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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像是不見星光的深林。

可是，這些字又確確實實是我想他的時候寫下的，字斟句酌，情真意切。

哥說:“之前不是說過，再也不做危險的事嗎？”那次我們寫著秘密對話的本子差點被媽發現之後，我跟哥就約定過，不再留下任何文字上的證據。

可是……

我告訴他:“我受不了。”我坐過去，靠著他:“我怕等你回來就忘了怎麼說。”我很害怕遺忘，忘掉當時的那些情緒，我想毫無保留地把那些噴湧而出的情到哥的手裡，讓他知道，我有多想他。

外面的雪總是不停，我們坐在臥室的窗邊，屋子裡很暖，哥的手也很暖。

我說:“還有半年我就能去找你了。”他看著我笑了笑。

“但是萬一……”

“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哥說，“等你來了，我有禮物送給你。”這個節是我們在一起度過的第二個節，零點之後，外面放起了煙花。

一家人都在客廳，我找了個藉口，說是去臥室找東西。

哥跟著我站起來，說幫我。

爸剛要說什麼，突然被小北叫住，我和哥溜回了房間。

進門，反鎖。

我們甚至連燈都來不及開就抱在一起接吻。

外面在夜空炸開的煙花把屋子裡晃得明明滅滅，在這樣的明滅中，我們齒相貼，換著呼。

哥在我耳邊說:“新年快樂。”我貪婪地仰頭索吻，如果不是因為沒辦法，我甚至想立刻讓他進入我。

新年的時候，應該跟所愛之人做愛，在他的甜言語和溫柔頂撞中開始接下來的人生。

哥問我:“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如果讓你選，你想去哪裡？”他問得認真，我回答得鄭重其事。

我的手指點了點他心口的位置:“我只想去這裡。”b34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私奔，究竟可以去哪裡。

我問過南南很多次，讓他選的話，他想去什麼地方。

可是這孩子大概真的是個死心眼兒，每次的回答都一樣，都是我心裡。

這個回答很甜，但並不是我想要的，因為我有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快就會變成我們倆的秘密。

節過後不久我就開學了，其實按照規定，我應該提前幾天回去，但實在捨不得南南，愣是拖到了最後。

回到學校，我的計劃繼續執行。

很多時候生活讓人很疲憊，但這樣的疲憊卻是傳說中“甜的負擔”。

許程之前問過我:“你後悔過嗎？”他的意思是，如果當初沒有跟南南真的在一起，現在或許就不用過著這樣的子。

這樣的子——必須藏起來不能讓家裡人和南南知道的子。

我說:“沒在一起才後悔吧。”人生本來就不都是甜的，趁著年輕不勇敢，到老才遺憾。

我是不喜歡給自己留遺憾的人，既然是兩情相悅，那就愛吧。

節回家之後發現家裡人依舊保持著原態，我們的關係並沒有被發現的跡象，這讓我放心了不少。

我總是擔心南南一個人在家會面對那些棘手的問題，即便有一天真的東窗事發，我也必須得在他身邊。

好在，又是一個夏，一切都還好。

南南高考之前我特意請了假回去，陪著他過完了那幾天。

每逢高考必然下雨，這大概真的是魔咒。

南南跟虞北不在同一個考點，我們幾人狡猾地配合，讓那對兒夫去接虞北，而我一個人撐傘等南南出來。

就像一年前他等我時一樣，我們撐著的傘甚至都是同一把。

他冒著雨朝著我跑來，然後像顆小行星一樣撞擊在了我的心口上，我為他敞開的懷裡。

一年前的一切重新沿著那條軌跡走了一遍，我摟著他撐著一把傘，走進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這一次我們沒有去那又髒又溼的小旅館，我說:“換個地方，哥帶你玩點有意思的。”這家快捷酒店算不上多豪華，畢竟帶著“快捷”倆字兒，等級一目瞭然。

但它滿足了我的一切需求——雙人浴缸和落地窗。

南南考完了，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做得格外烈。

在浴缸裡，南南像是一條漂亮的人魚，身體溼滑，泛著人的緋紅。

他說想看看我們做愛的樣子，於是我把他抱起來，抱出了浴室。

房間的門口有個小小的衣櫃，衣櫃旁的牆上貼著一面穿衣鏡。

頭頂是昏黃的燈，鏡子裡是兩具赤的身體。

他手撫著衣櫃，身體微微前傾，我在他身後，抱著他的在他身體裡進進出出。

他扭頭看著鏡子，而我看著他。

他說:“哥，你看我們這樣像什麼？”我望向鏡子，看著裡面的兩個人。

突然間，我覺得連自己都變得陌生，我像個局外人在看著夢境中的兩人合，他們的身體嚴絲合縫，相連之處滔天。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自己，也從沒如此完整地看過這麼一副景象。

南南的分身在身前立著，我每一撞擊，它就隨著晃盪一下。

我親吻了一下他的肩膀，伸手握住他那因為我而硬起來的陰莖，用力套，在他放肆的呻聲中，跟他一起達到了高。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