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他借了首富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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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公安部門聯合行動,把三馬虎給抓了,也抓了不少警察和官員。你可能也知道,三馬虎這些年在粵海省上上下下結了不少官員,也相互配合著賺了不少錢。可三馬虎這一被抓,大家擔心他在裡面不定會抖摟出什麼事兒呢。

選擇使用暴力犯罪解決問題的結果必然會造成多輸的局面,特別是這種傷害給雙方家庭造成的長期巨大神壓力,它會像噩夢一樣在人的心靈中形成永久的陰影。而且這種痛苦的記憶有時會在條件反的作用下讓人的神崩潰。

——唐朝1李光裕當天下午三點回到辦公室後,心情就別提那個美了。從王國忠開始打電話想方設法敲詐自己開始,自己近一段時間沒有一天舒心過,一直沒有徹底解決這件事兒的辦法,剛才吃飯的時候聽榮志仁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有考慮欠妥的地方。不管咋說,自己和王國忠兄弟一場,大家是有情基礎的,如果真鬧得不可開的話,讓香江認識自己和王國忠的人都會笑話的。特別是王國忠的弟弟王振忠,當年王振忠在長安進修的時候沒少請自己吃飯,而且現在畢竟還是公安局副局長,也為自己事業的發展出過大力。如果這事兒要是傳到王振忠耳朵裡可是好說不好聽啊。就在李光裕準備聯絡王國忠面談的時候,香江市發生了兩件重大事件。

自從二地主一夥兒被香江市警方抓獲之後,三馬虎在背後四處找人,他下決心要借法律之手徹底消滅二地主。於是三馬虎積極尋求將二地主槍斃的可能,二地主被抓之後,二地主的家人來長安找李光裕,希望李光裕能夠幫忙,只要二地主能保住命就行。

李光裕覺得二地主別看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可畢竟為自己賣過力,再說二地主的為人不錯,非常仗義,一直守口如瓶。於是李光裕就為二地主請了國內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

二地主在看守所裡一直也沒有閒著,他一方面託家人和李光裕取得聯繫,另一方面他在得知是三馬虎舉報的自己之後,從看守所裡給自己在外面的兄弟們下了一道指令,全方位收集三馬虎團伙這些年的犯罪證據以及警匪勾結的詳細內幕。在二地主蒐集到三馬虎團伙的犯罪證據之後,他讓家人火速到長安找李光裕,託李光裕將舉報材料面呈中紀委有關領導。

不久,香江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對二地主案件做出一審判決,二地主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就在二地主為自己大難不死在看守所慶祝的時候,另外一個消息讓他更解氣,中紀委在認真查證了有關舉報三馬虎團伙警匪勾結的材料之後,立即會同公安部將三馬虎一案涉案人員就地抓捕。

三馬虎團伙被抓捕之後,粵海省相當一部分和三馬虎勾結還沒有浮出水面的官員整天坐臥不寧,想方設法採取補救措施,試圖能夠從中得到解脫。王國忠再次被這批人當做合適的聯絡人選,於是,王國忠帶著特殊的使命來到長安。

正當李光裕準備聯絡王國忠的時候,李光裕的手機響了,李光裕一看號碼知道是長安的就接了起來:“喂!您好!哪位?”

“啊,光裕,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李光裕一聽是王國忠。前段時間由於王國忠騷擾李光裕太頻繁了,李光裕實在是煩了,於是就把王國忠的手機號碼給屏蔽了,所以王國忠現在聯絡李光裕只能使用固定電話。

李光裕聽出王國忠的聲音之後,故意慢條斯理地說:“咋,找我有事兒?”

“光裕啊,前一段時間確實是我有些太沖動了,這次我想和你心平氣和地談談。你看咋樣?”李光裕聽王國忠這麼一說,怨氣少了很多,平靜地說:“你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啥問題都沒有了嗎,你說地方吧。咱們是應該好好談談了,畢竟兄弟一場,有啥說不開的?”

“那咱們四點半在‘內閣茶樓’吧!”王國忠聽李光裕這次口氣溫和,他認為這次自己提出的解決辦法李光裕應該能夠接受,這樣自己也不用這麼整天和他慪氣了。

2李光裕和王國忠都對這次談話充滿了期待,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年輕不懂事的年齡段了,雙方都希望能夠重歸於好。

這次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李光裕提前到了。李光裕找了個安靜的包間,要了一壺特等的烏龍茶,隨便點了一些乾果,他一邊品茶一邊從期刊架上挑選了自己經常看的《中國商人》、《新華月報》、《新晉商》和《男人世界》雜誌信手翻閱著。

沒一會兒的工夫,王國忠推門走了進來,李光裕抬頭一看,心裡暗自說道:“別看王國忠這小子現在點兒背,可這小子、氣、神都很好,渾身還是透著幹練。如果不是瞭解內情的人,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王國忠現在的狀況。”王國忠那天穿了一套寶石藍的“範思哲”西裝,手裡拿著一個今年最新款的黑boss手包兒,身上噴了淡淡的古龍香水。

王國忠進來和李光裕握了手之後,非常從容地坐下。李光裕從王國忠今天和自己握手的力量上可以看得出,王國忠也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

王國忠進來後也打量了打量李光裕。

李光裕今天特意挑選了一套淺灰的“阿瑪尼”西裝,這套西裝還是上個月自己過生的時候,太太薩仁高娃隨文化部代表團在國外演出時帶回來的。配套的“阿瑪尼”白襯衣上繫了一條淺灰中國古錢幣圖案的領帶。

自從李光裕娶了薩仁高娃之後,李光裕所有的衣服都是由薩仁高娃親自挑選和打理。同樣一套西裝薩仁高娃決不會讓李光裕穿兩天以上,就連李光裕的皮鞋每天薩仁高娃都是親自擦,而不是由家裡的阿姨做。作為國內著名歌唱家的薩仁高娃是個非常賢淑的女,她自從和李光裕結婚之後,她就一直希望丈夫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儒商。

雙方寒暄了之後,王國忠從手包兒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李光裕。李光裕拿過來打開一看,名貴的包裝盒裡放著一支18k鑲鑽的“萬寶龍”金筆,李光裕不解地看著王國忠。

“光裕,這是我剛才親自為你挑選的,無論我們過去發生過多麼不愉快的事,我希望咱們都看在過去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今天用這支筆將它一筆勾銷!”王國忠說著,舉起茶杯“來光裕,咱們兄弟今天以茶代酒,幹了!”這時李光裕的眼睛不住有些溼潤了,他又想起當年他和王國忠弟弟王振忠在火車上認識時的情景,想起他們在長安城裡的小酒館兒裡煮酒論英雄時的年少輕狂,他想起王振忠為自己承擔起國庫券貸款案時的俠肝義膽。他舉起茶杯說:“驚濤渤海幾經手,四十載後無對言;願君更發千般奮,定要與宇騰九州!不管過去光裕哪些地方考慮不周,做得不到位的,或者哪句話說得詞不達意,從今天開始,從這杯茶之後,咱們重新開始!”王國忠和李光裕喝了這杯茶之後,雙方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包間裡的氣氛也融洽了許多。王國忠是個講究生活享受和十分注意自我保養的人,他一邊展示著茶道,一邊說:“光裕啊,我知道,你的錢賺得也不容易,我也不該那麼獅子大開口。我覺得你的一句話有道理,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嗎,以前我還真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我理解了!現在我不希望你借給我錢了,我希望你幫我個忙,幫我賺點錢,這樣我也能以你為榜樣,跟著你一起在股市上投資,你覺得咋樣?”李光裕覺王國忠這次確實變了,幫幫王國忠也應該,於是就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就一定幫,啥事兒?你就直說吧!”王國忠給李光裕滿上茶說:“昨晚公安部門聯合行動,把三馬虎給抓了,也抓了不少警察和官員。你可能也知道,三馬虎這些年在粵海省上上下下結了不少官員,也相互配合著賺了不少錢。可三馬虎這一被抓,大家擔心他在裡面不定會抖摟出什麼事兒呢。這不,大家託我想走走你的路子,在紀委找找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於三馬虎那兒你放心,只要紀委不深究,判三馬虎10年、8年做個樣子,慢慢他就保外就醫了。光裕,我也不瞞你,人家答應給2000萬勞務費和價值2000萬的古董字畫,只要你答應,1000萬馬上先給我打過來,字畫按照你的意思,咋辦都行;我知道光裕,以你現在的身價本不稀罕這點小錢,也犯不著蹚這趟渾水。可兄弟我不是想靠這事兒積累積累嗎,你看這麼辦行不,1000萬給我打過來之後我留300萬先用用,剩下的都給你打過去,字畫古董你看著辦,事情成了之後,那1000萬到位之後,你說咋分配我都聽你的。如果你認為這樣不行,你也談談你的意思。”李光裕聽王國忠這麼一說,心裡咯噔一下,他心想,公安部門聯合行動辦的案子能是小案子嗎,自己找人也是瞎耽誤工夫。再說三馬虎的材料也是自己送到紀委的,自己的事兒好不容易紀委才這麼算是過去了,現在如果自己和紀委提這些事兒,這不是成心找不自在嘛。想到這兒,李光裕說:“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實在是這事太麻煩,也太危險,給多少錢我也不想幫著辦。”王國忠聽李光裕這麼說,火騰地就躥上來了,沒好氣地搶白道:“我這麼大的人還不知道這事兒有危險?!我這不也是聽你的才‘富貴險中求’嗎?再說啦,你用假國庫券存單抵押貸款的時候咋不怕危險呢?你讓我弟弟替你扛著的時候咋不考慮我弟弟有危險呢?咋到你那兒的時候咋都行,咋到我這的時候這富貴就不能險中求啦?”李光裕被王國忠這麼一說,臉上掛不住了,賭氣說道:“咱剛才不是說好了以前的事兒一筆勾銷了嗎,咋你動不動還是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啊?都啥年月了,還提它幹啥?”李光裕這麼一說,王國忠被氣得火冒三丈,他怒視著李光裕說:“當時要是沒我弟弟王振忠給你扛著,你小子他媽的還在勞改隊吃大窩頭呢!當時你咋不這麼說呢?”李光裕被王國忠這麼一掀老底兒,氣急敗壞地說:“當時是你情我願,誰又沒拿槍著你弟弟給我扛著!王振忠自己願意怪誰呀!”王國忠氣得“啪”的一下就把一個茶杯摔在地上了,用手指著李光裕罵道:“好你個狼崽子啊!你這些年的書算是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古人還知道‘受人滴水恩,必當湧泉報呢’,你就這麼過河拆橋?”此刻雙方都在氣頭兒上,說出的話都很難聽,再加上話趕話,李光裕的好多話其實都沒過腦子,也不是他的本意。他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啊,王國忠此時已經被刺得失去理智了,啪地拍著桌子說:“好,李光裕,算你狠!這可是你得我,我要是做出一些讓你遺憾終身的事兒你可別後悔!”如果這個時候李光裕稍微說點兒能讓雙方下臺的話,彼此的仇恨也就不會發展的水火不容,可是有些男人做事說話本不考慮後果,特別是一些男人在有了點兒錢之後,更是覺得沒有不能說絕的話,也沒有不能做絕的事兒,這次李光裕就是這樣。

他心想,就憑藉你王國忠現在的能量和地位也配和我李光裕叫板,我拔出兒汗都能壓死你。於是李光裕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滿臉鄙視地說:“你愛咋地咋地!”3李光裕從“內閣茶樓”出來後,開車往家的方向走,這時李光裕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有些後悔,他覺本來是想好好把以前的矛盾、恩怨徹底化解的,沒想到卻把事情越鬧越僵了。李光裕知道,王國忠可不是個善茬兒,這小子如果要是和自己發狠的話,自己還真的要多加小心。

李光裕和王國忠不歡而散的第二天中午,李光裕接到第一任子吳倩梅的電話,吳倩梅在電話裡焦慮地說:“光裕,子文去你那兒沒有?”李光裕和吳倩梅離婚之後,兒子李子文一直和吳倩梅一起生活,一來是李光裕經常在全國各地出差,無法照顧孩子;二來是因為吳倩梅在長安市某政府機關工作,生活比較有規律也便於照顧孩子。李光裕一聽說兒子放學沒回家,以為只是去同學家去了,就說:“你沒問問經常和他一起玩兒的同學?”吳倩梅埋怨地說:“我能不問嗎,我給子文的老師和同學都打電話了,同學說子文下學後被一個人在學校門口接走了!”李光裕一聽說兒子在學校門口被人接走了,他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他著急地追問道:“同學沒說被一個什麼樣的人接走了?”

“子文的同學說,接子文的這個人是個男的,身高大約1米75左右、身材魁梧…”李光裕在電話裡聽吳倩梅描述的這個人和王國忠的體貌特徵差不多,他立刻大聲說:“你為啥不立刻報警!”吳倩梅聽李光裕和自己發脾氣,立刻回敬說:“報警?我還用得著你教!人家110說了,報失蹤得48小時之後,報綁架又沒有暴力行為,我這不才找你的嗎?現在知道兒子丟了著急了,你早幹什麼去了?”李光裕不想聽吳倩梅嘮叨,不耐煩地說:“好啦,現在不是對我人身攻擊的時候,你還是在家裡等消息吧,我立刻給市公安局劉局長打電話!”

“劉局,我是圍美集團的李光裕啊,我兒子放學之後不見了!”

“什麼?你兒子放學之後不見了?開什麼玩笑呢,上個月你兒子過1歲生不是還請的我嗎,怎麼現在就上學啦?”李光裕聽劉局長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他和薩仁高娃的兒子確實剛過了1歲的生,他趕緊糾正說:“咳!我說的這個兒子是前生的,都上小學四年級了。他媽媽說,他放學後在學校門口被一個男的給綁架走了,我知道是誰綁架的!”長安市公安局副局長劉建軍聽李光裕這麼一說,立刻到了問題的嚴重。劉建軍說:“你是怎麼知道是被誰綁架的?有這個人的聯繫方式嗎?”李光裕說:“這個人叫王國忠,前幾天他想和我借錢,我一直沒借給他,於是他就對我說‘我要是作出些讓你遺憾終身的事兒你可別後悔!’”劉建軍聽李光裕這麼一說,便對李光裕說:“你把這個人的手機告訴我!另外,你趕快到市局巡警支隊,以便配合他們的解救工作!”劉建軍隨後進行了緊急布控:“技術處嗎?你立刻把我說的這個手機號碼進行定位和監控,把確定的位置隨時通報給巡警支隊的趙振鵬!立刻!”

“喂!喂!喂!趙振鵬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趙振鵬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聽見後請立刻回話!聽見後請立刻回話!我是劉建軍!”

“劉局!劉局!我是趙振鵬,我們現在的位置在烈士陵園附近,請指示!”劉建軍在長安市公安局指揮中心的電視監控屏幕上找到了趙振鵬所帶領的巡邏車的位置後說:“圍美集團董事長李光裕的兒子今天放學後被人綁架了,剛才技術處確認綁匪的位置在‘星世界商業中心’。你馬上帶人趕過去,一定要確保人質安全,那裡購物的群眾比較多,一定要先疏散好購物的群眾,在不能確保人質百分百安全的情況下不許開槍!你聽清楚了沒?!”

“劉局!劉局!請您讓指揮中心立刻關閉通往‘星世界商業中心’的所有道路和紅綠燈!我們3分27秒後就能趕到案發現場。”劉建軍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在電視屏幕上觀看著事情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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