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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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並不是我的意思…不過實際上倒是滿恰當的比喻。他和誰一起出去?"

"不知道,查理說他半小時前出去的,大概是進城了。"

"這是什么意思?"珍妮又開始擔心。這小子果然叫人頭疼,他連一個晚上都待不住。

"這表示有麻煩。反正酒是少不了的,而且是大量的酒。如果運氣好…他會支持到晚上。"

"媽媽一定會非常高興的。"珍妮含著笑和她一起環顧賓客。大家似乎都很愉快,除了莎拉以外。

"爸爸恐怕會更高興。"兩人都失聲而笑,莎拉深深一口氣,瞅住姊姊。"我很抱歉這幾個月對你這么壞。我…我不知道…我很難面對你有寶寶…"她轉開臉,眼中升起淚光,珍妮伸臂攬住她。

"我知道。其實你並沒有做什么,除了讓我擔心得半死,但願我能讓你快樂。"

"我很好。"

"你的鼻子愈長愈長嘍,小木偶。"

"噢,住口。"莎拉對她咧嘴一笑,稍後她們便回到客人當中。大夥落座吃晚餐時,佛雷仍未回來。他和他朋友的失蹤馬上引起人們的注意,因為客人都有指定的位子可坐。佛雷位於岳母右手邊的位子空著。就在有人開口打聽之前,前院傳來陣陣刺耳的喇叭聲,佛雷和他的四個朋友開著車衝上草坪,大聲喧鬧,揮舞著酒瓶。他們一直開到桌前,在眾人的側目下跨出汽車,車上還有三名少女,其中之一整個纏在佛雷身上。大家逐漸看出那些少女本就是花錢買來的派對女郎。

五名年輕男士喝得酩酊大醉,而且認為他們開了一個成功的大玩笑。倒是那些女郎在面對一群衣著光鮮、面震驚之的客人時有點緊張,和佛雷在一起的女孩慌張的要求佛雷趕緊送她們回城裡。但是此時他們已經闖了大禍。一批侍者跑過來想把車開走,總管查理則企圖把女孩們請走,佛雷和他的朋友東倒西歪的和賓客相撞,出盡洋相,佛雷的情形更是最糟糕的。他本不肯放開懷裡的女孩。莎拉不假思索的站起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回想起他們的婚姻,以及她的噩夢,她幻滅的希望。這個派對女郎只是一年來種種的象徵,而這一切突然都變得不近真實,她只能站在那裡無言而又痛苦地瞪著他。

"怎么啦,寶貝?"他對著她嚷。"不想見見我的甜心嗎?"莎拉的表情使他大笑,薇麗快步走過草坪去保護她的小女兒,她像生似的呆立在那裡不能動彈。"席娜,"他繼續大喊。"那是我老婆…這兩位是她的父母。"他堂皇地揮揮手,人們則一逕訝異的旁觀。艾德這時也開始行動,他和兩名侍者把佛雷和女孩們迅速架離現場,其它侍者則蜂擁上去把佛雷的朋友帶出去。

佛雷在岳父將他拖進海邊的小包衣室時,態度還相當惡劣。"怎么啦,爸爸?這不是為我舉行的宴會嗎?"

"不,不是為你舉行的,本來就不該為你舉行,我們幾個月以前就該把你轟出去了,不過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們會把你的東西寄去,星期一早晨我的律師會和你聯絡。你折磨我女兒的子到此結束。請不要再回你們的公寓去,聽懂了嗎?"艾德的聲音如雷,在小屋內迴響。但是佛雷醉得本不在乎。

"哎,哎…看來爸爸不高興啦!別告訴我你沒有玩過女人,好嘛…我可以把這個送給你。"他打開門,兩人同時看見那名女郎正好站在外面等佛雷。

艾德氣得發抖,抓住佛雷的衣領,幾乎將他拎起來。"如果我再看見你,我會宰掉你,你這個小雜碎。現在快滾出去,離莎拉遠一點!"他狂吼道,把門外的少女嚇得瑟瑟發抖。

"遵命。"佛雷醉醺醺地對岳丈鞠躬,把手伸向那名少女,五分鐘後他和他的朋友以及幾名"小姐"都離開了,莎拉也退出宴會。她坐在臥室痛哭,珍妮陪伴在身邊,她一面哭一面堅稱這樣也好,反正這本就是一場夢魘,或許有了這次教訓他會改過。她抱著姊姊訴說心底的話,其中並不盡然完全正確。她母親進來探個究竟又出去招待客人,留下珍妮處理一切。這一晚是一場可怕的鬧劇。

賓客都儘量加快速度用餐,甚至鼓起勇氣跳幾支舞,力圖忽略剛才發生的事件,然後提早離去。到了十點客人都走光了,而莎拉還躺在淚。

早晨湯家的氣氛凝重,全家人在大客廳聚齊,艾德向莎拉說明昨晚對佛雷下的驅逐令,並且堅定地注視女兒。

"這得由你決定,莎拉,"他的神情很不悅。"不過我希望你能和他離婚。"

"爸爸,我不能…這對每個人都太可怕…"她環顧在場的人,恐怕這件事會給家人帶來恥辱。

"你回到他身邊才更糟糕。"現在想來,他簡直慶幸她了產。他傷心地看著女兒。"你愛他嗎?"她躊躇了很久才搖搖頭,垂首望著放在膝上的雙手。"我甚至不知道當初為什么嫁給他。"她再抬起頭。"我本來以為自己愛他,可是我本不認識他。"

"你犯了一個大錯,被他誤導。這種事誰都會遇上。現在我們得為你解決這個麻煩。我要你把問題給我處理。"艾德毅然地說,其它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你打算怎么做?"她覺得又變成失的孩子。心裡始終忘不了他昨晚在全世界面前愚她。那真是太恐怖…把應召女帶到她父母的家裡…她哭了一整夜,擔心人們的閒言閒語,以及對家族的傷害。

"我要你把一切給我處理。"他想起另一件事。"你要留著紐約的寓所嗎?"她搖搖頭。"我不要任何東西,我只要回到你和媽媽身邊。"她說著又湧出淚水,薇麗輕輕拍她的肩膀。

"你已經回來了。"他溫和地說,他的子拭淨眼淚。彼得和珍妮緊握住彼此的手。這件事固然令人難過,但是大家都替莎拉高興。

"你和媽媽怎么辦?"她痛心地看著父母。

"我們怎么樣?"

"你們不會為我離婚而抬不起頭嗎?我覺得像那個可怕的辛普森夫人…成為每個人的話柄。"莎拉把臉埋進手中。她仍然非常年輕,這陣子的種種不幸嚇壞了她。

她的母親馬上攬緊她。"人家能說什么?說他不是好丈夫,你運氣不好?你又做錯了什么?什么都沒錯。你必須認清你沒有任何錯。丟臉的是佛雷,不是你。"全家人再次一致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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