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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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安靜的樹林裡只能聽到篝火旁木材燃燒時候的噼啪聲。

宋三郎閉著眼睛極力忍受著腿上的傷痛,身旁的王二妮睡的香甜,女特有的呼聲吹拂在他的臉龐,讓他難捱的時間似乎快了一些,忽然身後傳來簌簌的腳步聲。

“三哥,還很難受?”宋四郎從林中走了出來,月下硬朗的面容越發的讓人看著心裡踏實,他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兩個人旁邊。

宋三郎點了點頭,一陣疼痛襲來,讓他發白的臉更加的慘白。

宋四郎一陣難過,但是一向都不善於表達情的他並不知道如何去安,張了半天的嘴才說道“天太黑…找不到末草。”末草是一種止痛消炎的草藥,有些麻醉的作用。

宋三郎沒有說話,這一次的疼痛要比任何時候還要猛烈,他咬的嘴發白,手上青筋暴起。

“三哥,忍不住就叫兩聲吧。”宋四郎看不過說道。

宋三郎虛弱的說道“媳婦在睡呢…”宋四郎沒有說話,知道宋三郎說的對,剛才好不容易才把王二妮哄著睡著了,本來王二妮一定要堅持照顧宋四郎,怎麼也不肯睡,還是宋三郎勸了她,明天一早要趕路,宋四郎要揹著宋三郎,沒有空照顧她,她不好好睡覺怎麼能捱過去?王二妮無奈,吭哧了半天才睡著。

“吃點果子吧,難受就咬它。”宋四郎從兜裡摸出幾個野果子,他挑了幾個大個的放在了王二妮的旁邊,又把剩下的幾個放到了宋三郎的手裡。

宋四郎接過…咔嚓一聲,一顆果子被咬的粉碎。…王二你睡的並不穩當,夢裡那個凶神惡煞的疤痕男又追了過來,她沒命的跑,跑啊跑啊,終於看到了宋三郎,她心裡一陣高興,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只是宋三郎卻突然消失不見,王二妮拼命的喊著宋四郎的名字…忽然地面一陣顫動,倏然變的空無一物,她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這種失重的覺讓她非常的難受…“媳婦,你怎麼了”王二妮聽到了宋四郎焦急的呼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片漆黑的夜中漫天都是閃亮的星星,就像是鑲嵌在夜幕中的寶石一樣璀璨奪目,一輪彎月升在半空中,把銀的光芒傾灑在眉目剛硬的宋四郎面目上。

“我做了噩夢…三郎哥哥怎麼樣了?”王二妮擔心的問道。

“三哥,沒事…渴不渴?”宋四郎把水袋遞了過來。

王二妮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水“很甜,謝謝四郎哥哥。”宋四郎別開臉無所謂的說道“謝啥。”

“媳婦,俺也渴了。”宋三郎臉蒼白,但是依然笑的和煦。

王二妮忙站了起來,拿著水袋走到了宋三郎的旁邊“三郎哥哥,慢點喝…傷口怎麼樣了?。”又查看了下傷口,見沒有惡化的跡象,才放下一顆心。

宋三郎被王二妮喂著水,那軟軟的小手貼著他的臉頰,明媚的眼中帶著擔憂的神情,都讓他非常受用,他想如果能一直被王二妮這樣照顧,即使受傷多少次也是心甘情願的吧?

“不疼了…”顯然宋三郎話說的太早了,一陣刺骨的疼痛再次襲來,讓他再也忍不住呻出聲,不過一會兒細碎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

王二妮心裡難過,卻也無可奈何,她把宋三郎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不斷的撫摸著他的髮絲安道“三郎哥哥,忍忍就過去了…”又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給他些力量。

宋三郎緊緊的握著王二妮的手,努力的忍受著那一波波的痛苦。

宋四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想其他,但是這樣親密的挨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是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他豁然的站了起來“俺再去找找草藥。”

“這麼黑,什麼都看不見…”王二妮面帶著擔憂的望著宋四郎,如果有可能她真恨不得現在就起身去找止疼藥,但是現在夜/臨,時不時還能聽到野獸的叫聲,實在不是適合的時機。

宋三郎好容易等著一陣疼痛過去,才嘶啞的說道“四郎,媳婦說的對,太危險了。”到了後半夜,宋三郎終於睡了過去,只是眉頭緊鎖,顯然是疼的不輕,是啊,這可是骨折啊,沒有止疼藥的控制,顯然都是需要人為忍受的過程…

王二妮躺在兩個兄弟中間,重新進入睡眠的她看起來恬靜的無限美好,宋四郎為了護著兩個人,一個晚上沒睡,眼睛已經有了些血絲,他的手放在腿上…捏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摸了上去,女孩臉頰上的肌膚白皙滑,讓人愛不釋手,宋四郎摩擦了半天,才捨不得的放開。

東邊漸漸魚肚白,巨大的橘紅太陽慢慢的升了上來,睡夢中的宋三郎忽然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王二妮被驚醒,見他滿頭都是汗水,拿出手帕來幫他擦了擦“三郎哥哥,你是怎麼了?”宋三郎表情呆呆的,任著王二妮擦拭,像是夢魔了一樣說道“西山,水…明月當空…俺怎麼沒有想到呢?”

“這不是那個算命的老先生說的話嗎?”

“對,就是他說的…四郎?四郎呢?”宋三郎漸漸清明的眼神環顧了四周,人影也沒見到,奇怪的問道。

“在這呢…水喝光了,俺裝水去了。”暗幕中走出了一個人影,不是宋四郎還是誰。

宋三郎靠著王二妮半坐了起來“四郎,你聽聽看,西山,水,明月當空是什麼意思?”

“西山不是俺們村後面的那座山嗎?”王二妮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想宋三郎這一番話肯定是猜到了什麼,村後的山她也知道,但是不叫西山啊,應該是叫離蕩山“那不是叫離蕩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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