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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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衛槐司回到住處，見董淳安身上蓋著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走到她身邊，她睡的模樣看來就像個天使，她的臉頰有著自然的粉，**也泛著自然的紅潤光澤，髮絲圍繞在她的臉頰周圍，她睡得很沉，不過他還是得叫醒她。

“怎麼睡在這裡？”他推醒她，要她回房間睡。

“你回來啦。”董淳安眼睛，覺昏昏沉沉的。

“我在等你。”

“怎麼了？”衛槐司在她身邊坐下。

董淳安拉起被子，小手在沙發上搜尋了一陣子，片刻後才找到被推到角落的信封袋。

“這個。”她把信封袋遞給他“還你。”

“你不是缺錢嗎？”她之前跑去打工，他以為她缺錢又不敢跟家人說，所以他才留了一些錢給她。

她搖搖頭，曲起膝蓋抱著被子望著他“我並不缺錢。”

“那為什麼還要去打工？”衛槐司掏出煙盒，點了菸，透過煙霧望著她。

“我只是覺得沒什麼事，功課也應付得來，與其無聊的待在屋子裡，去打打工也不錯。”她又眼睛，眼睛好像有東西跑進去，有些刺癢。

“好像有東西跑進眼睛裡了…”

“別了，我看看。”她那雙大眼已經泛起血絲，衛槐司只得放下手中的煙，坐近她身邊抬起她的臉，幫她把掉進眼裡的睫給取出來。

他彈開那刺痛她的長睫，低頭髮現兩人的距離很近，她的小臉在瞬間染紅，像是在告訴他她已經發現這姿勢太過親密，可是她沒有逃開，也沒有推開他，她只是紅著臉等著他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美珊呢？”董淳安愣了一下才說:“她跟同學去貓空了。”蔣美珊一旦去玩，不到天亮是不會回來的。

“你的腳好多了嗎？”衛槐司拉開被單，檢視著她受傷的膝蓋，原本醜陋的痂已經掉了，傷口部分的皮膚顏略淡，但時間一久應該就會恢復了。他的手滑過她的小腿，目光忍不住在上頭多停留幾秒，她有一雙修長光滑的勾稱美腿，跟著他的眼神從她的腿挪到了她的臉上。

“已經好多了。”董淳安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試著把腿縮回被子裡，低下眼假裝拉拉身上的被子。

“淳安。”衛槐司突然喚她的名字。

她像是被定住似的，抬頭望著他，好似已經知道他要開口對她說什麼話。

衛槐司的表情與平常無異，可是眼神卻透著認真和嚴肅。

“你知道我不會照顧你一輩子。”董淳安頓了一會兒，出一個甜美的笑，跟著站起來，順手拉起被子，狀似無意的說:“我知道，我記得你在很久以前就跟我說過一樣的話了。”當初她在粉紅的紙飛機上寫著想嫁給他，當他的新娘，可是他卻拒絕了，並告訴她，他不會一輩子都照顧她。

她早在那時就已經接受了，這些年她努力的讓自己變成不需要人照顧的女孩，為什麼他還要說這種話呢？

“我先回房睡覺了。”套上拖鞋，她緊緊抱著被子，像是被子可以保護她似的。

衛槐司看著她離開，無法解釋心頭的失落，直到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他才跟著起身。

還沒走到自己的房門前，他便停住腳步，伸手敲她的門。

當她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的眼睛是紅的，鼻子也微微泛紅，抬起眼看著他時，她那雙大眼裡落下了淚水。

衛槐司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跟這樣的誘惑對抗多久，但這次他選擇去面對。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抹去她臉上的淚滴，跟著低下頭吻住那紅潤的，並將她推入房裡，反手關上門。

彷彿這一切早該如此，他們早該在一起的，為什麼隔了這麼久？為什麼要經過這樣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