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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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麼?他想說啥?可親背脊一僵臉驟變,昨夜的事他敢提?一旁捧著洗手盆的阿紫,心底暗叫不妙,手抖了起來。柳公子可是要告狀來了?

看她們主僕倆驚恐緊張的模樣,柳一刀瞇起眼睛甚覺有趣。

“世伯…昨個兒在百花樓因小侄一心緝捕犯人,意外壞了您女兒的親事,賢侄心下過意不去,在此向苗姑娘致歉。”他逗她的,昨夜之事他本未放心上。

苗老爺呵呵笑地揮揮手。

“算了、算了,是我女兒有眼不識泰山,礙著你辦案,賢侄別跟世伯計較才好。”哼!苗可親狠瞪他一眼小聲嘀咕。

“貓哭耗子假慈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了就想吐。

可親壓抑著滿腹的委屈和怒氣,悶悶又扒了好幾口飯,誰知一時飯菜哽了喉頭,噎著了。她臉一紅反手掐住自個兒脖子痛苦得低下臉,卻撞著了桌面。霎時一陣慌亂,阿紫丟下洗手盆慌張地按住小姐肩膀。

“怎麼了、怎麼了?”一時大夥都擱了飯碗,驚得亂成一團,陳總管見小姐臉孔扭曲痛苦至極的模樣嚇得直嚷著下人叫大夫,正當席間慌亂之際,柳一刀不疾不徐的起身將苗可親整個人往上一提,站在她背後他將她整個人緊緊環住,雙手握她下,然後彎身手臂一收往內用力一按,嘔的一聲,眾目睽睽之下,只見一顆丸自她喉裡吐出來滾到地上。

眾人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她吃太快噎著了。

“真是!”苗福泰袖子一甩氣呼呼地坐下。連吃飯都能噎成這德行,怪不得嫁不出去。

翠姨幸災樂禍拿著帕子幫老爺擦汗。

“真是,把老爺嚇得,柳公子見笑了。”苗可親接過阿紫遞來的茶水猛灌,終於順了氣,阿紫擔心地拍著小姐的背。

柳一刀的家僕張牛見狀,掩住嘴忍俊不住偷笑。

“府上千金真情至,不拘小節,賢侄倒覺難得。”這苗可親任是有趣,不似外頭姑娘全是一般模樣。

糗大了,苗可親自知惹爹生氣,她用錦帕悶住嘴低著頭不敢看爹震怒的眼神。唉…連吃飯老天都不保佑,敢情她是衰神來投胎的?她口一陣疼,那柳一刀力氣恁是大的。

苗福泰壞了吃飯的心情,乾脆數落起女兒來了。

“賢侄,小女子駑鈍,長得又不討喜,不瞞你說,我已經幫她相遍親家沒個成的…”爹幹麼和外人說這個?可親又羞又惱的頭更低了。什麼叫長得不討喜?又不是缺鼻子、缺嘴巴的,怎麼這麼說!

苗福泰哎聲嘆氣訴苦連連。

“現下我在朝廷又失勢,看樣子她是嫁不出去了。”好歹也曾是叱吒風雲的大將軍,竟然淪落到連女兒都嫁不出去。他的臉可說是丟盡了。

柳一刀斟酌著思量道:“過陣子我要前去縣老爺府上拜訪,依我所知縣老爺尚未娶媳婦,他的公子已屆適婚年齡,或者可以幫您千金引見,如果有緣的話…”

“是嗎?”沒等他說完苗老爺已經樂得笑逐?開。

“我早聽說秦縣令的大公子想娶了,可又不好直接上門去說,你知道小女在城內的名聲不大好,倘若你肯幫老夫引見,那真是咱們苗府的福氣了。”

“好說,好說。”柳一刀和張牛換了眼。他心底另有主意。

誰要他多事了?苗可親可不領情,氣呼呼地將飯碗一擱,氣飽了。瞧他們說的好似她不在場,要嫁的可是她,怎麼沒人問問她的意見,過分!?是夜,張牛服侍主子沐浴。柳一刀坐在煙氣騰騰的檜木桶內,健碩的身體古銅肌膚滲著汗滴,張牛幫主子擦背,一邊低聲好奇地問:“主子,您怎麼突然幫苗老爺作起媒了?”印象裡他是不管事的,更別提這種俗事。想主子一定有什麼打算。

果然柳一刀淡淡說道:“這趟來是為著幫皇上查貪汙之事,為了怕打草驚蛇,帶著苗福泰的女兒同行,秦莫府那隻老狐狸才不容易起疑心。”

“我聽宮裡的人說,秦莫府他們爺倆背地裡壞事做盡,他的公子好象也不是個什麼正經人。你說他可能會中意苗老爺的千金嗎?”柳一刀想起那個魯莽的苗可親,淡淡笑了。

“應該不會吧…”張牛也呵呵笑了。

“那姑娘長得其實有特的,只是說話舉止都大聲大氣,怪不得嫁不出去,我看苗老爺是真的急了。”

“要是秦莫府的公子對苗可親有意思那更好,藉著她,也許查起案子更方便。”張牛擰乾熱巾盡職的揩背,他凝視著主子肩背上一顆鮮紅的硃砂痣,他停下揩背的動作納悶地道了聲。

“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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