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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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將我身上打理得這麼幹淨莫不是怕我告他強姦所以毀滅證據?又或是他認為我會如一夜失身的少女醒來後痛哭涕,所以乾脆一走了之?桌上的掛鐘已指向2點。下午了啊。抬腳下,下身傳來的劇烈刺痛讓我腳步蹣跚。

順手撐上書桌卻有東西碰掉地上。低頭看下去,是一個包裝美的禮品盒,盒上用彩筆寫的大字我不用彎就能看見:“希,祝你生快樂。祝你成為我的。”我將盒子拾起,把上面的彩箋撕了個粉碎,最後把手中盒子朝牆上狠狠砸去。

可惜力量太微,不能撼動四周靜默的一絲一毫,不能讓它們如我自己體內這般山崩海嘯。由於身體緣故,只能打的回學校。的士直載到宿舍樓前,我走下車門就看見了站在大門口的悉身影。

如果可以選擇,我確實不願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心情下看到他。

“盛樂,你怎麼在這兒啊?”我笑得若無其事。盛樂穿著深休閒款西服,站在那兒筆直得讓我想起天安門廣場的巡邏,而整個人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英姿颯

“等你。”他說這話時我人已經被他拉著往外面走了。以我此時的狀況體力本不可能掙脫他,礙於周圍人多,也不敢太顯行跡地掙扎,只得順從地任他拖著。

“去哪兒?”沒有回答,腳步卻更顯急躁。由於疾走而引起的下身疼痛讓我臉上肌一陣陣地痙攣。最後他把我拖進校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裡,放了手,鎖上門。我痛得全身無力,卻不敢坐,只得靠著書桌輕

“你今天才回來。”他語氣平靜一如敘述“我從昨天晚上一直在等你。”我口一震,抬起頭不由自主地就問了這麼一句:“你為什麼要等?”他對我的問題充耳不聞,自顧自問道:“你昨晚都做了什麼?”昨晚?我的19歲生,究竟是怎樣的一夜,要形容出來,我覺得自己詞彙有些貧乏。我笑了笑聲音有些無力:“吃飯、喝酒、跳舞…然後看電影…”我的聲音消失在他的狂吻裡。剛才的疾行,這麼久的站立裂痛已消耗了我太多的體能,來不及思索這一舉動出於何種動機我便在熱吻中昏了過去。醒來時在醫院的上。但不是學校醫院。在盛樂細心的同時,也心中一窒,既然他沒送我到學校醫院,那定是知道什麼了。

“哦,醒了呀。”一中年醫生走近量了量我的體溫,對身後的盛樂說“沒事了,只是還在發燒。回去後兩天內只能喝質食物,不然導致門炎症染就麻煩了。”醫生的最後一句話似投了枚炸彈,讓我腦袋轟隆了好一陣。

“謝謝你了,醫生。”我聽見盛樂禮貌地道謝。

那醫生出門口時似乎還在搖頭嘆息:“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關緊房門,盛樂靠著邊俯下身看著我。強烈的羞憤盡頭,我發現他眼睛微微發紅。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盛樂語聲微微發顫。我說不出口。

“說出來。”

“寧揚強暴了我。”我看著晶亮的眼眸由震驚變成憤怒繼而無比痛恨,有力的手指摳入雪白的單。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昨晚寧揚說過的話。

“我想問你一件事。”我輕聲說。

“嗯。”

“那天夜裡你真的醉了嗎?”看著眼前人臉上瞬變的表情,我心裡霎那湧起的不知是何滋味。聲音裡夾著微弱的嘆息:“為什麼?”面對我的質問,他沉默了半晌,隨後溫柔地笑對:“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告訴你。”我固執如孩童:“可是我現在就想聽。”

“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他溫柔地吻著我的臉頰,我心旌搖盪。

“不過在這之前,你要說你為什麼偷偷買了那片吉他曲的cd又不告訴我?”

“你亂翻我屜。”

“是你自己不小心讓cd封套掉地上了。”天剛黑的時候,我和盛樂回到寢室,正巧碰到薛清林湃,看樣子似乎急著出去。

“小希,昨晚沒回來,今天又一整天不見人…臉怎麼這麼白!”兩人中途止住埋怨,驚詫於我的虛弱蒼白。

冒,先前燒得厲害,這從醫院剛回來。”盛樂淡然答道。兩人忙要攙我到上,卻被盛樂不經意地用胳膊攔住:“沒關係,我來就行了。阿林你們剛剛不是要出去嗎?”林湃一拍腦袋,似乎才想起有這麼回事:“啊,該死,被小希一嚇都差點忘了。我阿姨今晚不在家,小表妹害怕便要我和阿清去做門神了。”

“快去吧,都黑了好一會兒了。”盛樂說著把我扶到上蓋好被子。

“小希,你乖乖呆在寢室養病,我們明天早上就會回來了。”

“盛樂,要麻煩你照顧小希了。小希,想吃什麼明天我和阿林給你帶。”

“真要帶,就給我帶幾本小說回來吧,躺在上無聊。”我笑道。

“餓不餓?”纏夾不清的兩人風風火火走後,盛樂問我。

“餓。”

“想吃什麼?”

“雞腿。”雖明知不能吃,但還是說出來解解嘴饞。盛樂噗哧笑了聲了下我的頭髮:“我去買。”看著盛樂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我覺得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在做夢。

痛苦喜悅來得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我心中矛盾,想希望這是夢,可又捨不得這心底渴望已久的欣喜。

難道這些欣喜甜定要構建在昨夜的惡夢之上?躺在上我心思百轉千回,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整棟宿舍霎時響起一高過一的呼聲。竟然停電了。

外面的吼聲震天在學校廣播聲中安靜了下來:“各位同學,由於宿舍樓供電機房出現故障,到明天8點前都不會供電了。請大家原諒。”廣播完後又是一陣陣怒吼聲、響亮的口哨聲,還有敲盆打桶的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過了陣子,各種聲音都漸漸停歇,四周慢慢安靜。漆黑一片的靜謐裡,我睡得很不安穩。我期盼著盛樂的回來,就如期盼光明。***門終於被推開,盛樂手上拿了個小小的手電筒,手上提著飯盒還有一小袋子。

“餓了吧?我剛走到食堂,就停了電,一片漆黑的,便只好到校外去買了。”他點燃一隻蠟燭,把飯盒送到前。

“雞腿呢?”我看著一盒熬得清淡的粥問。

盛樂笑道:“我訂了,不過是下週的。”我笑笑,不再說話,努力喝起粥來。待我喝完粥,收拾乾淨,盛樂走到邊對我說:“把眼睛閉上。”同樣一句話不由讓我想起橋上那次,那種近似戲覺讓我咬牙恨恨:“不閉。”他靠近溫柔地威脅:“你是想閉上眼,還是想讓我吻你。”想讓你吻。我沒再出聲,順從地將眼閉上。

當他叫我睜開眼時,我被眼前突現的景象看呆。室內書桌椅上燃了不下二十隻彩小蠟燭。星星點點的燭光搖曳著,閃爍不停。

“喜不喜歡?”我由衷點頭。他到自己頭取了吉他後在我沿坐下。

沒有言語,只有手指輕輕撥動下悠悠淌出的音符,是首簡單的“祝你生快樂”燭光下,他的面容更添人風華:“忘記昨晚,今夜才是你的生。”語聲一落,指間再次出我悉的旋律,是上次電話裡的那首“愛的漫史”我靠在頭靜靜地看著他來回撥動琴絃的手指。

“小希,我叫你小希好不好?”盛樂放下吉他將我抱住。我在他肩上輕道:“那晚你不是叫了嗎?”

“我喜歡你,小希。”我喜歡你。這一句已足以讓我從悲慘中歡呼,心這才慶幸從昨夜到今晚的恍惚並不是夢。

如果快樂真要建立在痛苦之上,且為這一刻歡娛痛苦昨晚又何妨?點點燭光下,他的眼神也似乎變成其中一抹在我眼前閃耀:“所以,不要再躲我了。”他低頭輕吻我,之後抱著我在上躺了很久,顧慮到太窄怕我睡不好才回到了自己上。

星期天我醒來時盛樂早已起來。書桌飯盒上放了張紙條:小饞貓,後天才有雞腿吃。等我。我慶幸自己醒得早,要被薛清林湃或是易孟見到這張紙條,臉都丟盡了。

剛洗過臉喝著粥,去當門神的兩人就回來了。薛清手裡提了一包食物,林湃抱了好幾本書。聞見食物袋中的濃濃香味我暗暗叫糟。

果然,薛清揚了揚手中的袋子:“morning,剛好,小希,經過炸雞店時我們特意買了只來犒勞你這病號吶。”

“早,我…哦,醫生說我這幾天葷以免腸道消化不良。”我嚥著口水困難地拒絕。

“嗯,燒退了不少了。”林湃走過來摸我額頭,接著把書往我前一放“嘮,《笑傲江湖》、《天龍八部》。”我皺眉不滿:“都看過幾百遍了。

你就不能挑點其他的來嗎?”

“喲,你這小子還真難侍侯啊…”說著狼爪朝我襲來。

“哈哈…饒了我,哈哈,不敢了…”我整天呆在上看書。薛清林湃陪著我在寢室玩鬧了一個上午。下午時有人來叫打球。

“咦,阿樂哪兒去了?”林湃想到打球還缺了這麼個人。我跟了他們說我沒事了,叫他們放心去玩。兩人見我燒退了不少也便安心去打球了。我將書放下。翻開林湃桌上的同學通訊錄,找到了盛樂的手機號碼,一打訊號都沒有,不知是關機還是沒電。

到學校晚間廣播響起時,我終於忍不住從上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校門。自己早該想到盛樂會去哪兒的。想著寧揚的冷酷,我有些心涼。下了車,我直奔銀夢公寓,捺下心中恐懼與不適按了門鈴,卻沒人應門,愣了一會兒,泱泱地搭公車回了學校。

找寧揚除了這裡別處我再也不知。盛樂,你到底去了哪裡?回到寢室,剛上樓梯就遠遠見一高高的人影佇立門口。走近看清這個人,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經歷,戰慄憤怒厭惡糾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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