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自古多情空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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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義病後易怒,衝動道:“你說我惑了誰?”公孫蘭大聲道:“阮偉!”溫義翻身而起,揚掌拍去,公孫蘭輕閃而過,溫義不死心,躍下連揮三掌,公孫蘭左擋右閃,到了第三掌,見她欺人太甚,用力格去。

溫義身上無力,被她用力一擋,摔倒地上。

房外一聲大笑道:“兩個女娃子,打什麼?”公孫蘭一聽聲音,驚懼望去,但見一個矮胖臃腫的身影,如箭進,溫義來不及反抗,便被他點住道,挾在脅下公孫蘭尖喝道:“李油罐,放下她!”來者正是五奇之一“惜花郎君”李油罐。

李油罐笑哈哈道:“我為你擒住情敵,還不我。”公孫蘭道:“姑娘才沒情敵,放下她!”李油罐道:“何必瞞我,區區在門外聽到得清清楚楚,這假小子要搶你丈夫,只有我能幫得了你。”溫義聞言雖不能動彈,卻大聲問道:“誰是她的丈夫?”李油罐望著她絕美的面容,心癢難當道:“管他是誰?你若想要一個丈夫,不用跟她爭,區區年紀雖大,比那小子強,不如跟了我吧!”溫義聽到“丈夫”兩字,尤如萬箭穿心,不理李油罐話中穢之意,大聲急問公孫蘭道:“阮偉跟你已經結婚了!”公孫蘭羞赧道:“別聽那胖鬼亂說,姑娘何曾有了丈夫?”李油罐道:“區區明明聽過那小子說,有娶你之意,他不是你的丈夫,是誰的丈夫?”他見溫義生得此公孫蘭漂亮,只望將溫義到手,倒幫起公孫蘭說話,想叫溫義對阮偉死心。

溫義花容失,顫聲道:“真是如此嗎?他…他…曾說過要娶…”李油罐大笑道:“區區對天發誓,不會騙你,那小子意中在她,跟了我,區區一定忠心對你。”公孫蘭大聲自語道:“惜花郎君李油罐,是江湖採花賊,凡是女子都要對此人小心!”李油罐道:“用不著你提醒,她就是要小心也沒有用,在惜花郎君手中的女子,就如待宰羔羊,誰敢來救?”公孫蘭冷冷道:“龍老前輩在這峰上,若不放下她,等下有得苦頭吃。”李油罐大笑道:“那老禿賊嗎?區區看他下峰而去,才敢上來,諒他一時三刻不會上蜂!”公孫蘭怒聲道:“惡賊!姑娘叫你放下她!”李油罐諷刺道:“憑你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想命令惜花郎君,還不配!”說罷,身一扭,要從公孫蘭身邊閃出,公孫蘭這次有防,那容他逃出房外,一記“十二佛掌”拍出。

“十二佛掌”玄妙奇奧,雖是輕易一掌,嚇得李油罐倒退三步,不敢正面鋒對敵。他放下溫義,身形一轉,雙掌如飛掄出,互急迅拍向公孫蘭,公孫蘭早已成竹在,看他來近,又是一記“十二佛掌”李油罐以為她無法再攻入自己的掌影之內,那知眼睛一花,公孫蘭的纖掌已到臉前,但聽“啪”的一聲,捱了一巴掌。

李油罐身形陡然在空中翻了三個筋斗,逃開公孫蘭的掌勢範圍,其實公孫蘭只能打到他一掌,第二掌攻來時他若存心應付,必定不會再被公孫蘭打到。

但他被奇怪的掌法,嚇破了膽,失去對敵的鎮靜。

公孫蘭見他不敢攻來,讓開房門,怒聲道:“你一個人滾出去!”李油罐迅快挾起溫義,公孫蘭大怒道:“放下她,姑娘叫你一個人滾出去!”李油罐陰笑道:“放下她不難,你把記載無上武功的克薩納譯經給我,我馬上就放。”公孫蘭內心疑惑,卻裝做不知,道:“什麼克薩納譯經?姑娘沒聽說過!”李油罐大笑道:“區區在這山峰上搜索將近半月,古中克薩納等十三人的身,我不信你沒見過,還會不知克薩納的譯經嗎?”公孫蘭暗道:“敢情他怕了龍僧,雖搜索到古,卻不敢到金廟內搜索,今天還是第一次進入!”但她也不知克薩納的譯經在何處,只得正道:“信不信由你,姑娘從沒見過克薩納譯經!”李油罐“哼”聲道:“區區不信你沒見過譯經,竟能練出那套奇怪的掌法!”公孫蘭厲聲道:“說沒見過,就沒見過!惡賊快放下她,龍僧就要回來了!”李油罐一聽內心大慌,他那已被龍僧的武功駭破了膽,在藏內聽到金廟傳說,尋來此地,雖發現此峰卻不敢接近金廟一步,好不容易等到龍僧忽然下峰而去,才偷到此地,正搜索,發現公孫蘭端盤走入溫義房內,他好,跟蹤而入,等見到溫義比公孫蘭更美,忘了時間及搜索,此時公孫蘭一說,他不知龍僧何時上來,緊張的挾緊溫義,大聲道:“你把剛才對敵的掌法口訣姿勢寫給我,便放了她!”溫義被他用力一挾,痛苦得低聲呻

公孫蘭心腸甚軟,不忍見嬌美如花的溫義受苦,憐惜道:“你放下她,不要挾痛了她。”李油罐道:“你可答應將那掌法寫給我!”溫義忽然大聲道:“你不要寫給這惡賊,小生不領這個情!”李油罐大怒道:“你說什麼?”說著手臂一用勁,但見溫義立時花容失,汗珠粒粒滲出,溫義咬牙忍住,一聲也不吭。

公孫蘭雖有救她之意,卻不敢將十二佛掌告訴李油罐,這時見溫義聲言不領情,便默不作聲。

李油罐冷眼偷看公孫蘭,見她無動於衷,陡然一個念頭襲上腦際,陰笑連連的將溫義放下。

公孫蘭不知他要搞什麼鬼,唯有擋在門前,防止他挾走溫義。

李油罐狠聲道:“丫頭,你要是敢衝上來救,我便一腳碎她的腦袋。”公孫蘭本有上前搶救之意,聽他一說,倒忌憚起來。

李油罐哈哈一笑,左手“嘶啦”一聲,撕破溫義的長衫,右手跟著解開她裡面的綢緞夾衣。

溫義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李油罐大笑道:“你口口聲聲自稱小生,讓區區看看到底是真的小生呢?還是假的小生?”左手飛快掀開她的夾衣,頓時出溫義女子的褻衣褲,雪白粉的肌膚,裎而出。

溫義冷得牙齒格格打抖道:“惡賊…殺了…我吧!

”李油罐笑道:“區區那裡捨得殺了這麼惑人的美人兒!”說著右手按到溫義的上,溫義如被蛇噬,慘聲一叫,臉死灰,那樣子真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李油罐長笑一聲,左手就要解開她的內衣,讓她全身**,再加以調戲…

在此危急一刻,公孫蘭霍然道:“住手!姑娘把掌法秘訣寫給你!”李油罐停手道:“可不能造假!”公孫蘭怒道:“姑娘是那種人嗎?你將她衣服掩好!”李油罐被那掌法住,倒捨棄美,乖乖的將溫義的夾衣蓋好,但見溫義閉著眼睛,清淚沿著眼角下…

公孫蘭道:“紙筆何在?”李油罐笑道:“不用愁!”敢情他早已備好紙筆,要偷抄廟中的秘術,公孫蘭拿到紙筆,微一沉思,即刻落筆隨夢。

一刻過去,還沒寫好。

李油罐急道:“丫頭要拖時間嗎?倘若龍僧來到,我一腳先死她,看你還拖時間不?”公孫蘭冷笑道:“十二佛掌共三十六招,難道要姑娘亂寫不全嗎?”李油罐陪笑道:“那你快寫!”再過一刻,公孫蘭拋下筆,大聲道:“寫好了!”李油罐道:“拋給我!”公孫蘭道:“你先解開她的道,姑娘才給!”李油罐貪心甚重,心想魚與熊掌兼而得之,他拿住溫義的夾衣,作勢掀開,陰笑道:“快給,否則我叫她當場現醜,做不得人!”公孫蘭急道:“姑娘給你十二佛掌抄本,但要馬上離開!不要留難於她。”李油罐哈哈笑道:“憑區區五奇之一的聲望,信不過嗎?”公孫蘭無奈何,只得將抄本拋去,大聲道:“好!我相信五奇的聲望!”她那知五奇中,唯有他是個不重信義的小人,一接到抄本,就大笑道:“魚吾所也,熊掌亦吾所也!”他正笑的得意之極,但見溫義突然掠起,出手如電點在李油罐雙手道上,抄本脫手飛出。

原來溫義吃了血花酒後,功效未能完全散開,被李油罐在脅下用力一挾,血氣洶湧散開,催發血花酒的功效,再加李油罐一陣侮辱,心中一急,血花酒的力量完全散發,在地上暗自運行調息後,自解被點的道。

李油罐萬萬也想不到溫義會自解道,倉猝之變,無法防禦,竟爾夫手被點住道。

溫義如只飛燕,掠起身形,一把抓住飛出的抄本,雙手迅快的將抄本撕成粉粹,再也無法拼攏。

李油罐見溫義靈巧的身形,看樣子還勝過公孫蘭,自己雙手不能動彈,若再留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趁她倆不注意時,逃逸而去。

血花酒功效完全發揮,溫義功力陡增一倍,見李油罐逃出,不甘白白受辱,向公孫而一抱拳,道:“姑娘恩德,小生永世不忘,後會有期!”她已失意於阮偉,此地不足留戀,急展輕功,追趕而去。

公孫蘭看溫義衣衫不整,出裡面女人的衣褲,分明是個標緻的女子,奇怪為何她一舉一動皆是男人的氣慨?教人不易分辨出她是女人。

溫義走後,公孫蘭心中十分紊亂,不知將來會如何?她呆呆站在那裡痴想,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覺一人在身後道:“蘭姑娘!”公孫蘭回身欣喜道:“龍老前輩!”龍僧慈笑道:“一個時辰前,我在峰上散步,忽然預到師弟找出阮偉,不覺隨意下蜂走去,倒真讓我遇到他們!”公孫蘭大喜道:“阮偉回來了!”

“蘭姐,小弟回來了。”聲現處,阮偉匆匆走進,忽見上沒有溫義的影子,急問道:“蘭姐,義弟到何處去了。”後面跟著走近又聾又啞的虎僧,他見溫義不在上,也覺奇怪,因他只知血花有起死回生之功,還不知血花有增長功力的效能。

公孫蘭見阮偉進來就只顧尋溫義,心下微微一酸,好一會兒才將龍僧離開峰頂,一個時辰內發生的事故,原原本本講出。

阮偉聽到溫義去追趕李油罐,大為著急,怕她不是李油罐的對手,向龍虎二僧揖道:“晚輩得二位前輩深恩,終生難忘,此去天涯海角也要將義弟尋到,不知何再見?晚輩告辭!”虎僧揮手在空中寫道:“在中原遇到劍先生,給他說,今年臘月初一,約鬥君山!”龍僧道:“你的武功等於傳自師弟,目下至中原,已是一的身手,謹記著佛家“慈悲為懷”這四個字,好自珍重!”阮偉在清晨下山時,不知到何處去找血花,正在冰漠上盲目亂找時,恰巧被虎僧找到,得知溫義已經痊癒。

那知回來沒見著溫義,心中十分著急,聽龍僧話一說完,便說聲:“蘭姐再見!”即匆忙出廟。

正擬下峰之際,公孫蘭追出,淒涼道:“你什麼時候再到西藏來!”阮偉並非無倩之輩,想起當年的誤會,事實證明他們父女並非覬覦自己的天龍劍經,但他不能捨下溫義,只得低聲道:“我也不知什麼時候再來,蘭姐一片恩倩,偉弟永銘五內。”公孫蘭含淚道:“我不要你記住恩,但要你記住情,你…你…不要忘了我,我…我…等你…”阮偉為難的遲疑一會,才低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這句話說得很明白,道出自己並非無倩,誰教我們當年彼此誤會了呢?如今心中已有他人,怎可再接受你的情…

公孫蘭跟著道:“此情可待成追憶…此情可待成追憶…相思難忘,何堪追憶!不!

”阮偉忍心揮手道:“而姐再見!”說罷頭也不回,飛快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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