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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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自己還覺得滿意嗎?”一如往常,見著壽嵐浴血而歸,唐傲雨沒問起她身上的傷勢,只是對她微微一笑。

在壽嵐回來之前,他已經知道她所出的任務結果如何。

拿命去拼,怎麼可能會無功而返,她的表現讓眾人心服口服。

總是要讓她傷成這樣,才算幫她達到發洩的目的,否則他冒著讓某人追殺的危險,放縱她火裡來水裡去,就太不值得了。

背後被人用兇狠的目光瞪者,覺可不是太舒服,更何況,兇狠的目光還是來自一個原本溫和的人。

不用往後瞧,唐傲雨也知道身後的傢伙有多懊悔,後悔把人到他的手中。但他絕對可以對天立誓,壽嵐玩成這副渾身是血的德行,絕對不在他的預料中。

純粹是失算,絕非他所願。

“滿意。”壽嵐咧嘴一笑。若不是身上的傷口太過明顯,以她那輕鬆愉快的神情,實在讓人看不出來她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對她而言,身上的傷本不算什麼,覺得痛快就夠了,嗜血可以麻痺她的心,讓她忘卻不該有的煩惱。

“滿意就下去吧。”唐傲雨揮揮手,讓她去處理身上的傷勢。她身上的傷應該不止是眼睛看到的部分而已,虧她還能笑得那麼輕鬆愉快,彷佛這趟任務,是一趟賞賜的旅行似的。

該覺得痛卻沒反應,嗜血的妖怪也不過如此。壽嵐實在怪得有點恐怖,難怪有些人懷疑她的心理是否正常。

在壽嵐退下之後,從瑞士飛來本的雲龍才現身,默默地凝望她離去之後,才冷著一張俊容,心痛道:“唐傲雨!你竟讓她拿命去玩。”對他而言,壽嵐是獨一無二的寶貝,雨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他以為死了一個壽嵐,還能生出一個壽嵐還他嗎?明知不能,雨卻放任他的壽嵐去玩命,讓她得一身是傷。

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在她身上已留下多少傷。

“飛蛾撲火是天,我可是無辜的。”唐傲雨不慌不忙地辯駁。他也沒見過像壽嵐一樣送死送得那麼義無反顧,要是死不了還會到遺憾呢。

不過,他並不是攔不了壽嵐自自殘,只是他還真沒阻止她的意思。

“無辜?”雲龍轉身面對唐傲雲,已經出想把罪魁禍首進肚裡的眼神,卻只是冷冷地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不配用這兩個字的人。”瞄了瞄雲龍,唐傲雨倒是很乾脆地承認:“我想也是。”滿室水氣氤氳,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壽嵐無視傷口抗議,硬是將整個人泡在偌大的溫泉池裡。

泡在池裡的壽嵐閉著雙眼,不在乎傷口的疼痛,反而很享受這一刻能完全放鬆自我的覺。

每回出完任務,她都喜歡泡個澡來調劑身心。

在壽嵐入池泡澡後,原本清澈的水池便逐漸染紅。彷彿她體內的血正一點一滴地出主人身體,混入一池的溫泉裡,與浮在水面的玫瑰花辦融合成詭異的調,形成一幅詭譎卻絕豔的畫面。

閉上眼,她對血的傷口視而不見。

雲龍靜靜走到池邊蹲下,伸手輕輕撥動被染紅的池水,捧起一些溫水淋在她的肩膀上,修長的指尖從她身後撫著她的臉,慢慢沿著細頸滑到她白的肩頭,將落在她肩上的幾瓣玫瑰花輕輕撥進水中。

壽嵐緩緩張眼,沒回頭卻已知對方是誰。

除了雲龍之外,沒有人膽敢在她沐浴之際闖入,就連唐傲雨也會尊重她的個人隱私,更何況其他黑門的人。來到本,沒有任何頭銜地位,可是黑門的人都知道她曾是雲門右目,自然將她視同與黑門右目相同的地位。

累贅的身分她不想要,但她享受的尊重和特權,的確和在雲門時無異。

“你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有任何意義嗎?”他幽幽嘆問。

“沒有。”壽嵐望著前方回答,始終沒回頭。雲龍的手指如同一把火鉗,遊走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他灼人的烙印,比起她身上的傷還讓她覺得痛。

其實,她本沒意識到她在本的所作所為是在傷害自己。

身上的傷,遠不及他突然出現所帶給她的震撼。

“你是因為傷了我的心,所以用傷害自己來表達歉意嗎?”雲龍盯著池中淺紅體,縱使口氣雲淡風輕,但一顆心卻如同被鞭笞般直髮疼。

她可知道她讓自己受那麼重的傷,比給他一巴掌還要狠。

壽嵐保持沉默,不願回答。

不容易可以暫時遠離“煩惱”他竟又在此時出現來攪亂她的心情。本來還以為,他一個多月來都對她不聞不問,說不定是打算把她忘了。

即使不會永遠不見,也不該如此重逢。

雲龍望著她的背部,突然連衣下水,下半身浸泡在溫熱的水裡,一把將錯愕的她攔抱起,不再讓她無視於自己的傷還泡在水中自殘,任憑她本就蒼白的臉因失血過多而更加慘白,無論她的表情有多享受都不行!

一絲不掛的被雲龍抱起,壽嵐雖未掙扎,還是微紅了臉。

“抱好。”雲龍沉聲命令,旋即從水中起來。

他因她微微泛紅的雙頰而稍稍愣住,也為她仍能意識到她是女人而寬心許多,心中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動。

這些年來,他還真有點伯她忘了自己的別。

像她這樣可以到處挑逗女人,樂於享受被女戀的女人可沒幾個。

雲龍心中的動,在瞧見她身上的陳年舊疤和新痕後統統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澀的覺,讓他不由得恨起自己。

一個女人身上,不該佈滿密密麻麻的傷痕!

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她,更不該聽雨的建議讓她到本來。他不該讓任何人傷害她!

壽嵐選擇聽話,二話不說便攀上他的脖子,沒有女人嬌羞的忸怩姿態,她儘量忽略自己正光溜溜的在他懷中。

突然發現雲龍直盯著她光的身體看,壽嵐的臉蛋不更加緋紅。

直到察覺他的身體有些僵硬,她才好奇地望著他毫無表情的臉,隨即便意識到他看的不是她光的身子,而是她身上如同橘皮般醜陋的大小傷疤。

“老大,我可以自己走。”壽嵐奮力掙開雲龍的懷抱,溼著身體就迅速穿上擱在池邊的浴袍。

繫好浴袍的帶子後,她深了一口氣,才回頭對雲龍笑道:“老大,你的衣服都溼了,不去換件乾淨的穿嗎?”傷了他老大的眼,她是莫可奈何,總是不由自己。

要是害他龍體不適,她可就真的罪過了。

凝望著她亟粉飾太平的笑靨,再看到血透過她微溼的浴袍滲出,雲龍突然氣惱自己這些年來究竟在做什麼,竟然讓她把自己糟蹋成這副德行。

顯然,他選錯了對待她的方式,他不該讓她“為所為”

“老大,你怎麼了?”壽嵐勉強保持笑臉,卻暗自不安。

雲龍的眼神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彷佛正在決定什麼重要的事,而這件事絕對與她有關,無論她同不同意,都絕不可能任由她置身事外。

不理會壽嵐的問題,雲龍不發一語地上前拉起她的手。

他決定先帶她離開這水氣過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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