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番外二:有一種愛叫覆水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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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宮的路上,我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就是事情的經過要不要告訴清哥?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太后的安排,他會不會因此去向她問罪,而產生母子隔閡,可是我不想讓他們之間因為我而變得疏離,如果我不說的話,太后以後還會不會再針對我?清哥不在的時候,我是不是還要再次面對太后的屠刀?

我猶豫不決,他溫柔的道:“母后說你非要出宮去找我,攔不住你,你怎麼身邊也不帶個侍衛,你知道嗎?你獨自一人,人生地不的,很危險的,聽侍衛說你不見了,我都快要急瘋了。”

“啊?母后她這樣說的?”

“是啊,難道不是?”他看著我的眼神溫柔。

“是,是啊,我想你了。”他把我摟在懷裡,此刻失而復得的幸福蓋住了一切,他沒有注意到我失落的眼神,太后倒打一耙,我百口莫辯,也許我說了,清哥會相信我,但是以後我們要怎麼辦呢?他是一國的皇帝,不同於以前他是靖王的時候,我們可以輕鬆的一走了之。

我下定了決心,道:“清哥,你讓人教我宮中禮儀吧,以後我就跟其他的嬪妃一樣給太后請安。”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什麼會這麼想?那些繁瑣的禮儀很煩人的,你不會喜歡的。”

“可是我想和她們一樣,不想搞什麼特殊?”我知道他想把我很好的保護起來,可是在這淌大的後宮裡,我怎麼可能獨善其身,關起門來,只過自己的子?他哪裡知道我心中的苦澀,我什麼都不懂,便等於沒有一個朋友,把自己侷限在一個監牢裡,如果我永遠這樣,便永遠跟不上他的腳步,被太后嫌棄,而成為他的負擔,既然選擇了和他在一起,就要和他站在一起,不能成為他的助力,也絕不做他的累贅。

可是那時我還不明白的是,後宮是雨均霑的地方,如果我一直獨佔著清哥的愛,我就永遠也得不到太后和大臣們的諒解。

走進城門我才知道,他為了尋我,把城門都關閉了,所有人不許進也不許出,大街上也戒嚴了,看到這些,我心裡又無比的動,算了,為了這一份愛,無論怎樣都值了。

回到宮裡,因為我的活動範圍擴大,生怕我出現什麼意外,他就把他身邊的小太監,宮女嬤嬤都派在了我身邊,還調了幾十個暗衛,晝夜不分的守著雲閣,他一有空就過來,親自教我禮儀,也不加手他人。

學了禮儀之後,我便天天去向太后請安,漸漸地走進皇后麗妃她們的圈子,但是她們令我好生失望,不是對我愛答不理,就是話裡有話的嘲諷,太后每次都津津有味的聽著,看我出醜,似乎就很開心。

比如那天在永福宮,麗妃是哈欠不斷,皇后便陰陽怪氣的道:“喲,皇上又不去妹妹的宮裡,妹妹怎麼還會睡不醒呢?”麗妃道:“皇后姐姐不知,這女人是要靠男人滋潤嗎?沒有了滋潤,怎麼能提起來神,你看雲妹妹就是一個例證,神多好啊。”我紅著臉低下了頭,從來沒聽過這麼漏骨的話,還當著太后和眾多丫鬟奴才的面。

“麗妃妹妹這是抱怨皇上呢,你要是想皇上了,就去求雲妹妹讓給你一晚上不就得了。”

“皇后姐姐這話就錯了,我要是求了,雲妹妹多難做啊,她要是不願意,這就是強人所難,皇上見了要心疼的,要是回頭再賞我幾頓板子,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太后陰沉著臉:“放肆,這後宮之主還沒有死呢,誰敢獨佔後宮?”我緊咬著壓,她們的每一句話都朝著我而來,而我又無話可說,我總不能真的把清哥讓出去吧,如果真的讓我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熱,我還真的受不了。

當初隨他回來,真的想的很簡單,他的子有個依靠,孩子有人疼愛,就夠了,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是他們的丈夫,需要履行丈夫的義務。

我悶悶不樂的走在雲閣的路上。

“雲妹妹。”一聲嬌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陳妃,我發現她每次都是特別的默默無聞,基本上不說話。但是看我的眼光還好,沒有敵意,她是江南總督的女兒,所以長得特別的緻,似水般的溫柔。

我和她並肩走在小路上。

她可能是不忍心看我這麼煎熬吧,勸道:“妹妹不必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她們說她們的,你做你的,就算你做的再好,她們也能挑出刺來,所以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後來我發現這個陳妃,她是完全沒有惡意,脾氣溫和,她懂得比我多,很多事情都指點著我,使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煎熬,茫,我漸漸地和她成了好朋友,在這後宮裡能找到一個好友真的是不容易。

我不知道的是我自以為平靜的後宮,其實暗洶湧,清哥在朝堂上提出了廢除後宮的決議,遭到了所有大臣的反對,這似乎給他們找到了一個話題,他們開始彈劾皇上要平分恩澤,不能獨寵一人,聽說清哥然大怒,許多人都說皇上是因為我所以才變得如此不通情達理,因此狐狸的稱號不在後宮宮女之間,也在大臣們中間傳開來。

那天清哥再次出宮去辦事,臨走前不放心我,反覆待李太有事一定要派人去稟報他,最後外面的大臣們都等的著急了,他才依依不捨得離開了雲閣。

我無所事事,便想著去陳妃那裡去逗千意玩,小千意剛剛兩歲,正是好玩的時候,剛拐了個彎,便看到一道白的影子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大吃一驚:“權十七,你怎麼在這裡?”他轉過頭來,似乎比上次見他時消瘦了不少,本來陰鬱的眸子在看向我時,一下子變得很柔,我一瞬間有種錯,他該不會…

“我找你有事。”他說出的話生硬,我提著的心便落了下來,怎麼可能?像他這麼冷漠的人估計也不會喜歡別人吧。

“什麼事?”他看了看我身後跟著的一大幫子丫鬟奴才,沉默了下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讓那些丫鬟都退了下去,留了李太在身邊,呆在宮裡久了,我的心眼也多長了一個,也許我今天和他單獨說上一句話,明天就會有很多閒言碎語吧。

“你說吧。”看到他沉默下來的眉眼,我心裡似乎有種不祥的預,這種預在心裡憋了三天了,令我惶恐又不安,但是我又想不通這是為何?

“你母親受了重傷,等著你見她最後一面。”我腦袋嗡嗡直響,要殺人的目光盯緊了他,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拿我的親人來開這種生死的玩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滾,別讓我看見你。”我厭惡的不願看他一眼,扭頭就走。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你母親在等你,你難道想留下遺憾?”我僵住了身體,沒有動,風從我的臉邊吹過,再也不是以往的溫柔,而是如刀一般割在我的臉上。

“這是她的東西,你應該認識吧。”我看到他手心裡攤開的玉佩,那點微小的指甲蓋一般的通體紅玉,那塊從小被我摸了無數遍的吊墜,此刻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裡,似乎帶著無盡的悲涼在訴說著主人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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