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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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果然低頭,柔聲道:“臉怎麼蒼白成這樣?你怕?不用怕,有我在呢。”

“好多血。”聲音裡摻了許多膽怯畏縮。

鐵鏈忽然發出哐鐺輕響,彷彿冬灼震了一震。

“怕血?”楚北捷搖頭,戲謔地問:“我楚北捷的女人若是怕血,將來怎麼跟我上沙場?”娉婷抬頭,出半個清秀的臉蛋,柔弱地看著楚北捷。眼角餘光掃到被懸吊在半空渾身鮮血的冬灼。冬灼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目光一閃即過,旋即明瞭般,掩飾地將頭低低垂下。

“我不舒服。”她摸著額頭,放了一半體重在楚北捷身上。

如此的嬌柔,倒不常見。楚北捷愛憐起來,忙扶著,低頭沉聲問:“哪裡不舒服?不該叫你一同來的。”娉婷沒有看冬灼一樣,澄清的眼睛裡只倒印楚北捷一人:“這裡好悶,我想咳,又咳不出來。找個人送我出去,你慢慢處理公務吧。”

“我陪你。”

“公務要緊…”

“你要緊。”的聲音貼在耳垂傳來,身子一輕,已被他打橫抱在懷裡。

“啊!”娉婷輕詫,想到冬灼就在身旁,臉更紅得不堪,這會是真心把頭埋進楚北捷懷中了。

牢頭拿著染著血跡的鞭子,走前一步,小心翼翼問:“王爺,那犯人…”

“好好看管,敬安王府的人,哼哼,留著我明親自問刑。”

“是。”牢頭周到地請示:“那是否要派多點人看守。”楚北捷銳利的眼神掃到:“難道何俠還敢闖我的王府?”

“是是,屬下明白。”一路輕飄飄地,被楚北捷抱了回房。娉婷藏在他懷中,眼睛卻睜得大大,回來的路線,暗哨幾個,看守幾個,關口幾個,都記在心上。

進了房,溫潤的香氣襲來,貴家女子的嬌居,和方才陰森的地牢格格不入。

楚北捷把娉婷放在上,為她蓋被:“別凍著。”回頭喚人取熱茶。

“我不渴。”娉婷蹙眉。

強硬又溫柔地,熱茶灌下紅

又命人捧點心。

“我不餓。”軟弱的抗議依然無效,點心也進了腹。

吃完點心,輪到楚北捷吃“甜點”

“嗯…你…你又不正經…”

“本王只對你不正經。”舌頭強硬地進來,卷著狂風似的,掃蕩牙。每一顆貝齒都逃不過劫難,最後,逃竄的丁香也被俘虜,落在敵軍的掌握中。

勉強閃躲著,娉婷又大又亮的眼睛裝滿了羞澀,求饒到:“我…哎,嗚…咳咳…”耐不住楚北捷的索求,猛然咳嗽起來。

楚北捷吃了一驚,忙退開一點,撫著她額頭問:“真病了?我只道你怕血,過一會就好。”轉頭揚聲:“來人,把陳觀止叫來!”娉婷拉住他的衣袖:“不用。休息一下就好。再說,我不喜歡陳觀止的葯方,苦死了。”

“苦口良葯嘛。”楚北捷回頭看她,那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送了口氣:“要真不喜歡,另找個大夫。”

“何必另找?我今天已經開了方子給漠然,熬好了喝一劑…”正說話間,房外忽然傳來聲音。

“啟稟王爺,大王傳令召見。”楚北捷捏著娉婷纖若無骨的小手,沉聲道:“什麼事要半夜進宮?”漠然道:“好像派去北漠的使團出了事…”楚北捷“咦”了一聲。娉婷正盼他離開,忙推推他的肩膀:“大事要緊,快去吧。不要讓大王等急了。”

“那你好好待著,我吩咐他們熬葯。”

“別耽擱,我會吩咐。去吧。”楚北捷臉內疚,又囑咐了兩句,柔聲道:“我儘快回來。”

“嗯。”看著楚北捷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娉婷渾身按捺的熱血終於蒸騰起來。

她在被窩中耐心地聽了聽動靜,深口氣,將被子掀了跳下來。麻利地套好衣服,走到窗邊,烏黑的眼睛警覺地從窗戶縫隙裡望出去,掃院子一眼。

漠然似乎送楚北捷出門去了,並沒有站在外面。

小巧的勾起狡猾的微笑,轉身到桌前取了草葯,快速研磨起來。

“獨門秘方,再加霹靂彈。”她自言自語地估量著:“王府地牢守衛不多,該可以應付了。”從下深藏的盒子裡掏出久經辛苦暗中製作的霹靂彈,歡快的動作略微停滯。

“他要知道了,不知該怎麼恨我。”心被扯了一下,暗中叫著微微的疼。娉婷秀氣的臉上染上一抹幽怨,嘆道:“怕就怕他…”擔憂只是輕輕掠過,動作片刻之後又回覆了伶俐:“別想了,我當然要幫少爺和冬灼。”早有計劃的步驟做來,不過用了一刻鐘左右。

娉婷看屋外,漠然還未回來,攜了葯和霹靂彈,款款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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