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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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戎撫天、徐兆宏、邢昊、戰武和冉靖五人佇立不動。飛身至戎撫天身前的徐展鵬因受了內傷而亦受波及。戎撫天點上他，替他護住了心脈，助他運功療傷。

護守著戎巧仙的邢昊，見昏中的巧仙鼻耳鮮血溢出，心一驚也飛快點上巧仙的，才不至讓她傷勢加深。

小菁止住了笑，眼神陰沈狠酷的朝戎撫天冷笑道:“哼，＊鬼魅龍王＊果然名不虛傳。竟認得出是我＊周霸＊的奪魂掌。”

“你…”群雄一片訝異。

戎撫天眯了眼細瞧，冷笑道:“何不以原貌現人呢？”小菁輕哼弔詭一笑，伸手撕了假面皮，出那皮下的臉孔，一道醜惡結痂碎紅的刀疤斜劃過那張暴的臉。

群雄又是一陣訝然低呼。戎撫天神之間，隱隱出一股不尋常的鎮靜，雙目沉定的凝視著對方，聲音安詳無波。

“周霸，沒想到你還留在人間。更想不到你竟幻化成女人，藏身在＊藏樓＊＊。”小菁，恢復為本尊的周霸，手握了握劍把，嗤聲笑言:“哈…戎撫天，十年前索命崖上一場對決，你這『鬼魅龍王』沒收去我這條命，以為我投入飛瀑必死無疑。你絕沒有今之預料，想我周霸竟還能站在此，直搗你龍神堡吧？”戎撫天仍神不改，輕哼冷笑。

“原來你委身藏樓，是想報十年前之仇。”徐兆宏、戰武等人心中一凜，跟隨戎撫逃卩年，早知魁首的手段。十年前沒取了周霸一命，十年後竟讓他潛進了“龍神堡”還重傷了戎巧仙。

巧仙雖尚有氣息，可內傷不輕，推想她可能在情急之下，提氣運功卻導致血脈逆，如今能不能活都測不出。

戎撫天的憤怒，誰都能覺得到。戎撫天愈是強抑不發作，就令人愈到恐怖。

“哈哈哈…報仇！十年前，你一手毀了我的一切，今，我周霸不過是來索回我的。縱使你『龍神社』再密的探子，也探不出我周霸藏身之處，更探不出我一手創建的＊暗蠍子＊一幫。想來＊龍神社＊也不過爾爾。”周霸輕狂的笑謔。眼神是志得意滿的挑釁。

“哼…沒想到才十年的光景，讓你這＊鬼魅龍王＊成了＊軟弱蚯蚓＊。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了。這樣也好，後你也甭做新郎倌了，今我周霸做個好人，送你去會愛。”

“放肆！”戰武暴聲怒吼，徐兆宏等人亦擺出肅殺的架勢，就想攻下他的猖狂。

戰武的飛刀長鞭和徐兆宏的轟雷球，同時掃向周霸的脖頸和下盤。倏地眼前白衫一閃，長鞭和轟雷球失了力道，被那道白衫閃光掃落回手。

戰武和徐兆宏同時驚呼出聲:“魁首！”戎撫天英的面龐冷寒的令人探不出情緒。

面對著周霸又驚又怒的臉，戎撫天像似閻王出府，低沉冷道:“凡傷了巧仙之人，我戎某人必以百倍奉還。十年前你敗在我刀下，十年後，你可以試試戎某人是＊鬼魅龍王＊，亦或如你所言的＊軟弱蚯蚓＊？”周霸悚然驚住，又恢復輕蔑的笑謔。

“哈，這麼急著去會愛呀？”戎撫天眼神一凜，輕籲口氣，道:“周霸，可以開始了。”見戎撫天全然不受戎巧仙之死而影響，仍冷酷亦常，平穩無波。周霸心一狠，暴叱如雷，整個身體隨大刀，有如一朵紅花般向戎撫天罩下！

戎撫天屹立不動，身的銀系帶倏成了一把利銳的軟劍，似銀光飛，溜溜亦織“當！”的一聲，刀峰相撞蹦出火光。

兩人飛旋騰空，攻勢仍未減弱的又猛又烈，直對方的死。

旋空中，戎撫天長袍揚起，長劍寒光凜凜，勁風沉沉，周霸的赤光刀影，也排山倒海般一陣強過一陣，顯見是場斑手對決之勢。

戎撫天銀劍成點成面的縱錯，將虛實融為一體，使幻真合成一片，鏘、鏘、鏘的讓周霸使用的暗器星刀殺不近身。飛旋如雷電直撲向周霸之頂。

劍光閃刀之中，周霸打的有些氣息不穩，心一陣又驚又恐的刀法已亂，面對戎撫天的狠酷攻勢，他心一浮，漫無章法的亂揮亂砍，眼角一飄，陡地身形一變，朝邢昊護守的戎巧仙砍去。

“當！”的一聲脆響，戎撫天的軟劍似有生命，閃銀光束朝周霸直，準狠的一劍刺穿他的右肩琵琶骨。

周霸突眼暴睜“噗！”的吐出鮮血。如斷線風箏落地。

戎撫天拔出銀劍，肅殺沉靜更似鬼魅，咻咻一揮，周霸兩隻手飛落兩方。戎撫天一臉冰冷如霜，劍峰朝下，任血滴落下刀刃。狠酷的耽視著臉孔扭曲的周霸。

“嗷！”周霸噴出鮮血，兩腳扭曲又伸直的動著，冷汗直、痛不生，仰望戎撫天，不由打個寒顫。

“你何不一刀殺了我？”周霸失了雙臂，受了內傷，但仍有元氣。戎撫天陰沉一笑，右手翻轉化為千掌，幻化人形，掌風虎虎生風拍上週霸的口。周霸受了戎撫天十成功力的掌風而飛退丈外。

周霸噗出鮮血，雙目暴睜，怎也料不到，自己有朝一會命喪自己最得意的絕技“奪魂掌”

“你…你何時…”戎撫天陰狠冷冽，沉聲道:“我說過，凡傷巧仙之人，我必以百倍奉還！昨夜的刺客想來也是你＊暗蠍子＊的唆使。目標是巧仙，只為想重挫我戎某人，好一舉掠下我＊龍神堡＊，在江湖上興風作。十年前，你投身入江，我沒追索討命；十年後，我仍不取你命。砍你雙臂，留你一口氣，也算是保住了江湖的平靜。”周霸倏地一記長笑，笑聲淒厲、狂妄，跟著鮮血再度噴出。如此苟延殘，身受的痛苦，絕非局外人能體會。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願的！”周霸笑的詭異，喃喃念著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