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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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惱你?”綠袖朝墓碑移去,坐定在旁。
“你待我千般好,我點滴心頭,都來不及,怎麼會氣惱?”黑瞳望進他眸裡,綿柔繾綣。
“說什麼的傻話?”他伸手。
“快同我回家吧!你這樣待著,會凍壞的。”沒握住他伸來的手。
“我不回去!”綠袖像個小女孩似地,埋首窩靠在透寒的墓碑。
“我要在這陪爹孃,你自個兒走吧!”聲音飄若遊絲,嫋如輕煙,鬼氣森森,想得是讓爹孃來接她。
“你…”看穿她的心思,他索坐下。
“好!我也在這坐,陪你儘儘孝心。
裡頭兩個死的,外面兩個活的,這樣才不寂寞。”氣她竟有尋死的念頭。
“寒天…”綠袖囁嚅,抖顫的發成死白。
“你啊!你啊!”沈寒天抿緊,突然發瘋似地。一件件地脫去衣服。
綠袖瞪大眼。
“你這是…”還沒及反應,一件溫熱的衣服已經披了上來。
“你…何苦哪!”他又為她蓋上一件,惹得她眼眶溼潤,復握住他的手。
“別這樣,你會冷死的。”撥開她的手。
“不要你管!”鼻頭忽冒酸楚。
他猛地甩過頭,揹著她。
“什麼管我冷不冷死,你本就不在意我的
覺。”越說越是委屈,他為她舍下這許多啊,她竟這樣對他。
“好你個師姊,好你個綠袖,你可惡、可惡、太可惡!”淚水隨著他的吼聲爆出。
“你有沒有良心哪?我這樣待你,你居然想死在我面前,你怎麼可以叫我看著你消沉,看著你固執,看著你冷,然後還看著你死!”他氣得抹去淚水。
哭什麼哭?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
他越氣,眼淚越不聽使喚。
“誰說男人不能哭的?”氣急,他怒吼。
“沒人說男人不能哭。”綠袖捱到他旁邊。遞條手絹兒給他。
“只是你哭了,我心頭也跟著難過。”回頭看見她眼溼鼻紅,也是哭得狼狽,他心軟,反過來為她拭淚。
“那你以後都不許惹我!”特意板起臉孔。
“我不是要惹你,就是因為替你想,我才不能這樣自私啊!”她收起手絹,頭低垂,不敢瞧他。
“我在尋你的路上,聽說了任蝶衣比武招親…”
“那又怎樣?我就知道,你是聽了這事,又見我晚歸,才一個人胡恩亂想。”
“我沒胡思亂想。”綠袖眉頭鎖緊,心頭又犯痛,不自覺地靠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