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夏月篇第四十八章陷入詛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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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他不肯冒險為我去匕首,也不肯冒險離開水榭別院去找夏月凌來。便竭力抬起右手,趁他不注意果斷地握住匕首柄,奮力拔出。

異物離體,頓覺虛無。隨即,我看到血噴而出,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那優美的弧線藍透明。我的血竟然是藍的。

“呀,藍血。”菜頭和倒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雲珠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本以為是雲珠下了毒才讓血成了藍,現在聽得她也驚呼,這才知這匕首的古怪雲珠也未必知,她或許不過也是一顆棋子罷了。

“驚呼啥,這證明我是藍蓮花神化身了。”我竭力扯出點笑,卻失了力氣,頹然倒在菜頭懷裡。

菜頭手忙腳亂地繼續施展靈力、念著各種止血療傷的咒語為我止血,強大的靈力在我身體裡進進出出。我覺不到疼痛,覺不到寒冷與溫暖,仿若那身體已不是我的。

然,腦袋裡似乎有某種模糊的影像:紫衣的男子跌落山崖時憤恨的眼神,紅衣男子持劍而立,風中飛舞的亂髮,跌落山崖時耳畔的呼呼風聲,陡然的血霧漫天,安靜淌的河光下眼神憂鬱的男子…

“淨塵,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有什麼什麼在,在…腦袋裡亂竄,在…”我慌亂地逸出聲。

此刻,沒再覺到寒冷,口上也沒有了疼痛,但頭卻痛得仿若要炸開,痛得我無處遁形。

“你怎麼了?曉蓮。”菜頭的聲音驚恐。

我咬著牙地說:“痛,腦袋裡有東西炸開,好多,好多,好難“乖,撐著,會有辦法的。”菜頭安著我。我心知在此無力迴轉,卻也不能任,便咬牙點頭,誰知脖子僵硬,連點個頭都困難。

好不容易使勁一低頭,便看到口的菱形傷口,已經沒有噴血,而是滲透著藍的血,血遇見空氣的嚴寒,便化作淡藍的煙霧在口繚繞。

用力地抬起手想看那匕首究竟如何古怪。只見赤紅的匕首柄上刻著兩條纏的金小蛇,匕首身為淡藍,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刀片明晃晃的刺眼,卻沒沾一絲血。

我用眼睛死死地盯著雲珠,目前唯一能給我線索的便是她。只是為什麼腦袋裡像是陡然裝進了許多東西,如同亂麻,卻又不甚清晰,模糊雜亂得讓我頭痛裂。

雲珠或也看到我死死盯著她,便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積雪,一步步挪過來。

“你還想怎麼樣?”菜頭不能停下為我輸送靈力,便分不出神來來對付雲珠,只得厲聲喝道。

此刻,形勢很是危急,雲珠只需輕輕一刀,即可殺了菜頭。而菜頭要活命,唯一的辦法便就是放開我。但那樣便把我置於她攻擊的空門,我的命便堪憂。

憑我對菜頭的瞭解,他自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會放我在危險中。

我不能再置他於危險,也不能再讓他為我賠上命,於是便暗暗凝聚僅存的一點力量,等待那瞬間的搏命。

“雲珠,若我與曉蓮有三長兩短,不僅你,就連你們雲家也會從天商消失得乾乾淨淨,甚至六道三界都不會再有你們的絲毫影子。”菜頭厲聲說道。

雲珠沒說話,只在離我們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呆呆地看著我們。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距離,也是致命攻擊的最佳距離。

現在也算是一種劍拔弩張。電視劇裡這種詭異對峙,總會有著一個瀟灑的大俠橫空出世,或者夏月凌會瀟灑而來化險為夷吧。想到此,我心裡笑了,他來,定是淡定得不得了,雲淡風輕間已見分曉。然而,好一會兒,還是我們三人互相望著。

“你以為我嚇唬你?豈不說十八王爺不會放過雲家,你可知我是城林家的人?雲家和林家相比,你自然知曉結果。”菜頭做著最後的語言戰鬥。

雲珠卻還是不動,就那麼死死地盯著我,好一會兒才小聲地問:“你便是可以解天商之咒的蓮月皇后的轉世?”我無法點頭,便眨了眨眼。只這個動作,雲珠的表情陡然驚喜,眼裡淚光閃爍,整個人還因過度驚喜而顫抖不已,一股跌坐在雪地裡,喃喃地自語:“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雲家有望了,有望了。”她的表情癲狂,又哭又笑一陣,我也無力再去分析她的表情變化,只在那硬撐著,奢望著救援。

雲珠哭笑了一陣,卻陡然跪在雪地裡,雙手合掌向我跪拜道:“雲珠替雲家謝過藍小姐。”

“你?你這是何意?”我艱難地問。

雲珠輕咬雙,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地望著我,好半天才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謝謝你,若你要王爺,我也是可放手了。”她的舉動著實怪異,先是毫不猶豫地殺我一刀。此刻,卻又是道歉又是道謝,還說可以拱手讓出夏月凌。最可恨的是自始至終她身上居然沒有殺氣。

“你為何要殺姓藍的?不會只為了那個王妃的位置?告訴你,曉蓮不需要。夏月凌那傢伙,你想要就拿去,曉蓮不稀罕。

”菜頭訝異於她的轉變與瘋癲。

雲珠一聽,愧疚地低下頭,幽幽地說:“雲家,雖然可以長盛不衰,每代都寵貫天商,雲家子孫往往非富即貴,且每一代都有通神女子入主後宮。但云家卻是被詛咒的家族,每一代都由一個能通神的女子掌管,否則,全家族都會遭火灼而亡。還有云家的女子嫁得都好,但註定得不到丈夫的愛情。還有最可怕的一個詛咒為:雲家子孫活不45歲。而家訓諭示解咒的唯一方法,便是雲家通神女子親手將貼身匕首入藍姓名蓮的情敵口。”

“可是,你並沒能殺了我。你,你們雲家的咒也沒解,你怎麼…怎麼反而…謝我了?”我問,還不忘咬咬自己的舌頭,不讓自己睡過去。

“家族諭示:匕首入情敵口即可,切記不可動用第二刀。”雲珠低著頭,青絲上不一會兒便積了好一層薄雪。

三人都不再說話,四周一片沉靜。被詛咒的雲家!原來我宿命的敵人,在一千年前與我為敵的雲家卻也是被詛咒了。只是替雲家下詛咒的是誰?與我又有何過節?左思右想,所能想到的便只有離宸。雲家世世代代通的神便是她了。只是她向來恨我入骨,何以為留下“匕首入情敵口即可,切記不可動用第二刀。”這樣古怪的訓誡?

突然,雲珠從雪地上跳起,也不管我與菜頭的反應,陡然飛奔出水榭別院。

見雲珠離開,我和菜頭這才舒了一口氣。

“我帶你去找夏月凌。”菜頭咬了咬,輕輕抱起我,手卻還是不斷地傳遞著溫暖。

還沒走兩步,卻見白衣人影一晃,定睛一看,面無表情的夏月凌站在我們面前,眼睛直直地盯著菜頭。

菜頭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將我給他。一到他懷裡,便聞到好聞的味道,他的結界有如的溫暖。我頓覺睡在上海小窩的大席夢思上。

“你終於來了。”我用力扯出笑,盯著他的臉,他沒有笑,眉頭微擰。我伸出手,撫摸他的眉頭,無奈抬不起手。便只得直直盯著。

“嗯,我來了。”他聲音柔和,如三月和風,“閉上眼,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他的神語氣都讓我無比安心,於是我索閉上眼,頓覺周身輕鬆了不少,連腦子裡那些奇怪的影像都紛紛退卻,只剩下澄明的虛無。(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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