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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剛撥通刀疤臉的電話,問他的位置。刀疤臉便指點成剛怎麼走。他說話很慢,並且帶著懷疑的語氣。成剛心說,他一定在高處看著我呢。他能不擔心自己帶人來嗎?
手機裡,刀疤臉哈哈一笑,說道:“很好,很好,你沒有帶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對,就這麼往前走,到拐彎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成剛說道:“我說話算話,沒報警,還帶了錢來。”刀疤臉嗯了一聲,說道:“這才對勁兒嘛。你這麼幹,那個娘們才能活著。走吧,按我說的辦。”他指揮著成剛走路,又拐了幾個彎,成剛才來到一個山坳裡。一進到這裡,發現這周圍的樹木長得密密麻麻的,綠幽深。而偏有一片平地什麼都沒有,空空的,
出山的本
。他展目一瞧,就看到了人。只見蘭月被捆在一棵大樹上,繩子一圈圈的向下,從肩膀纏到腳腕,嘴裡
著塊布。衣服
完整,看起來應該沒有受到侮辱。
成剛忘情地叫了一聲:“蘭月,你沒有事吧?”他向她走去。蘭月搖著頭,使著眼,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她的臉上沒有多少恐懼,更多的是擔憂。成剛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刀疤臉就在暗處呢。
當成剛距離蘭月有五米左右,只聽一人叫道:“你給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開槍了。”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隨著聲音,刀疤臉已經從她背上的樹林裡躥了出來。他握著手槍,指著成剛,一臉的野蠻與兇狠。一雙眼睛著兇光,象是要把成剛給活
了一般。
成剛站住,晃了晃手中的皮包,說道:“刀疤臉,我把錢帶來了,你可以放人了。”刀疤臉哼了哼,從上到下打量著成剛,說道:“姓成的小子,誰知道你皮包裡邊裝的是不是錢?就算是錢,夠不夠呢?你可別蒙我。我可是最恨別人蒙我的。如果你蒙我,我就一槍打死她。”說著話,用槍口抵住蘭月的額頭。蘭月的眼裡只有擔憂,而沒有畏懼。這份勇氣真令成剛佩服。
成剛說道:“你不信嗎?我怎麼會拿蘭月的命開玩笑呢?錢就在這裡了。我現在就打開給你看。”刀疤臉猶豫一下,說道:“慢著。”將鬆口對準了成剛之後才說:“你打開吧。你要是耍花樣,我就一槍崩了你。那時候,你死翹翹了,這個娘們就歸我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娘們呢。”說著話,朝蘭月掃了一眼。蘭月的臉上便出鄙夷的神情。可見在她的眼裡,這傢伙就跟一隻癩蛤蟆一樣。
成剛拉開拉鎖,將那五疊錢捧在手裡,說道:“你都看到了吧,一點不差。用不用我一張一張地點給你看?”刀疤臉臉陰沉,喝道:“不必了。你將錢裝到皮包裡,再把皮包扔過來。”成剛將錢裝好,拎起皮包,說道:“我把錢給你了,那你得放人吶。”刀疤臉說道:“你給我錢,我自然放人了。我說話可是算數的。”成剛臉上狐疑,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了錢,再殺她呢?”刀疤臉叫道:“姓成的小子,你少廢話。快把錢扔過來,不然的話,我先一槍打死你。你現在沒得選擇。現在我是大爺,你是孫子。孫子就得聽大爺的。”成剛看了看被捆的蘭月,蘭月還在搖頭。成剛明白她的好意,但他不能一個人跑,他要將她給救出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成剛說道:“好吧,我可以把錢給你,你不可失信於人呢。”說著話,就將皮包扔到刀疤臉的腳下。
刀疤臉見錢已經到手,出了滿意地笑,說道:“姓成的小子,你
會做人的。你把錢給我了,我把這娘們給放了。什麼事都沒有了。”成剛盯著他手裡的槍,說道:“就是這個理。好了,你可以放人了。”刀疤臉瞅瞅身後的蘭月,得意的狂笑,說道:“小子,沒有你的事兒了,你可以上路了。你上路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的。”說著話,他的臉上
出了殺氣,令人膽寒。
成剛一驚,問道:“你想怎麼樣?你不是已經拿到錢了嗎?”刀疤臉咧嘴一笑,用槍點著他,說道:“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可是我不得不殺你。”一聽這話,蘭月就發出唔唔聲,臉上充滿了恐懼。
成剛臉微變,說道:“你什麼意思?”刀疤臉冷冷地說:“你壞了我上次的好事兒,我
恨你的,不過不至於非得殺你。可是你把我兄弟給變成了太監,以後他再也不能幹女人了。他託人捎話給我,讓我一定要殺死你。你明白了吧?這次,我把這娘們抓來,就是要引你出來,將你幹掉。要錢倒是次要的了。你明白了吧?”成剛心都有點顫了,但還是冷靜地說:“咱們之間就不能再談談嗎?”刀疤臉堅決地說:“不能,你非死不可。我不能對不起兄弟。他說的話,我一定會照辦的。”成剛說道:“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十萬,一百萬。你不要錢,也可以,我可以找人將你的兄弟給
出來的,讓他下半輩子過好
子,再也不用去想法子
錢了。”他用著‘孫子兵法’上的法子。
刀疤臉再次大聲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聽我兄弟的。義氣第一。你就受死吧。”說著話,怦地一聲,槍響了,只見成剛叫了一聲,捂著口倒了下去。蘭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連眼淚都
不出來了。
刀疤臉吹了吹槍口,笑道:“小子,我打人向來就是一槍,一槍致命,從不讓人多受苦。我可是神槍手。打得總是那個位置。你就安心地去吧。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我現在就放人了。”說著話,他拎起裝錢的皮包,轉身朝蘭月走去。到跟前時,掏出一把刀,對著痛苦得身子直顫的蘭月說:“小美人,我現在就放了你。”他把她嘴裡的布拔掉。
蘭月的嘴一得到自由,就罵道:“你這個人渣,禽獸。我一定要殺死你。”她從來沒有這麼動過。
刀疤臉哈哈一笑,望著憤怒的蘭月,說道:“你發怒的樣子也好看。嗯,不玩玩你有點可惜了。得了,我玩完再放你吧。”說著話,他的嘴湊上來了。蘭月一邊扭著頭,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你這樣的人渣,就是有老婆,也得當王八。”悲憤之下,她已經忘了自己還是老師了。
刀疤臉聽了臉一變,因為這話刺到了她的痛處。
因為他老婆給他戴過綠帽子,還不止一頂帽子呢。他大罵道:“臭娘們,我要你的命。”他的對準了蘭月。沒等他扣動板機呢,只覺得後腦一痛,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他慢慢轉過頭子,只見成剛帶著勝利的笑容向他走來。他沒等多想呢,就再也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蘭月被這一幕驚呆了,然後她笑了,笑得出了晶瑩的淚珠。
蘭月驚奇地看到成剛跑來,在經過刀疤臉的身體時,將他的槍揣到自己兜,還踢了一腳,又把刀踢飛。然後走到蘭月跟前,解開繩子,使她恢復自由。蘭月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地著氣,象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
成剛蹲下身,問道:“蘭月,你沒有事吧?”蘭月象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樣,忍不住哭出聲來。她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不放,哭個不止。成剛輕撫著她的背,說道:“沒有事兒了,都過去了。回家睡一覺,什麼事兒都忘了。”蘭月問道:“成剛,你怎麼沒有死呢?他的槍明明打中你了。我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應該不會打錯部位的。”成剛哈哈一笑,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刀疤臉,說道:“這傢伙的槍法是準,我差點就死了。幸好我有準備。我穿了防彈衣了。他打了一槍,我就裝死。我看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點的。也怪他太
心了,打中我也沒有看看
沒
血。”蘭月歡喜地說道:“幸好你活著,不然的話,我也活不成了。那這個人渣是你打倒的了?怎麼打的,我怎麼沒有看到呢?”成剛解釋道:“剛才他糾纏你的時候,我趁機打出一顆石子,把他給打暈了。”蘭月睜大美目,說道:“成剛,想不到你還會這種暗器的功夫。我對你越來越不瞭解了。”成剛笑道:“你不瞭解我的地方還多著呢。”蘭月轉頭一看刀疤臉,問道:“成剛,那傢伙怎麼處理?”成剛回答道:“自然是送他到他該去的地方了。”說著話,他輕輕推開蘭月,站起來,拿起綁蘭月的繩子,向刀疤臉走去。蘭月說道:“你當心點,當心他醒過來。”成剛答應一聲,說道:“被我打中的人,不會那麼快醒的。”蘭月又說道:“我的手機還在他身上。”成剛嗯了一聲,走過去將手機找出來,扔給蘭月,再用繩子將刀疤臉捆起來,那種捆法就象鄉下捆豬一般,四肢反向上舉,繫於一處。若有一
子穿過,就可以抬走了。
蘭月來到近前,瞅了瞅討厭的傢伙,忍不住也踢了兩腳,罵道:“這個禽獸,差點侮辱了我。若不是為了這筆錢,和想要對付你,我今天就毀了。”成剛摟住她的,說道:“蘭月呀,別再想那麼多了,惡夢都過去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有我在你的身邊,不會再讓你受傷了。”蘭月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我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最喜歡我的男人就是你呀。我以後不會再遠離你了。我想好了,這輩子就跟在你的身邊了。”成剛聽了大喜,將她摟得更緊,說道:“蘭月呀,你知道這話讓我多麼興奮嗎?興奮得幾乎要一下子跳到天上去。”蘭月柔聲說:“我也一樣的興奮,一樣的快樂。我以前對你不太溫暖,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夫了。我以後要把你看成我的心上人。”成剛兩眼直放光,說道:“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蘭月含情地望著他,說道:“‘路遙知馬力,
久見人心’吶。這次你本不該來的。我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來。你不應該為我冒險。如果你出了事兒,蘭花可怎麼辦呢?你父親該怎麼辦呢?如果我活著,我又該怎麼向他們
待呀?你不該來的。可是你偏偏來了。這份情意是無價的。這輩子我不會再跟別人好了。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情願獨身了。除了你,我不會再看上別人了。”這一番說得非常動情,非常真誠,成剛樂得在蘭月的臉上親了幾口,說道:“蘭月,你真好。為了你,我就算死掉又能怎麼樣呢?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死得其所,我沒有怨言。”蘭月捂住他的嘴,說道:“不,不要再提死,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咱們都要勇敢地活下去,還要比別人活得都好。”成剛重重地點頭,說:“好的,我答應你,再活五十年。”蘭月紮在成剛的懷裡,久久地不放,象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港口一般。這也難怪她,今天的經歷太嚇人了。她一個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如果成剛真是個無情人,不來救她,她的下場很難想像。就算是能活下來,只怕一頓凌辱是避免不了的了。
成剛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親熱跟抒情,就說道:“蘭月,咱們先把他處理了,再回家吧。”蘭月沒有意見。成剛就打電話報警。過了有一個小時吧,一輛警車趕到了。成剛跟蘭月還有那個昏的刀疤臉,都被送到公安局了。
到了那裡,成剛與蘭月就把所知的情況說了一遍。在講述的過程中,刀疤臉醒了。他想摸自己的腦袋,卻無法做到。因為他戴著手拷呢。他對自己的?供認不諱。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成剛與蘭月才出來,帶著那五萬元出來的,槍得上。蘭月長出一口氣,說道:“我都要瘋了。今天這事兒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真恨自己太蠢,太笨。如果我不給他開門的話,就沒有這事兒了。”成剛一笑,說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哪裡知道人心有多麼險惡。”他從蘭月在公安局的敘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成剛走了不久,刀疤臉就敲響了成剛家門。他自稱是物業派來的修理工,是來檢查各家的暖氣的。蘭月從貓眼中看到揹著工具兜子,又手拿管鉗子,倒也沒起多大的疑心,就將門打開了。後果可想而知,她被幫架了,被扛到樓下等著的一輛汽車裡。那是刀疤臉找來的。司機以前跟她在一個號裡呆過。後邊的事,成剛就全知道了。
蘭月帶著歉意說:“成剛,我給你添麻煩了,差點要了你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羞愧了。”成剛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呀,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最好將它忘記了。”蘭月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不說了。咱們回家吧。”成剛同意了。
這時候早已經天黑了。路燈亮起,大街通明。他們坐車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坐,久久無語。他們都覺有點累。這次的經歷太特殊了,印象太深刻了。成剛有生以來,從沒有被槍擊過。蘭月也是初次被綁架。她通過這件事兒,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弱者。
成剛拉過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這次的事兒,有一點我想問你。”蘭月的美目盯著他,說道:“有話你就問好了。”她的聲音很低,帶著疲憊。
成剛說道:“你在電話裡讓我不要去,讓我別管你。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自己就一點了不怕嗎?”蘭月回答道:“我自然很怕,怕得要命。可是我不願意你為我冒險。我怕你遇險。如果你遇險的話,我心裡會非常難過的。我自己死了沒什麼,別把你再拖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好好對侍蘭花。”說著話,她的美目中又閃著淚光,令人心酸,惹人憐愛。
成剛聽了動,說道:“真想不到你會對我這麼有情,在暴力面前又這麼堅強。你真是一個讓人歡喜讓我瘋的好姑娘。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你呀。”蘭月淡淡一笑,說:“只要你心裡有我這麼一個人,已經足夠了。我沒有那麼高的要求的。”說著話,她的頭一歪,又倒在成剛的懷裡。成剛再度聞到了一陣香氣,絲絲縷縷的,讓人飄飄然的姑娘的香氣。他多想將她按倒,象對待蘭花,蘭雪那樣對她。
成剛問道:“蘭月呀,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否認吶。”蘭月幽幽地說:“是的,我已經愛上你了,愛得那麼突然,那麼衝動。我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去愛別人。而相愛的覺跟我的初戀已經有了不同。那時候自己好傻,好天真,好
漫,一點不務實。現在愛得很理智,很清醒,也很踏實。我以前是逃避
情的,現在是沒有必要再逃避了。逃也不是法子。當你為了我而奮不顧身地去救時,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你可以為了我不要命,我為什麼就不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呢?我應該為你做點什麼的。”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說起來是我不好。我明明是有老婆的,還對你胡思亂想。實在不該。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聽說你被綁架了,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我是不能讓你受苦的。如果救不出來的話,我寧願死在歹徒的槍下。”蘭月嗔道:“你可真傻。萬一你真的為我把命搭上,那可怎麼好呢?你是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如果為了我而丟了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我呢。可這份真情
天動地。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也同樣可以為了你而付出一切的。你相信我。”她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
動,這麼話多過。這使成剛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成剛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膛上,說道:“蘭月,你
覺到了吧,
覺到我的心跳了吧?我這顆心裡有一個位置就是給你留的。這個位置是誰也取代不了的。本來我對你已經灰心了,可是現在我又為了你而燃燒起來了。燒得那麼急,燒那麼猛,我想我的愛若是不得到迴音的話,我會被燒成灰的。”蘭月開心地笑了,笑得那麼甜,那麼燦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孤獨的,你不是單相思,我心裡也有你的。”說著話,她把他成剛的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
脯上。成剛除了
覺那裡的心跳之外,更
覺那裡好高,好軟,好令人心猿意馬,不能自持。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只好狠著心將手移開了。他心說,我可是經不住勾引的男人,還是規矩點吧。
二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兒,也看到了對方的情意。
當成剛覺肚子叫的時候,才想起晚飯還沒有吃著,光顧著抒情與綁架的事兒了。他首先站起來,說道:“蘭月呀,該吃飯了。我去做。”蘭月也站了起來,說道:“還是我來吧。”這次成剛比較堅決,說道:“還是我來。你今天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呀。你靜下心來坐一坐,讓我來練練手藝。只是我做的東西只能吃,不能當藝術來欣賞。”蘭月一笑,說道:“那我可有口福了。”成剛看了看她的微笑的俏臉,以及優美的身段,心裡一陣陣的溫暖,惦記已久的美女終於向自己敞開了懷抱。這個時候,如果想拉她上
的話,估計她不會反抗吧。
他懷著愉快而竊喜的心情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