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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給公公敬茶…”站在旁邊的胖婦人,端來一杯茶,給母親。然後扶著她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把茶奉到公公面前。公公顫巍巍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放下,接著從懷裡摸出個紅包,鄭重地放入母親手裡。

“送入房…”白穎從郝叔手裡接過母親的手,牽著她徐徐走進後廂房。

【第二十二章】整個婚禮,最彩最熱鬧部分,就是晚上郝家溝村民鬧房了。按照當地風俗,新娘子嫁過來頭一天晚上,必須矇住雙眼,接受一個不明身份之人的輕輕一吻,然後猜測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這個遊戲總共猜九次,每猜錯一次,新娘子就要接受一次懲罰。懲罰的項目包括:吃香蕉、學母狗叫、騎野馬、當眾脫下罩、唱歌、跳豔舞等等。所謂吃香蕉,就是一個男人,把一支香蕉掛在褲襠處,新娘子要在一分鐘之內把它吃掉。騎野馬,意思是新娘子四肢跪趴在地上,讓一個人當馬騎。

這些所謂的鬧房習俗,一代一代相傳,與行為有著千絲萬縷聯繫。所以,不要以為郝家溝乃窮鄉僻壤,大城市“福”的風就吹不到這裡。面前,無論身份高賤,職業格,人人平等。

母親由兩個女裁判矇住雙眼後,遊戲便正式開始了。在眾人的嬉笑打鬧聲裡,一個婦女抱著自己的小孩走到母親身邊,讓小孩輕輕啄了她臉蛋一口。

“是不是老郝?”主持人問。

“猜…猜…猜,”村民的聲音此起彼伏。

母親搖搖頭,說:“不是…”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臺下響起一陣喝倒彩的聲音。一個平頭中年男子,急切地沖上去,不由分說朝母親嘴上一吻。

“是不是老郝?”

“不是。”平頭男子下去後,一個和郝叔年齡相仿的老人走了上去。與此同時,郝叔也被眾人推到母親身邊。

郝叔先親母親右臉蛋一口,接著老人親了左臉蛋一口。

“右邊是老郝,左邊不是,”母親準確地回答。

眾人一聲驚呼,擔心她作弊,要求裁判再蒙一層眼罩。

這時候,上來另一位老漢,是郝叔親哥,叫郝奉化。他在郝叔剛剛親過的地方,朝母親深情一吻。

“新媳婦,是不是你家男人?”主持人笑問。

“是的…”母親平靜地回答。

臺下頓時掌聲響翻天,大家期待已久的彩節目就要上演了。

母親拉下眼罩,帶著幾分羞澀,儀態萬分地朝周圍的父老鄉親鞠了鞠躬。

“奉化大哥,給你家新媳婦,選個項目吧。”主持人使了使眼,“大夥最想看什麼,你都明白吧。”

“明白…”郝奉化咳嗽一聲,緊張地說:“請江化媳婦,給大夥表演一段舞蹈。大妹子,哥對不住你了。”說完,朝母親一鞠躬,立即開溜。

觀眾聞言,頓時響起一片唏噓聲。

“新媳婦,瞧你這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跳起舞來,應該死一片漢子吧。”主持人湊到母親跟前,嘴幾乎捱到她臉蛋,地說。

後來我打聽到,這個一臉麻子的中年男子,叫郝新民,是郝家溝支書。

母親嬌笑著後退幾步,然後對大夥行了個萬福,說:“跳得不好,還請各位爺爺、叔叔阿姨、哥哥姐妹、弟弟妹妹,海涵見諒。”

“女神姐姐,不要跳得好,只要夠風騷就行…”觀眾當中,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年輕人,揮舞著外套,大聲喊道。

母親羞赧一笑,隨著音樂扭動身。在一片歡呼喝彩聲中,母親慢慢轉身背對觀眾,很有節奏地輕輕抖動著俏。同時,小嘴微翹,回眸微笑,媚眼如絲地誘惑著身後的莊稼漢。

“哇…”喝彩聲此起彼伏。有幾個小年輕,實在忍受不了母親那股煽情的風騷勁,竟然穿著褲衩跑過來,與她同舞。

母親親切大方,早把郝家溝村民視為自家人,當他們就像小弟弟一樣,與他們熱情地對舞。當其中一個懂點舞蹈的小年青,與母親股緊挨著股,輕輕抖動起來時,觀眾席上再次爆發了連綿不絕的尖叫。

“新媳婦跳得豔舞,夠騷不?”郝新民大聲喊。

“騷…”觀眾異口同聲。

“新媳婦,夠騷不?”

“太騷了,都出水了,”有人尖聲厲叫。

“大少老爺們,你們對她滿意不?”

“太滿意了,簡直極品騷貨…”一幫年輕人使勁嚷著。

“郝支書,把咱村的村花獎章頒給新媳婦…”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郝新民揮揮手。

“依老子看,亞賽冠軍,都沒新媳婦漂亮。村花算個卵,應該把亞洲第一小姐的獎盃,頒給新媳婦,是不是?”

“支書說得太對了,”有人接著起鬨。

“為了新媳婦,老少爺們,今晚組團去搶吧。”

“莫說廢話了,快繼續玩遊戲,”有人催道。

郝新民示意女裁判重新蒙上母親雙眼,然後突然“啵啵”左右開工,連親母親兩口。郝新民親嘴太急,生怕別人搶去似的。幾個剛沖到母親身邊的小夥子,抗議完郝新民,立刻爭搶著去吻母親,任裁判怎麼攔都攔不住。

【第二十三章】眼看場面就要失控,郝叔幾步躥上臺來,抱起母親,朝二樓跑去。這一下,所有爺們“嗖”地拔開腿,全來追郝叔了。

郝叔跑進新房,“”地一聲反鎖上門,然後把母親往上一放,哈哈笑起來。

幾乎門鎖上同時,雨點般的砸門聲驟然響起。

“快把新媳婦出來,不然,老子砸門了…”門外傳來一聲怒吼。

母親驚得咋了咋舌頭,輕聲說:“他們不會真砸門吧。”

“甭理,誰敢砸門,我擰斷誰頭,”郝叔針鋒對麥芒。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當”、“當”金屬相撞的聲音。

“兔崽子們,還真來砸。”郝叔氣急敗壞,謔地一聲走到門後,起一

“快開門…”外面的人大聲威脅。

郝叔“哢嚓”一聲打開門,雙手一揚鐵,威風赫赫擋在門口。

“我媳婦要休息了,誰敢進來一步,我要了他狗命。”村民見郝叔氣勢洶洶,以為他真發火了,於是不敢輕易妄動,雙方僵持著。

郝新民從人群后擠進來,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說道:“郝江化同志,遊戲還沒玩完,你就搶走了媳婦,是你不對了。”

“公狗都曉得護家,老子護自已媳婦,有啥不對!”郝叔把頭一仰。

“你沒看到那三個兔崽子,急得跟瘋狗似的,恨不得一口下我媳婦。我媳婦被他們得驚慌失措,花容失,身為大丈夫,我豈能袖手旁觀。”

“理是這個理沒錯,但那總歸是一個遊戲,咋能當真?今天是你大喜子,你總不能為了耍威風,敗壞大夥興致吧。新媳婦以後就是咱村的人了,若第一天就同大夥鬧了矛盾,你叫她以後怎麼和大夥相處?你仔細想想我的話吧,我是為你和媳婦著想…”郝叔猶豫不決,瞟了一眼母親,後者點了點頭。

“那行,你是支書,你說怎麼收場?”郝叔揚聲問。

郝新民見事情有了轉機,放下心來,朗聲說道:“大夥都想看新媳婦吃香蕉,吃完香蕉,鬧房就算結束了。”

“是是是…”身後眾人連聲附和。

郝叔又瞄向母親,詢問她的意思,見母親點了點頭,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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