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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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沈的身子在這一聲冷哼中突然僵硬。

一個“人”的冷哼,真有那麼可怕?

何出剛剛在心裡嘆過氣,便聽到沈附著他耳邊悄聲道:“今晚帶我逃走。現在…現在對我親熱些…”何出清清楚楚地聽見老闆娘陣了一聲,還聽見了她一聲極低的咒罵。

“騷‮狗母‬!”三更時分,何出和沈悄悄地溜出了君子店。

他們是從房中的一條暗道裡逃的。何出沒想到房中會有暗道,而沈居然會知道。

那麼老闆娘會不會知道?

“她知道。”沈一邊打馬狂奔,一面答道:“我都知道,她當然不會不知道。”何出忍不住又問:“她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讓我們逃出來?”沈冷笑:“因為她知道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本攔不住我們,同時也因為她知道我們逃不遠。”何出吃了一驚:“為什麼?”沈道:“她已經通知了使者,使者不久就會趕來殺我們的。”她的聲音已變得嘶啞難聽,顯然她在害怕。

何出更吃驚了:“使者殺我們!什麼使者?幹嗎殺我們?”沈尖叫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就別問!”何出果然閉上口,不說話了。

秋風呼嘯著吹過夜行人的面龐,讓他們從心底裡覺到秋天的寒意。

何出和沈的臉,都似已被秋風吹得僵住了,緊繃了。

他們的心呢?心是不是也會凍住?

馬狂奔。夜深沉。

何出心裡有許多疑問,但他沒有問沈。他甚至連他們將逃往何方都沒有問。

他知道,有些事確實不該問。沈如果不願說,問也沒有用。

後面突然有人說話了,聲音尖銳陰冷:“你們別跑了,逃不了的!”兩匹馬一陣嘶鳴,停住了,馬上的兩個人卻都沒有轉身。

何出能明顯地覺到沈的身子在顫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從馬背上摔下去。

何出也到背心涼嗖嗖的。

他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你是誰?”實際上不用問,他也能猜出背後發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顫聲道:“使…使者,屬下…屬下…”來人是“使者”何出剛想回頭看看這個使者的模樣,使者已冷叱道:“不許回頭!何出,否則本使者要你和沈屍曝荒野!”何出只好老老實實待著不動了,口中卻冷冷道:“我並沒想回頭,我知道你一定不太好看。”使者的聲音更冷了:“何出,少逞口舌之利,那樣對你沒半點好處。沈,你知罪嗎?”沈顫聲道:“是,是…屬下,…知罪。”她已不再是那個刁蠻任的闊小姐了,而是成了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婢女。

使者道:“我問你,蔣氏兄弟是怎麼死的?司馬鶴又是怎麼回事?”沈上牙下牙直打架:“屬下…屬下…”使者冷笑道:“兩件大事都沒辦好,你居然又和何出勾搭上了。今主已經知道了,十分生氣,你乖乖跟我回去見令主,向她老人家請罪!”沈哆嗦道:“請使者高…抬貴手,放過屬…屬下…”使者嘿嘿一笑,道:“放過你,誰放過我?你居然敢反叛令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何出忍不住大叫道:“司馬鶴是我殺的,你衝老子來好了!”使者叱道:“姓何的,待本使者處置了叛徒之後,再找你算賬!”沈顫聲道:“屬下該死,不勞…不勞使者出手,屬下自…自裁”何出突然一轉身,將正在拔劍的沈撞下馬來,何出也飛身離鞍,躍起空中。

他不用轉身去看,也知道有兩隻金蝴蝶悠悠忽忽地從自己袖中飛了出來。

黑夜中的蝴蝶,殘月中的蝴蝶。

倒地,右手已拔出劍,抹向自己脖頸。何出劈手奪過她手中的劍,怒道:“幹什麼?”沈嘶叫道:“讓我死,讓我死吧!”何出一把抱緊她,叫道:“我們不會死的,沒人能殺死我們。”後面居然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何出抱著已經癱軟如泥的沈,轉過身,就看見路邊岩石上靠著一個矮小的身影。

何出走過,將沈放到地上,從那人心口上取出兩隻狀如蝴蝶的金戟,放回袖中。

這人是哪個組織的使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妮兒是這個組織中的人。現在她因為他而脫離了那個組織,他就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不在乎妮兒有什麼樣的過去,他喜歡她,他不在乎她愛不愛自己。

其實何出還是在乎的,可就是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家客棧的小二早晨剛打開門板,何出就抱著沈去住店了。

一直在昏睡,臉兒燒得通紅,不時還會驚悸地哭泣和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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