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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邊站著兩個人，一個踩著高跟站得筆直，一個手口袋站沒站相。

正在談的兩人聽到樓梯間傳來的聲音，都轉過頭。

“許總。”

“大哥！”阮寧往羅啟川懷裡縮了縮。雖然自信滿滿地跟羅啟川和許逸舟說過出門見人沒有問題，也知道那兩個人一個是許逸舟的秘書，一個是羅啟川的手下，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但他還是有些害怕。

“寶貝兒別怕，要是不舒服就當他們不存在。”許逸舟繞到阮寧眼前，擋住那兩個人。

阮寧努力按下細細密密爬上心臟的恐懼，拉拉許逸舟的胳膊，從他身側稍稍探出腦袋，嘗試著打招呼:“你們好……給你們添麻煩了……”聲音軟軟的，還有點顫抖。

羅啟川和許逸舟圈起來的懷抱舒適溫暖，但他不能一直這麼躲在他們的保護之中，他想要站在他們身邊，與他們比肩。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手下撓撓頭，把挑染的白都抓翹了起來。

那個昂貴的瓷娃娃開口跟他講話了！

秘書把落到臉側的短髮別到耳後，出笑容:“你好。這是我的工作，不麻煩。”

“到車上坐著好不好？”羅啟川柔聲問。

阮寧稍稍放鬆了些，點點頭，鬆開許逸舟的袖子。

羅啟川把阮寧放到車後座，自己卻並沒有上車。許逸舟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從另一邊上車坐到阮寧身邊。

秘書轉動鑰匙將車發動。

阮寧放下車窗，抓著站在車外的羅啟川的手:“要早點回來，不準再受傷了！”羅啟川捏捏緊緊抓著自己的小爪子:“好，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家。”他頓了頓，還補了一句，“你放心，他們都打不過我。”阮寧鼓鼓嘴，不太相信的樣子，伸出一隻手，揚起小拇指:“拉勾！”羅啟川笑起來，勾上那白的手指:“好，拉勾。”許逸舟的車逐漸消失在晨光中，羅啟川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你先帶寧寧走。”

“這麼放心我？就不怕我把寧寧藏起來讓你從此再也找不到？”

“你不會。”

“嘁，你這個人可真沒意思。”-羅啟川把許逸舟的臉從腦海裡趕出去，臉上恢復往的冷漠，對呆立一旁的手下說:“該放線了。”手下這才回過神:“是！”這個才是他跟了那麼多年的大哥，剛才那個會笑還會勾手指的，一定是他眼花看錯了。

接下來的幾天，羅啟川仍然住在這裡，手下也每天按時送食材，一切都與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直到一場火把這一切一燒而空。

那場火燒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火終於被熄滅的時候，十二層只剩下一屋灰燼和兩具燒得不成人形的屍體。

所幸這棟樓防火設計做得不錯，沒怎麼蔓延到其他樓層。

羅啟川在遠處冷冷地看著濃煙滾滾人聲鼎沸的火災現場，轉身沒入夜之中。

-被壓在地上的人看見羅啟川，抖得跟篩糠似的，像是見到了鬼。

“真以為一把火就能燒死我？”羅啟川蹲下身，抓起那人的衣領，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是你自己代，還是我幫你說？”那人鼻青臉腫，一隻手不自然地垂在一邊，結結巴巴地說:“羅……羅哥……我……我一時鬼心竅，我、我也沒辦法，是孫貴那傢伙威脅我！我……”

“孫貴？你跟他搭上了線？”羅啟川扔開那人，站起身拍拍手，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

“不……不是！沒有！意外！是意外！”那人被甩到地上，想要爬卻爬不起來，只能慌亂地搖頭。

站在一邊的手下突然說:“上個月三號，朔城月薔薇403號房，白粉，還有……”

“處理掉。”羅啟川不耐煩地打斷手下的話。

地上那人被架著往外拖，他掙扎著大喊:“羅哥！你聽我說！孫貴、孫貴的目標是您帶回家的那個人！”

“等等。”羅啟川盯著那個狼狽不堪的人，“你最好說點有用的。”

“孫貴那天問我您是不是從王培那帶了個小孩回去，我說羅哥帶誰回去，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該知道的事。可他好像特別肯定，還威脅我讓我去查那個人在哪裡。我落了把柄在他手裡……我沒辦法啊羅哥！”那人眼淚鼻涕了滿臉，又髒又難看，朝著羅啟川掙扎著爬了幾步，“羅哥，我可以去找孫貴打探消息，您想知道什麼，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還有我手底下的公司，正賺著錢離不開我的！羅哥您再考慮一下！”羅啟川被他吵得腦仁疼，扶著額頭厭煩地揮手:“送醫院去。”

“謝謝羅哥！謝謝羅哥！”那人叫喊著被拖走了。

孫貴不過是個盤踞在朔城的毒販，不可能是讓王培忌憚的什麼大人物。他身後的人是誰？手底下還有多少人成為了提線木偶？

羅啟川捏著山坐進老闆椅，壓著怒氣對手下說:“白虎，去處理乾淨。”

“好的大哥。”羅啟川抬起頭，一雙眼冷冷地看向他:“還有，去查查聿城還藏了多少叛徒。”白虎覺自己全身的汗都在起立敬禮。跟了羅啟川這麼多年，他清楚地知道，大哥對叛徒有多麼痛恨。這冰冷的眼神，是對他的信任，也是對他的警示。

-“川川什麼時候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