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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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跟監的人橫豎說明了，他不依令行事，便必死無疑。

考慮了一整晚，他決定將兩人的未來，由利可巧做最終裁奪。

“可巧，你睡了嗎？”

“你還沒來跟我道晚安呢！我怎麼睡得著？”一見他走近邊，坐臥在上閱讀的利可巧，便以極輕微的動作將手上的書往棉被底下一藏，舉高雙手跟他索取睡前的擁抱。

“你到底要瞞我到什麼時候？”萬知書坐在她畔，微笑的問。

也許這句話也可反問他自己，他到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到什麼時候？

若非走到今他愛她愛到不忍離棄，而導致自己進退兩難的地步，他又何曾想過要向她坦誠自己的真實身份？

人算不如天算，愛情他見光，他只有勇敢面對。

“你說什麼？”利可巧眨著眼睫，並非裝傻，她當真是摸不著頭緒。

萬知書抿一笑，大手伸進她的棉被底下撈了撈。

“討厭啦，你心發作了呀…”呀字停在嘴邊，利可巧望著他手上那本“殺手的白天與黑夜”愣住了。

“這個，你打算隱瞞我一輩子？”一輩子？搞不好連一天都快沒有了，哪還有一輩子？萬知書神情忽而落寞，心頭為了她而窒悶不已。

“只是看書消遣的嘛！”利可巧將書走丟開，乾笑了聲。

“可巧，別裝傻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她的秘密被他發現了？利可巧開始緊張。

“你隱瞞了大傢什麼，我就知道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

“姬兒都告訴我了。”

“姬兒？！你認識姬兒？”利可巧一臉愕然。

“你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告訴你我的秘密？她答應我不跟別人說的…”

“直到今天，你仍認為我是‘別人’？”萬知書的眸底掠過一抹失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利可巧急忙安撫他。

“我來自於阮鴻威殺手組織，而你應該知道阮鴻威就是姬兒的父親。”聞言，利可巧的背脊不由得得直直的，渾身僵硬，表情也瞬間凝結。

“原諒我現在才跟你招供，我是被指派來你家當臥底的。”萬知書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攬入懷中。

“你…萬知書你…你的意思是，你是殺手？！你是個殺手？！你是姬兒父親旗下的一名殺手？”震驚之下，利可巧用力推開他，質問的聲音充滿不可置信及濃厚的責備。

“是，我是專為組織蒐集情報、從沒殺過人的殺手。”

“你從沒殺過人？”利可巧眯起了眼睛。

“沒有。”萬知書淡笑。

“那就不是真正的殺手嘛！”利可巧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抹小小的失望。

看著她眼底閃過的失望，他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