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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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在乎你，我不會離開你的。”高君紅著眼眶，輕撫著他的後背，直到畢衡達開始抬起頭，對著她說話為止。

“小時候，舅媽總是安我說，我媽很愛我，她只是不知如何和我相處。我試過幾次想討我媽歡心，卻發現她的重心永遠只有她自己。所以，我不知心朋友，我習慣讓別人以我為中心。我不要付出，因為付出會有期待，而期待是一種太傷人的情緒。”

“會期待不見得是壞事啊，當初就是因為我對愛情還懷抱著期待，所以才會願意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付出的啊。”高君仰頭，對著他燦然一笑。

畢衡達的指尖拂過她的眼睛、鼻於、眉。

他執起她緊握著他的手掌，在她的掌間印下一吻…謝謝她願意對他付出啊。

“我原本以為我們之間該是互惠，誰知道在不知不覺問，我卻從你那裡得到太多了，多到得用我自己來還了…”

“我不要你還什麼，我只要你試著改變這些會讓你不舒服的情況。”她的手掌捧住他的臉頰，認真地說道。

“你以為她都到這把年紀了，我還能妄想改變她什麼嗎？”畢衡達皺著眉，直覺地搖頭否決了。

“應該改變的人不是她，而是你。”她定定地凝視著他，堅定地說道。

畢衡達望著她眼裡的光采，望著她那麼認真地希望他更好的神情，他的邊不自地揚出了笑意。

這個女子嘴裡說著要他為她改變，可她要他做出的改變，卻全都是為了他好。他夫復何求啊！

“你必須學會再度對人付出，封閉自己只會讓你變得愈來愈冷漠。我不可能永遠一廂情願地單方面付出，我也想知道你對我的在乎。”她誠實地說道。

“你想要我怎麼做？”他願意改變，為了她而改變。

“你想怎麼付出，你就怎麼付出。你只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對你冷漠，這樣就行了。”高君舉高那隻他套在她指間的戒指，輕點了下他的。

“我會努力嘗試的。”畢衡達摟住她的，雙在她的辦間輾轉連著，著她的溫暖，汲取著改變的力量。

“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他在她上低語著。

“就看你承諾的能量能讓我陪你多久了。”她環住他的頸子，溫柔地說道。

“我愛你。”斑君睜大水眸，重重晈了下他的，在他不能置信地痛呼出聲時，她低笑出聲。

“誰要你讓我等這麼久才跟我說這句話！”她勾住他的頸於，以吻封緘，給予他她會愛他一生一世的承諾。

＊＊＊＊＊＊

--＊＊＊當天晚上，畢衡達的父親從加護病房移到普通病房，高君和畢衡達則一同待在病房裡陪伴著。

晚上六點，從香港趕回來的畢雅夫，直奔進病房。

“噓。”高君舉起食指，做了個要他安靜的動作。

畢雅夫望著躺在病上的父親，瀟灑盡失，有的只是心急的神情。

畢衡達指了下門外，暗示弟弟到外面說話，當然也順手拉出了高君。

門才闔上，畢雅夫便急忙追問著:“爸的狀況怎麼樣？”畢衡達把病情大致說了一次後，畢雅夫長吐了口氣，背靠著牆坐了下來。

他脫下合身皮衣，深v領的上衣出了結實的古銅肌理。

“真要命，我在飛機上嚇得差點沒哭出來。”畢雅夫抓亂了頭髮，野眼眸漾滿了無助“哥，我們以後至少每月要家庭聚會個一次吧。一家人大半年見不到一次面…真的很糟糕…”

“君幾分鐘前也才跟我這麼提議過。”畢衡達說。

“高君！我家小貓呢？”畢雅夫霍然站起身，二話不說就直到高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