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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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零星的雪花飄蕩下來，慢慢的越下越大，在王傑的身邊慢慢的堆起來，他的頭頂也堆上了一層雪，他沒有去拂掉，他渴望姐姐出現在他的面前，嘲笑他的下賤，抬起腳踹在他的臉上，踹出一片紛亂悽美的雪花，但他一直沒能等到。

陪著他的只有越級越厚的冬雪，以及被雪埋葬的姐姐的襪子。

王傑將姐姐的襪子從雪堆中揀出來，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去上面的雪花，又進衣服裡面，受到了姐姐的溫暖。

他想親吻姐姐的襪子來著，但沒有姐姐的命令，他不敢。

紛亂的人群中，他看到張傳峰的胳膊攬著姐姐的際，姐姐踮起腳來與他雙相對，紛亂的雪花停留在姐姐的靴筒上，讓王傑到心疼，雪會藉著體溫化成水，會讓姐姐到涼的。

他想爬過去為姐姐掉皮靴上的雪花，但姐姐沒有命令他過去，他不敢過去，只能跪在原地狠狠的扇著自己的耳光怒罵自己沒用。

張傳峰不是愛姐姐的嗎?。

他為什麼不給姐姐擦靴?。

他看到張傳峰吻到深情處，抬起腳來踩在了姐姐的皮靴上，在靴面上留下一個骯髒的鞋印，姐姐咯咯咯的笑著，沒有絲毫埋怨，只是嬌嗔的將靴尖蹭在張傳峰的褲腿上要把鞋印擦掉，張傳峰呵呵的笑著躲開，拍打著褲腿將上面沾染的那一點泥土去掉。

唉……。

王傑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不忍心再看過去，繼續打自己的耳光，這是姐姐給他的唯一賞賜了。

被爛的嘴角將鮮血塗抹在手掌上，又被雪花融化成一片冰涼，再在臉上時，帶起一片淚水。

王傑受不到疼痛，他只痛在心裡。

晚自習的上課鈴響起時，王傑停止了自，捧了尾巴雪將臉擦乾淨，他不想讓姐姐看到一個骯髒的自己。當他爬進教室回到姐姐腳下時，他發現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張傳峰坐在姐姐的身邊，兩人正在玩著什麼遊戲，暫時沒空理會他。

幸好最後一排的空間夠大，王傑可以跪在兩人身後的空地上。

王靖蕾冷冷的看了王傑一眼，掏出手紙擦了一下鼻涕扔在王傑的面前，「先把上面的鼻涕掉吃了，然後吃掉手紙!」因為最近的降溫天氣，王靖蕾有點冒，鼻涕的也多。

王傑急忙撿起手紙，在王靖蕾的輕蔑目光中將手紙打開，一下下的把鼻涕進嘴裡。

鼻涕有些鹹腥，十分粘稠，嚥起來到噁心，但王傑吃的十分幸福，這是姐姐的鼻涕，帶著他最崇拜的氣息!而沾滿鼻涕的手紙，王傑也心甘情願的吃了下去，手紙的乾澀讓他吃的很困難，但王傑不想讓姐姐失望，他使勁用口水溼潤著手紙，終於將手紙吃了下去。

「哼!垃圾桶!」王靖蕾眼神中的鄙夷神更濃了，將掛在課桌桌腿上的塑料袋拿起來，那裡面裝了得有半袋子起來的手紙，這是王靖蕾積攢了一整天的量了。

「譁～!」王靖蕾將那些紙團全都倒在王傑的面前，冰冷的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但王傑很明白姐姐的意思，他一個個的將紙團展開，吃著上面已經變涼的鼻涕，然後再將紙團全部吃掉。

這個過程十分痛苦，無論是鼻涕還是紙團都極難下嚥，但王傑對姐姐的愛和崇拜是無限的，這也給了他無限的動力，讓他可以做到看似本不可能的事情。

整個晚自習課，王靖蕾再也沒跟王傑有過語言上的，她只是隨手將擦過鼻涕的手紙扔在地上，王傑便會主動的爬過來吃。

王傑甚至希望姐姐能夠多扔幾個紙團給他吃，因為這是他所能做到的唯一的討好姐姐的方式了。

放學的鈴聲響起後，王傑跪在地上很是窘迫，他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帶他一起離開。

「走吧，賤貨!自己乖乖的鑽進後備箱裡去!」王靖蕾站起身說道。

「啊啊!是是是!」王傑興奮的回答道，急忙跟著姐姐去到張傳峰的寶馬車那裡，張傳峰將後備箱裡的那個大旅行箱拿出來扔在地上，王傑主動的爬了進去。

他對於姐姐沒有將他拋棄到由衷的開心，但當旅行箱的拉鍊將光亮封死的最後一刻，王傑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

他的家離著學校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王傑蜷縮在旅行箱裡無法計時，但他覺這輛車至少已經跑了半個多小時了，並且仍舊沒有停下來了意思。

在王傑被晃的頭昏腦漲的時候，車終於停了。

從箱子裡爬出來的那一刻，王傑確定自己並沒有來過這處在夜裡透著詭異氣息的山間林地。

「風景怎麼樣?。」王靖蕾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好的……。」王傑討好的回答道。

「哼，你覺的好就行了!」王靖蕾的話讓王傑難以理解。

「爬過去車胎!」王靖蕾一腳踹在王傑的臉上命令道。

「啊!是是，姐姐!」王傑急忙爬起身子，跪在車前輪胎旁邊舐起來，輪胎上的泥雪混合著車胎的橡膠味道有些刺鼻，山間的冷風和飄蕩的雪花帶來刺骨的寒冷，王傑哆哆嗦嗦的認認真真的將泥雪進嘴裡吃掉。

王靖蕾和張傳峰鑽進車裡打開暖氣，張傳峰的手在王靖蕾的身上不老實的摸起來，王靖蕾的手也不老實的在張傳峰的身上摸起來。

兩人親吻的越來越興奮，親的渾身燥熱，張傳峰忍不住的將手伸向王靖蕾的私處。

「先幹正事!」王靖蕾嬌著將張傳峰的手推開，張傳峰不甘心的再次伸手過去，卻還是被王靖蕾推開了。

「好!」張傳峰強行壓下心中的火，發動汽車向後倒退。

「嗯?。」王傑不明所以的看到輪胎離他而去，抬起頭看向車裡的兩人，他看到的是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和一雙神複雜的眼睛。

「嘭!」汽車衝了回來，車頭撞在王傑的前額上，將他撞得向後摔在地上。

「翁……。」汽車再次向後倒退，王傑拼命的爬起來想要逃跑，但隨著「嘭」的一聲，車頭撞在他的上。

汽車並沒有停止前進，被他過的那隻車前輪壓在了他的上。

「咳咳咳～!」王傑劇烈的咳著，紅的飄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輕撫在他的臉上，他能數清視線中的每一隻雪瓣，146……。

217……。

兩片合在一起了……。

261……。

322……。

撞成小雪片了……。

343……。

咳咳咳～!車廂裡面已經不需要開暖風，張傳峰和王靖蕾的熱戰提供了足夠的溫度，王靖蕾一腳將車門踹開，好接觸到清涼的空氣。

男人的強壯讓她受到亢奮的情，兩條美腿伸在車廂外面胡亂的蹬踏著，那是王傑所夢想的天堂!「姐姐……。」王傑吃力的將身體從輪胎下面往外動，但幾乎沒有什麼效果，姐姐的黑皮靴就在他的眼前，他卻沒有能力到。

靴底的泥雪被甩在王傑的臉上，那是天堂的味道……。

王傑的舌頭儘量的伸長，他呼到了姐姐皮靴上的芳香，多麼美啊……。

「嘭!」雪地上砸出一個深坑，王傑直直的盯著姐姐的靴底，那雙靴底正在緩緩的往下踩，一直踩在了王傑的臉上，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