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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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文陪著母親將設立基金會的資料、手續辦妥,育幼院的新家也簽完約,卻發現夏明眸失蹤了。

向公司請一個月的假,育幼院已經人去樓空,原本和院童嬉戲的大樹已經被連拔起,庭院的牆也已拆除,怪手就停放在路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站在如同廢墟的空地前,沈博文有種恍如隔世的茫然。

“沈哥哥…”—個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他回頭。

“小如?!小如,夏姐姐呢?溫媽媽,還有小朋友都到哪裡去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急著向一位六歲的小女孩發問,也不管這些問題是不是在她回答的能力範圍裡。

小女孩被他的模樣嚇哭了。掙脫他的手,擦著眼淚邊喊著:“把拔…”一邊向田裡跑。

沈博文跟著她來到田中,見她撲進一位農夫懷裡,斷斷續續地告狀。

和農夫談後,他才明白這陣子育幼院發生這麼多的事,而他,居然不在夏明眸身邊,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難題。

“屋主沒等到一個月的期限就派怪手來拆房子了,一時之間他們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就讓這些孩子先分開住到我們村民的家裡,我老婆看小如聽話又可愛,就把她留下來,認養做女兒。”農夫黝黑的臉出靦覥的笑容。

“我們實在也幫不了什麼忙。”

“那你知道他們現在搬到哪裡了嗎?”他心急如焚,想找到她抓起來痛打一頓股,又想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安她這些子的磨難。

“有,有,你跟我回家,我抄地址給你。”當沈博文來到這問地坪約二十幾坪二樓透天的老房子時,夏明眸正獨自一人想將那原本擺放在樹下的大木桌移到牆邊,小小的庭院裡還堆放著許多雜物。

她,洗白的牛仔褲上滿是汙漬,隨意紮起的馬尾,髮絲散亂,細瘦的手臂上颳了一道又一道紅痕。

他緩緩走向前,想抑下眼眶的酸澀,這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這麼逞強?

張開雙臂將她的背納進自己的膛,原本就沒幾兩的身子更顯單薄。

“傻瓜…你以為你是螞蟻嗎?可以搬動比你重十倍的物品?”懷裡的人一僵,停頓半刻,隨即揮掉他擁著她的手。

轉過身時,是一臉的冷漠,而無論她臉上出現什麼表情,沈博文都彷彿未見,他手一攬又將她拉入懷裡。緊緊地,讓她沒有一絲空隙能夠再推開他。

夏明眸困難地扭著身體,她好累、好睏,好想任由他抱著,卻得用最後一絲理智抗拒這舒適的懷抱。

“放開…我。”

“不放!”

“我要喊救命嘍!”

“不放!”

“我快下過氣了!”她吼。

“不放,下放!這輩子都休想叫我放手。”他也大叫。

夏明眸力乏了,覺太陽隱隱作痛。

她早該知道這個人固執起來,十頭牛也拉下動。

放棄了。

靜靜地靠著,覺他因呼而緩緩起伏的膛,傾聽那沈穩讓人心安的跳動,閉上眼,風輕輕地吹過耳邊,地上什麼東西被風捲動,沙沙地磨著石子地板。

好舒服,好安靜…如果時間可以在這一刻靜止該有多好。她就不必再面對離開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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