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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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喊一喊會出人命…”餘經理的怨念比任何人都大。

“早上還好好的，以為老大當作沒那回事，怎麼下午又叫我們來？”經這位一問，個個高幹臉惴慄，忐忑不安。

這時，剛才進去的女職員挾著文件走了出來，且道:“你們可以進去了。”大夥眼睛一亮，急問:“老大有沒有多說什麼？”

“總裁在講電話，這是他寫的字條。”女職員提及此，滿臉通紅，想著英俊老闆講電話的認真，再瞧字條上美麗的字體，臉上的愛慕之意就更加明顯。

“心情好不好？”對於他們的生死，這才是重點。

“自己去看呀！”她笑的燦然，搗著兩頰含羞離去。

“相信我，那三八笑得這麼蕩！老大心情鐵定不錯！”餘經理邊說邊悄悄打開門，藉由門縫窺探裡面的情形。

後面擠不到好位子的同事，一個勁兒的拍打餘經理的背“看到什麼？情勢如何？對我軍有利嗎？”餘經理短時間答不出話面的情況簡直前所末見！打從他跟隨老大以來，還真沒見過他談公事談得這麼開心。

“硬搶著看又不講！換我。”另一位擠開餘經理，剛瞧沒多久，就出與餘經理大同小異的表情“老大那樣子是在談公事嗎？”

“你第一天跟老大嗎？別忘了，他在公司是不談私事的。”

“那為什麼會聊到親自下廚？誰那麼大條需要兆揚總裁親自下廚？”聽到這幾句內容，所有人立即爭先恐後，你推我擠。

“然後咧？然後咧？”卡不到位的狂問。

幾隻耳朵緊貼著門，認真凝聽裡頭內容，為其他人做詳細報告。

“老大問人家想不想來。”第一份情報。

“然後咧？然後咧？”興奮倍增，再問。

“老大講晚上見。”第二份情報。

“然後咧？然後咧？”愈聽愈樂，勤問。

“然後準備把你們五馬分屍。”神秘情報。

貼著門的經理，耳朵忽然因為倚靠不到門而大涼意。

“最後那個是哪隻豬做的報告？亂報一通！用心去想是要咬橘子還是柳丁，大拜拜時好抬去殺！”餘經理超不地橫兩旁同事一眼，說完，背脊就詭異發涼。

只因他突然意識到那聲音之悉…

當將領們腦門發麻開竅的同時，抬眼即見一張惡笑臉出現在面前。

“罵我是豬？叫我咬橘子？還偷聽我講電話？全跟我進辦公室！”康爾袁正說道，旋身揹負著手，領著這群賺死不夠的部屬進去。

若非偷聽過剛才的電話內容，實在難以相信這張嚴肅的俊容，剛才出現過罕見的溫柔。

這下不是判死刑，也會發配邊疆，丟到某個鳥不生蛋的分公司去。

待康爾袁一坐下後，這些人無一不哭喪著瞼。

“老大…我們錯了。”餘經理慚愧垂首。

兩旁同事顏面神經猛筋。不是一直都是你的錯嗎？

“曉不曉得自己錯在哪裡？”康爾袁整整坐姿，以不引人注目的動作走桌上雕刻著玫瑰的懷錶。

“我們之間的默契是不用勞您提醒的。”餘經理迅速換下哀悼面具，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