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芳華(0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臣在。”位於趙相國身後的第三個官員隨著女帝的召話,低著頭回應道:“稟陛下,一應禮聘已準備妥當,隨時可以發往涼州劍閣。”

“不錯。”誇過一句後,女帝貴氣傲然的嗓音再度出現:“但此事萬不能拖延,今林卿可先行退朝,即啟程趕在宗門大比前將禮聘送到劍閣,去吧。”撲通一聲。

官員的膝蓋和地面來了一次清脆的碰撞,謝過恩禮之後,林卿便低著頭一步步的退出了太極殿,太極殿又陷進了無窮沉重的安靜氣氛之中。

直至女帝查看到一本新的卷宗,鳳眸隨之微眯,高傲修長的秀頸昂起朝著下方打量幾眼,龍椅上冷笑襲來:“來人,把魏完吾給朕拿下。”

“諾!”御前兩旁手持環首刀的近衛隨著女帝一聲令下,齊齊衝到魏完吾的身旁,這時候站在魏完吾前方的趙相國忽低著頭平舉著玉笏,側移步走了出來:“陛下,還請三思。”

“噢!”高座上方的女帝甚覺有趣的噢了一聲,將手中觀看的卷宗丟到一旁,她已經很久沒試過朝堂上有人忤逆她的話了:“這麼說,趙相是要保他?”

“聖人塌下,京師重地。連犯七起命案,所涉者皆為皇家近衛,五前,朕賜魏完吾金漆令查處此案(有權如帝威見之如面,自由出入後宮的能力),五過去,他未曾有一給朕查出絲毫線索,如此無能之輩焉能當國基之用?”說話間,女帝的語氣逐漸變得凌厲起來:“妄說朕要治魏完吾無能失責之罪,朕問問你們,可曾瞭解過那七名被殺的近衛?哪個不是大夏朝廷的棟樑之才,得知他們無故橫死,朕心都要碎了,朕是疼心疾首,朕深有罪於他們的父母……”隨著凌厲的話語聲,無形的虛威壓開始自女帝周身瀰漫,空氣中的本就的沉重隨著逐步演化,彷彿凝固了一般。

“再看看你們,每早朝個個都是冠冕堂皇的站在這,你們可曾有過一刻去為他們到惋惜?朕知道,你們沒有!你們有的只是關心下朝之後回府,家裡的夫人會準備什麼玉盤珍饈?你們有的只是關心京師新開了哪座酒肆,新設了多少伎坊!!”聲聲利索,站於下方聽著母后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覺有些軟了,即便母后體諒沒有將威壓施予自已,卻還是受到了不少壓力。

這種壓力也許並非來自虛強者的威能,而是實實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為夏朝最大的隱患是蠻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軍情,蠻人從此再無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蠻和盟,謂有天下太平之象。後來又以為夏朝最大隱患是修仙宗門的自處獨立,不受控制,朕便開宗門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門,到現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誠合作之意。”

“但朕今是越來越清楚。”唸到這,女帝站了起來,邁開皎潤長腿踏下殿前玉階:“大夏最大的隱患不在外頭,而是在內裡,就是在這太極殿內!就在你們這些無能廢物,一個個酒囊飯袋之中。”正說著,女帝走到蕭異方身後,一名低著頭的肥胖武官身前,淺金鳳眸瞬間對其充滿鄙視之,隨即就抬起長腿,高跟戳在了肥胖文官的肚腩上,再猛力地踢踩下去。

砰——啪——這一踢一踩沒有動用虛修為,只是單純的人力,但也不是這個被酒掏空的肥胖武官能駕馭的,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面上,白玉高跟隨即踩在了肥胖武員的豬臉上,駭人的氣勢充斥在腳下,緩緩的將豬臉踩平。

被女帝死死踩著的肥胖武官,只能動起被高跟鞋面踩掉一半的嘴求饒掙扎,只可惜這名官員內心無比恐懼著女帝,眼珠子壓不敢向女帝方向瞧上一眼。

這要是能瞧上半眼,說不準就能窺現到,女帝赤金開叉龍袍之下,那對皎白柔滑的長腿是多麼的扣人心絃,那玉柱末端深處甚至還僅僅穿戴著一條纖細的素白布帶內褻,布帶緊緊的勾勒出來的駱駝趾線,遮遮掩掩間誘人神秘。

而且那作為大夏帝皇,萬民之帝的門玉戶,正隨著踩踏的一下下用力,汗水向外潤透了布帶,將香肥滑的美外觀徹底展現出來。

此時。女帝那張美輪美奐的俏容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一抹弧度:“看看你,看看你們這群武官,就算朕不與北蠻和盟,就憑你們這副肚滿腸肥的身形怎麼去和那些壯碩的蠻人打?來你說說。”

“唔……是……陛下……說……說得是!”被女帝腳死死踩著的武官的臉已經幾乎扭曲成一坨泥,為了回答起女帝的問話,被高跟鞋面堵了個半死的嘴向外掙扎,苦苦伸出醜陋的舌頭撬開一絲縫隙才勉強吐出言語來。

“看!就你們這點德行?”看著腳下無能的屬官,女帝冷漠高貴鳳眸一揚,向上翻起了白眼,鄙夷的踩過武官肥胖鬆軟的身子,疼的武官淚花都冒出了幾朵,但又不敢叫出聲音再次怒女帝,就只能死死幹閉牙關,忍受著一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給過你們這些北疆將領多少支持,你們算得清嗎?”回走到蕭異將軍身側,聽上去懶慵酥麻的聲音卻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蕭異將軍平再怎麼反對和盟之舉,此時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聲音,當即強顏歡笑的躬下,低聲應道:“算不清。”

“嘖!”如朝之前百官的爭論,女帝可不是沒聽到,只是沒有第一時間搭理而已。

現在看看,在朕沒出現前反對合盟之事的聲音這麼大,到了身前就像個縮頭烏龜,虧得自已的妹妹嫁給了這樣的慫包,女帝鳳眸輕蔑向著蕭異一撇轉而走向了趙德之為首的文官一側:“律已以廉,撫民以仁,存心以公,蒞事以勤。趙相你給朕解道解道這句話。”趙相回道:“一個人若任官職,就應該清正廉潔,還應勤於政事,甘於勞苦,常懷無為而愧的守良心,把心思用在為百姓做一些實事好事上。”

“朕方才還以為趙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嘛。”女帝說著說著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該不該治你的罪。”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該,但懾於帝威低沉下頭:“該。”

“你們說說看,該不該治他的罪!”權力源自於一種支配事物的本質,更是一種得到就不想放棄且永無止境的貪慾,人族即便凌駕於萬物之上,但還是無法脫離事物本身,所以人會渴望權力,渴望於別人被自己心甘情願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隨意支配萬物。

得到權力的人很容易就進入到享受的漩渦直達深淵。

沒有的得到它的人,會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著想得到它,繼而被它給隨意玩鬧。

在經過女帝的這麼一番羞辱洗禮,在場的百官包括趙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戰戰兢兢的跪下異口同聲回應道:“女帝聖明。”

“魏完吾查辦近衛連環被刺一案嚴重失職,依夏律應處以黥刑發配北疆蠻界,然朕念其為夏朝多年付出之勞苦,特饒其黥配之罰,但失職之罪不可忘。”

“故罷免其京兆尹一職,由少府司著其宮刑,以作常侍留用。”宮,刑也,男子割勢,女人幽閉,次死之刑,若是解釋大概就是閹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壞女子生殖機能的一種刑。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