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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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天,萬一…他真的永遠不在了…那她的子會變成什麼樣呢?她的心,會不會像這樣,永遠缺了一塊,永遠都無法真正開心起來呢?

騎著冉歲寒的愛駒,戚小衛就當他正陪伴著自己,給子她無比的勇氣,朝未知的路途前行。不敢再多想什麼,她只努力堅定自己的意志,勇敢執行尋找冉歲寒的決定…

一出城門,正當她準備加快馬步時,倏地,一個人從路旁衝了出來,不要命地攔下她的坐騎。她嚇一大跳,急拉馬韁穩住人立起來的馬兒,才免於被甩下馬背。

“赤顏妹妹?!”好不容易安撫住受驚的駿馬,她這才看清楚阻擋住她去路的人。

“你打算就這樣一個人偷偷離家?”因為跟守城門的士兵確認過戚小衛仍未出城,所以她便在城門外等了一個上午,才終於等到她。

“對不起,赤顏妹妹,我…”

“難道你認為我會阻止你嗎?”赤顏望著她,黑亮的眸中有著超出她年紀的沉穩。

“我支持衛姐姐你的決定,只希望姐姐你也能相信赤顏,有事別一個人悶著,赤顏希望能夠幫助姐姐。”聞言,戚小衛心中滿是動,她躍下馬背,像個跟母親認錯的孩子、像個有滿腹委屈想傾訴的孩子,低垂著頭,第—次正視自己真正的情,第一次承認心中最脆弱的那一塊。

“對不起,我只是太想他了…”她想再見到冉歲寒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龐,想再聽聽他那比蠍子還毒的話語,就算他成親了也無所謂,就算她永遠輸了賭注,一輩子嫁不出去都無所謂,她只想再見到他,就算只有一面也好,只要讓她確定他還活著,那便足夠。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會這麼這麼想他…”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也明白她這樣貿然離家,很多人會為她掛心擔憂,但,她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

思及此,她鼻間一酸,忽然有了強烈想哭的衝動,可城門外人來人往,再加上守城門的士兵裡可能有哥哥的手下和眼線,如果她在這裡放聲大哭,恐怕會驚動很多人,到時,她就別想離開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向來臉上總是平靜無波的赤顏,此時給了她一記鼓勵的微笑。她明白戚小衛想見冉歲寒的心,所以她不會阻止她,也本不是來阻止她的。

戚小衛抹去懸在眼角的一滴淚,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赤顏妹妹,你對我實在太好了。”兩人躍上馬背,一起離開了臨安城。

一路上,她們定走停停,拿著戚小衛事前研擬出來的地圖,一起研究該定的路線。赤顏同時也扮成男子掩人耳目,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與困擾,畢竟兩個姑娘家在外行走,總是多些危險。

向西走了將近一個半月,還算幸運地沒有遇上什麼壞人強盜,可也沒打探出半點關於冉歲寒的下落。至於馬伕口中說的那座曾經借宿的山莊,更是無人知曉。眼看帶出來的盤纏一點一滴用盡,戚小衛也不苦惱起來。

“莫非我們找錯了方向?”赤顏從店小二那裡要來一盆熱水,擰了條熱巾給戚小衛擦臉。

客房裡,戚小衛坐在長凳上,攤著地圖認真研究。

“若依照馬伕所言,再加上小財子也說了—些關於那山莊的事,應該是在這—帶沒錯了…”可最古怪的是,竟然沒半個人聽聞過那座山莊,實在令人費解。

“照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連客棧都要住不起了。”話才剛說完,即見赤顏忽然丟出一袋繡工緻的錦囊,沈甸甸的滿是銀兩。戚小衛一臉驚喜。

“哇,原來你還多帶子這麼多錢,早說嘛,害我以為沒盤纏了。”

“不是我帶的,是扒來的。”赤顏淡淡說道,像是在陳述別人的事情一般。

“扒來的?!”戚小衛吃驚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她一直都跟赤顏在一起,本沒瞧見赤顏做這種事,而且也難以想像赤顏會做這種事。

“剛才在樓下吃飯時,不是有個喝醉的胖富商?”的確,剛才吃飯時是有個微醺的中年胖富商,的,一直纏著赤顏說她長得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嘖,這是搭訕老詞兒了,還不如干脆直接說她戚小衛長得和赤顏很相像還有點說服力。

“我想那個人不缺這一點錢,所以我就大方借用了。”赤顏說得稀鬆平常,晾起巾,開始鋪

戚小衛想起赤顏在十歲來到戚家之前,曾經跟著神智不清的母親在外好些年,也許當年為了討生活才會練得這門手藝,扒得神不知鬼不覺,連她的眼睛都給騙過了。

“對不起,赤顏妹妹,為了我…竟讓你去做這樣的事…”看了小衛一眼,赤顏輕輕收起錦囊,說道:“這是權宜之計,放心,我跟店小二打聽過那個人,等以後有錢了,我們再想辦法還他錢就是,別想太多,現在找到冉哥哥最要緊。”當年如果沒有戚家的收留,她恐怕也是落街頭,幹起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吧。

“對,沒錯,我們一定要找到冉歲寒。”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還沒找到冉歲寒之前,她也不想因為沒錢而打道回府,功虧一簣。

有了繼續往下走的盤纏,兩人又研究了一下路線,正打算上就寢時,怱地,暗夜中,一陣輕柔的琴聲幽幽傳來,千迴百轉,低傾訴。

如此琴聲,只有一個人彈奏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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