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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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老子我不敢?”
“我跪。”飛霜揚聲,她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殷紅的鮮血,漸漸染紅了端木愷的頸際,她愛端木愷,他是她這一生當中,最最重要的人,失去了他,就算她平安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我磕頭,我脫掉袍服就是,你快拿開斧頭。”
“小霜。”夏侯猛與桑桐齊聲低嚷。
“茉舞,”端木愷卻在緊要關頭叫出了她以前使用的假名。
“可沓記得我生辰那天,你我共舞之事?”飛霜渾身一震,夏侯猛夫婦不明所以,陸斌則發出穢的笑聲。
“好個破賊將軍,死到臨頭了,仍只記掛著那些風雅韻事,可惜呀,可惜,往後你們再無共舞的機會,她得陪我在…”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在同一時刻發生,飛霜藉著彎身的動作,讓原本戴在臂上的珍珠手煉滑落手腕,然後反手一扯,捏中一粒,便朝陸斌的虎口疾彈而去。
“哎喲。”陸斌只覺拇指、食指間的虎口一痛,反的低頭一看,那珠子竟已深深嵌進
中,令他無法再握牢手中的斧頭。
“你們兩個,快捉住他,快。”
“來不及了,陸斌。”配合得宜,迅速飛身掩至的夏侯猛,已然左手扣住葉荷的咽喉,右手拔劍橫向葉蓮的頸項。
陸斌此時已經顧不得葉氏姐妹,眼見端木愷剛掙脫出來的雙手手腕皮破血,料想他一定既無力氣,又無防備,就想要對他出拳。
想不到拳頭都還來不及揮出,膝蓋、際、頰邊等身上最
脆弱的地方,已連續中了飛霜不斷彈出的珍珠,最後連眼睛都被打中,進而踉蹌後退。
“啊。”一聲大叫的往後墜下崖去,正好讓桐下令過來幫忙的元菟郡衛士捉個正著。
“寒衣。”
“飛霜。”端木愷知道接下來的“瑣事”夏侯猛夫婦自會做最妥當的處理,眼前的他,委實再沒有比擁嬌入懷更重要的事。
“噢,飛霜,原諒我,讓你擔驚受怕了。”她卻拚命的搖頭,止不住放鬆下來後的狂喜淚水。
“你瞧,我沒忘記你那天與我共舞時,曾先自縛右手讓我的事。”
“結果你武藝高超,我發現自己光憑左手使劍,本贏不了你,便悄悄解了右手,之後才勉強得以和你分庭抗禮。”
“還不是你故意讓我的,寒衣,”她摸著他疲憊、憔悴,卻依然令她心跳加速的俊逸面龐說:“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牽動著我的情緒,形成我的記憶,這樣的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永遠不會。”在究竟該對舊主或對他忠誠的掙扎中,這女子曾為自己承受多少煎熬啊。端木愷頓心疼不已,一把就將她緊緊摟進懷中,並貼到她耳邊去說:“你這個小傻瓜,寧可自己飽受是否該脫離曹營的考量之苦,也捨不得背叛我,對不對?而我卻還冤枉你、辱罵你、折磨你,飛霜,你愛的人,是個不知好歹的混球呢。”
“噓,”飛霜從他環緊的臂彎中,勉強掙高頭道:“只不過是些不明就裡的誤會而已,而且是你自己說的呀,我悉你的家世、背景、經歷、能力和所有的弱點,當然可以理解你為何會有那種
烈的反應,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我們應該看重的,是現在與未來才是。”
“對,”端木愷原本因自責而深鎖的眉頭,至此總算為之豁然開朗,但眼眸卻轉為深邃,馬上讓果然悉他一切心意的飛霜臉紅心跳起來。
“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天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你,尤其想念你甜熱情的
瓣,我想要…”夏侯猛的聲音,卻在他們夫婦的雙
差一點點就要觸碰上的關鍵時刻
了進來。
“我說妹婿,你想對我妹子好,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吧?底下還有一群山賊等著你發落呢。”
“最愛殺風景,”端木愷護著滿面緋紅的子,佯裝不滿的對夏侯猛說:“你就不會代勞一下嗎?沒見到我有更重要的事在忙?”
“談情說愛是更重要的事?”
“不然你鎮潭將軍又怎會一年當中,至少有八個月都待在元菟郡,而懶得回中原來?”
“好哇,消遣起我來了,竇偉長,三年前到我元菟郡去攪局的事,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倒先發制人起來,不怕我臉一翻,馬上把這與你私下成親的妹妹帶回陽泉縣去?”
“舅爺,”端木愷難得正道:“你可別嚇我。”夏侯猛見他居然真的大為緊張,愈發玩興大起。
“真的害怕?那太好了,原來你這個吳營中出了名的拚命三郎,還是有弱點。”
“沉潭,”監督手下把陸斌他們三人押走後的桑桐,忍不住出聲干涉:“你玩夠了沒有?真是,都做父親了,還這麼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