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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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一股寒意貼上,司徒仲面無懼的凝望著她,“我知道。”他隱約知道嫣紅一直沒動手殺他的原因,可以覺得到,卻無法回應她的情。

她絕望的心悄悄燃起一絲希望,含淚的雙眼滿是冀望的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面對她充滿翼望與濃濃愛戀的眼眸,司徒仲大受震懾,一顆心狠狠的揪著。

他不想辜負這樣一個女子,但是情的事無法勉強。

“嫣紅,存在我們之間的是慾,不是愛。若我真的勉強回應你的愛,我們都不會快樂。”她冷嗤一聲,淚水撲簌簌的落下,“上天真的很不公平…祂偏寵漪兒,連你也偏寵漪兒…”

“嫣紅,你有辦法可以脫離組織,只要你告訴我,組織位在何處,我一定保你可以由此事全身而退。”

“不能留在將軍的身邊,我能不能全身而退又如何?”她絕望得又哭又笑,狂然的神情卻美得令人心悸。

沒想到她會對自己用情如此深,司徒仲無奈的嘆息,“嫣紅…”

“我要殺了你!”嫣紅咬緊牙關,用了一分力,利刃刺進他結實的腹部半分,冒出鮮血。

看著鮮血一點一點染透他的衣袍,她的心痛得無以復加,直到真正來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沒辦法下手殺他。

沒辦法…她可悲的苦笑,眼淚紛紛落下。

“你待我如此薄情…我竟下不了手…哈哈…”在又哭又笑間,她心一橫,將藏在牙齒間的毒藥咬開。

毒汁在口中漫開,迅速擴散,竄進心脈,她痛得面部猙獰,但是被毒侵的痛不及被他傷心的痛啊!

“嫣紅,你…怎麼那麼傻?”看著她的身子晃了晃,嬌豔的玉顏透出死灰蒼白,司徒仲一震,飛快的伸出手,接住她,慌亂焦急的衝出書房。

嫣紅出淒涼的笑容,有著無限哀傷,竟然要到這一刻,她才能得到他的憐惜。

“將軍,不用為我多費心思了,這是組織給的毒藥,能讓人在最短的時間裡斷氣,斷了氣,就不痛了…”她斷斷續續的說著,鮮血不斷的溢出嘴角,襯得她的臉更加死白。

如她所言,毒藥的藥極強,不過片刻,他覺抱在懷裡的身子漸漸失去體溫。

司徒仲抱著她,自己體內所有的血彷彿跟著凍結了。

嫣紅雖然奉命殺他,但是到最後仍沒下手,加上她留在身邊多年,說沒威情是假的。

他的用意是希望她脫離組織,再替她許一門親,不是要她白白送上一條命。

逐漸渙散的眼眸映入他為她難過的神情,嫣紅用僅存的力量擠出話,“將…將軍,組…組織…在朔陽武定山後…”司徒仲一震,朔陽是位在臨縣的小山,任誰也沒想到,外族的叛軍組織竟然藏在離京城如此近的地方。

說出了一直壓在心中的沉重枷鎖,她苦苦的扯動嘴角,無力的說:“我…終於…再不用…過膽戰心驚的子,不必再受折磨…在將軍的身邊…是…是嫣紅…最…快樂…對…對不起…”管不了話說得是不是完整,司徒仲是不是能聽得懂,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合上眼,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

在所有知覺消散前,她極力的、用力的受心愛男子身上最後的溫暖。

“你這傻姑娘…”司徒仲緊緊的抱著她冰冷的身軀,酸酸澀澀的心頭有著難以言喻的遺憾與痛楚。

雲漪覺得自己快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地牢裡待了幾,只知道有僕役按時為她送飯菜,而她卻一口也吃不下。

沒有動過的飯菜擱在地牢的一個角落,發出淡淡的酸腐味,令人作嘔,冰冷的地氣竄進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全身僵疼得更厲害。

原本她還懼怕地牢裡會有仟麼可怕的蟲蟻,後來只能無力的靠在冷牆上,等著…

到最後,她連自己等著什麼也不知道,神漸漸恍惚,紛亂的腦袋浮現過往、今時的記憶,一幕幕將她的腦子充得快要爆炸了。

“嗚…嗚嗚…”她痛苦的抱著頭,疼得在地上打滾,恨不得立刻死去。

好不容易,痛意過去,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乾,軟軟的趴在地上,怎麼也沒辦法撐起身子坐好。

當司徒仲處理完嫣紅的事,匆匆趕到地牢時,瞧見她趴在石地上,一動也不動,心裡一凜。

他疾速邁開腳步,迅速打開牢門,驚懼萬分的將她軟綿綿的身子緊緊的環攬進懷裡。

“漪…漪兒!”聽見他急切的呼喚,覺他宛若烙鐵的體溫,雲漪費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凝望著他。

司徒仲看著她的反應,緊緊的抱著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嫣紅在他的懷裡斷了氣後,他真怕…怕相同的憾事會重演,鞭撻著他的心。

無視他心慌意亂的動,氣若游絲的雲漪哽咽的開口,“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不確定出現在眼前的情景是夢抑或是真,只想問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待她?

坦然面對她怨的目光,覺心如刀割,司徒仲捧著她清瘦許多的臉蛋,愧疚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不過幾天的光景,她竟然憔悴、蒼白成這模樣,他心疼得無以復加,懊悔不已。

當初他會利用她的肩傷大做文章,只是為了讓嫣紅放鬆戒心,繼而動手,沒想到他的確讓嫣紅上鉤,並得知外族那幫叛軍組織的所在位置,卻也讓嫣紅枉送了命。

嫣紅會自盡完全不在他的預期之內,如今看著雲漪狼狽、可憐的模樣,他恨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或錯。

“不…不要你…”無力的軟靠在他強壯溫暖的懷裡,雲漪還有滿腹的委屈想說,但是體力完全失,讓她虛弱得連呼都覺得多餘。

聽到她吐出的氣音,司徒仲揪著心,驚惶的說:“不!不要對我說這樣的話!”她彷彿沒聽見他的話,用力推著他、打著他,執意要把那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推得遠遠的,永遠不再見。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別說撼動不了他一分一毫,本無力軟綿得不帶半點威脅。

看著她虛弱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卻硬要將他推開,他心疼不已,環住她纖弱的身子,啞聲輕語,“漪兒,要打我、罵我、恨我…全等你養好了身體再說。”

“不…不要你…不要你…”心底不斷的湧出酸楚,蒼白的瓣反覆吐出相同的語句,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悄悄的妥協了。

就算再怎麼恨他,他的溫暖、他的懷抱、他的氣息與味道早已穿膚入骨,深深的融入她的骨血,讓她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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