃飯時,阿嬌幫我剝基圍蝦。剝好後,悄悄送到我面前的盤子裡。我很動,這樣溫柔體貼的粉紅知已,今後怕是再也難找。
我端起酒杯,說:“老王,我和阿嬌,是在三姐家裡認識的。現在,我還是在三姐家裡,把阿嬌還給你。”老王微微地點著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好好待她,回老家去,安安穩穩的過子,其實生活苦一點並沒什麼,只要兩個人的真情在。”坐在一旁的阿嬌,一聽此話,眼睛又有點溼潤起來。
手裡的基圍蝦在抖動,她顫悠悠說:“過去吃飯,遇到什麼要剝殼的東西,都是我剝好了餵給你吃。你個大男人,今天還讓我再餵你一次。”說著,將一隻基圍蝦直接送到我的嘴裡。
三姐也開始勸老王吃東西。我想在東門這樣一個混亂不堪的生活環境裡,老王與三姐也算是彼此有些情的。***四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天,不知怎的,話題扯到了過去小時候的
子。可能是看到一桌子好菜,大家有些
嘆,也可能是我的好奇心作怪,總愛問。
這樣,三姐便在一旁,講起了阿嬌小時候的事情。三姐說:“阿嬌是一個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想要什麼’的人。
我們都記得阿嬌三歲的時候,她不要吃玉米麵和紅薯,要吃在米飯。有天晚上,家裡又吃玉米麵,阿嬌哭著說,她不要吃那個東西。二哥在一旁發脾氣,說家裡沒有米了,只有這個東西,你不吃就算了。”三姐說:“阿嬌繼續哭。二哥一下就把她的小身子提起來,從堂屋提到大門外面的雪地裡去了,那時,天黑得像口大鍋,寒風刺骨。”
“小小的阿嬌心裡發慌,有一種被拋棄的覺,哭聲更大,也更慘。”
“還是母親心疼,跑出去,含著淚說:‘妹呀,不是媽不給你做,實在是沒有呀。你今天吃了玉米麵,明天媽給你上集鎮買米去。’”聽到這裡,我腦子裡立即幻化出那種情境:站在雪地裡的小阿嬌,哭聲漸漸地小了。
母親牽著她已經凍得發紅的小手,把她從寒風中抱回屋裡。老王低著頭。阿嬌不做聲。我搖了搖阿嬌的膝蓋,以示安。三姐接著說:“阿嬌從小就知道她想要什麼。所以,初中畢業後她就不上學了。
她知道家裡窮,沒錢供她讀書,即使能夠讀完高中,也上不起大學。所以,還不如早點外出打工。”三姐有點動容了:“可是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哪裡又能做什麼重活。只有給別人家做做保姆,帶帶娃娃。可憐的阿嬌,她自己都還沒長大,就要去帶別人的娃娃。”三姐接著說:“也是命運的安排,那戶人家對她很好,還介紹對象給她。就是她後來的老公。婚後還生了一個兒子,又買了一臺車搞客運。可惜她命不好,家裡經濟條件剛有起,她老公就得了癌症。”三姐說:“都是因為沒有得到休息,
裡夜裡不停地跑車,想多賺嗎?所以身體就這樣累垮了。”三姐說:“所以,她這個兒子,就是她的命,她只有想方設法地搞錢,才能完成她的心願。
即使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辭。”三姐說:“可是你們男人,哪裡體會得到她的苦處,一個勁地都罵她騷,其實,在與男人做愛時,女人的身體是處於弱勢地位的。一天到晚讓男人,哪裡會有什麼舒
覺?”三姐說:“可惜啊,沒有一個男人對她是真心實意,都在逢場作戲。”此時的三姐,也不再避諱老王了:“要說阿嬌真心喜歡過誰,說實話,她就只喜歡過你強哥,但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沒有走到一起的可能。這也是她的遺憾。”三姐的話,真是令人惆悵。讓我也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