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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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過一箇舊年頭,即使清冷的天氣依然,卻讓節令給訂下了天的氣息。

令人依戀的子彷佛總是過得比較快,不該戀棧,自是要早早上路。

葉盼融已著手收拾衣物,遠處的炊煙是師父為她餞行所獵來的山豬,正在烘烤中。大多時候,白煦是茹素的,而且從三年前開始幾乎不沾葷,但他止她也吃素;以前是怕她長不大,爾後是要她隨時保持最好的狀態。她的吃用向來簡便,倘若再一心吃素,只怕無法兼顧身體所需的種種養分,而白煦學醫,他可以。

她被說服了,同時也明白自己欠師父的恩情又多了一項…白煦是為了她的殺孽與安全而長期發齋願,不再沾葷食。

這次回來,所有的吃食皆來自山中的草葯蔬果。大過年時節,他允許她吃素,不過今獵來山豬,代表她回山下之後,不能再吃素,得過回原來子了。

打理得差不多時,白煦也正好割來一塊剛烤好的塊放在餐桌上。

“盼融,吃飯了。”

“是,師父。”她走過去布碗筷,盛好白飯,師徒倆對坐,就見白煦不斷把片放入她碗中。

“師父,太多了。”她提醒著,再不阻止,只怕片會堆高到樑柱上去。

白煦溫柔笑著:“今一別,或許又是一個年頭,你就讓為師的為你多做一些,好嗎?”她只好點頭,領受師父源源不絕的關愛。

“師父也今下山嗎?”

“明才動身,還得將豬分送附近貧戶,安頓好了再走。”他審視愛徒頸子上那一道長長的傷口,已無大礙,只剩一條白,他叮囑道:“給你的葯,得每早晚塗抹,直到白消失。明白嗎?”

“是。”基本上,只要傷口脫了痂,不再疼了,葉盼融便當成傷口痊癒,不會再塗上什麼傷葯,所以在她身上留下許多輝煌的痕跡,這向來是白煦無可奈何的。但這次傷及臉蛋,他便不得不再三叮嚀了。女孩子家,至少要注重一下容貌吧!拔況她長得美麗,天下間女子求之而不能得,她自己不在意無妨,但也不要傷其完美才是。

“下次再見時,為師不希望見到你頸子上還有痕跡”他手掌輕撫上她下巴的刀痕。

“徒兒知道。”他已再三說著,她豈會置若罔聞地違背?即使是麻煩了些,她也會做到的。

明白她終究是聽進去了,白煦才放心地改了個話題:“盼融,你也十八了吧?”她抬眼看了他一會,才應:“是十八了。”

“行走江湖數年,可有中意的男子?”問及此的同時,不免在心中暗笑自己才步入二十八歲,卻已像個四、五十歲的老爹,直拿子女的終身大事為生活的唯一目標,這真叫“少年老成”呢!

中意男子?

她首次出詫異的表情,頓了許久才道:“我該想這種事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該想了。”她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師父不也獨身?”話畢,才深自己無體而衝動;她不該對唯一的親人如此無狀的。

白煦愣了一愣,應道:“不,為師已有未婚,不算獨身。”不知為何,這個突如其來,並且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居然使葉盼融心中猛狠地撞擊了下!怎麼回事?她竟然為此到窒悶,幾乎快無法呼了!

“師父已有了…師母?”

“唉!那也是為師離家十年的原因。”

“她…不好嗎?”她的問話令白煦驚奇。他這向來孤傲的女徒向來惜言如金,也從不追問與自身無關的事,怎麼突然會對這種他人之事到關切?

不過,白煦向來對這個小愛徒的疑問是盡其所能去解惑的,於是明白道:“她很好,只是不屬於我。”

“是人們所說的‘愛’嗎?那種東西令您不回開陽?”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像個長舌婦那般的追問不休。每一個問題丟出來,都令她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舌頭。

他握住她泛白關節的小手,不明白她何以略顯動,只道:“事實上,為師痴長你十年有餘,卻也是同樣不識情滋味,這是我們都該學習的。”心中浮上了更多的問號,但她堅令自己不許再問了。努力吃飯,不是因為腹飢,而是不讓自己的嘴有所空閒,因為,她不許自己再有無法控制的行為出現。

“男子比較老,也得起閒言;但女孩子就容易被嗤短長所傷,再過個兩年,閒話就來了。”

“我不怕。”

“但我怕。任何情況之下,我都不要你被傷害。”不理會世俗,並不代表不在世俗紅塵中生存。既要存於這種環境,儘可維持自己獨行風格,卻多少要為他人所擾;白煦總是不忍有許多不堪加諸在她身上。何況這孩子的冰心,也許可以經由真情來融化為水,她會活得更快樂一些吧!她是他的徒弟、他的責任,而他多希望她能豐盈地活著,才不枉他在十年前救她出火場。生命原本就該活得光明快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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