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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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時間都確定了，記得告訴我，我再幫你安排。我們這裡還有專業的婚禮籌備服務，不過…喂，你也真是的，要告知這種消息不是應該順便帶個喜過來的嗎？還是你連這種錢都要省啊？”

“呿，你們只有兩個人，又沒有小娃娃，一盒餅對你們來說太多了啦！”

“吝嗇。”他笑著一邊說道，一邊伸手作勢要再搔韻涵，卻被她‘啪’地一聲打回，而這舉動惹得他很樂。

“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

“曉希想請韻涵當伴娘。”周顥成有些驚訝地揚起眉，隨即高傲地笑著問:“你不怕韻涵搶了新娘的鋒頭嗎？”

“你少臭。”路禹凡哼了聲“不過，就是因為曉希不希望大家盯著她看，所以才想找個顯眼又能引其他人目光的伴娘。”

“好吧，我幫你問問看，原則上應該是不會拒絕的。真是恭喜你了，我很為你們到高興。”

“謝謝，再來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周顥成笑了笑，又同他寒暄幾句，便結束通話。

“誰？”聽談話內容應該是路禹凡，但她還是問道。

“路禹凡，我的高中同學，你也認識的。”他將手機關機，放到一旁。沒有多加上‘你忘記了’的這句話，徒增傷罷了。

“路禹凡？是那個鋼琴家嗎？”她從書桌上滑下，坐回他的腿上。

“你知道？”她點頭。

“我也有出門啊，印象中逛唱片行的時候有看過。”前一陣子在報紙上登出好大篇幅，有關路禹凡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之間的情。那時她是多麼的羨慕啊，且也暗自神傷著，這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事，到底有沒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呢？

“路禹凡說想要請你當伴娘。”

“我？我跟他們識嗎？”她有些驚訝，她只是和路禹凡有些情不是嗎？她不擅和人打道，對於公眾場合實在興致缺缺。

“新娘害羞嘛，想要找個大美人去擋眾人的視線。怎麼樣？就答應吧！”

“是不是還要打扮？好麻煩的…”

“可是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帶著你出席他們的婚禮啊，而且你不需要費心打扮就很美了，如何？答應吧！”

“好啦，我考慮看看。”拗不過他，她只好給個答覆，但沒有完全答應。她隨即又問道:“你說，路禹凡和你是高中同學，那表示你讀的是音樂班？”

“是啊，我中學六年都是讀音樂班。”他點頭，順道補充:“主修大提琴。”

“那為什麼到最後讀商？”這個問題其實她曾經問過俊，當時俊傍她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哥說他對商比較有興趣。”但她怎麼想都覺得這個理由聽起來很牽強。

周顥成稍頓了下，突然笑了起來，因為原因實在很荒唐:“當初我父親害怕我會去爭泰爾斯的經營權，所以認為如果讓我往音樂的路線發展，是最不會造成威脅的結果，而且還可以塑造他具備音樂素質的形象。但後來，他轉念一想，決定讓我替俊璇打天下，所以要我申請外國學校的商學院。”韻涵微嘆一聲，暗怨自己的多事。

她早從俊那邊得知周老爺子對顥成十分苛刻，也明白周老爺子的可怕，為什麼她還要引出這些不好的回憶呢？

“對不起，我不應該多問的。”

“不，我很希望能夠告訴你，我不希望對你有所隱瞞。但現在想起來，我不太能夠清楚描述那時的受，似乎…只有厭煩。父親對我的態度極為惡劣，但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外界都以為我們情很好，真是可笑。”

“老天爺對你真不公平。”她替他埋怨著。

和他一起傷下去，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像這樣同仇敵愾罵個兩句，還比較能夠讓人釋懷呢。

“就是啊！”他斜睨了她一眼。

“我實在很倒楣，連看美人兒打扮得美美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