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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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會後，岳母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會留下什麼尾巴？”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看了就知道…我先走，有事信息給我…”岳母說完後，就離開了包間，只留下了我一個人。

“呃…”此時我仍然到雲裡霧裡，如果找我來只是說這點事情，岳母完全可以通過微信，不用非約我見面吧？我覺岳母想要跟我說的其實不止這些，只是見面以後她似乎又放棄了，她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呢？

或許只有像她說的那樣，看了以後才會知道。我回到警局，打開電腦，把三叔家昨天下午的視頻監控調了出來，時間設置在昨天中午開始，之後開始點著快進，此時我的內心非常緊張，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說三叔恢復了？

也不對啊，岳母不是向我保證了麼？畫面中的三叔正在吃著簡單的午飯，他自己做的，不過我發現了一個細節，三叔端起飯碗時，手有些顫抖著，飯碗在三叔手中一晃一晃的，像是拿不穩，隨時會掉下來一般。

而三叔拿筷子的另外一隻手，也晃動的厲害，同時三叔的頭部也微微晃動著。這完全是一幅老態龍鍾的樣子，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三叔的變化怎麼這麼大？難道說…提前衰老？縱慾過度？但是這不應該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嗎，怎麼會這麼快？

難道說岳母做了什麼手腳？是她給三叔下毒了嗎？可是，沒聽說過世界上有能夠讓人提前衰老的‮物藥‬，這種‮物藥‬就算存在，岳母又是怎麼搞到的？

想到岳母剛剛的話，似乎這一切都和岳母有關係。三叔吃的很慢，甚至連嘴嚼都有些困難，彷佛沒有力氣一般，怪不得袁媛要我帶三叔去醫院檢查，三叔的身體越來越衰弱，袁媛也束手無策，沒有辦法隱瞞下去了。

“咔…”正當三叔顫顫巍巍吃飯時，房門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三叔頓時來了神，眼睛一亮，或許他每天最盼望的就是這個時刻，盼望袁媛的到來。如今，袁媛對她而言，似乎不僅是他緩解慾望的工具，起來“吱…”房門打開了，進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卻不是袁媛，而是岳母。岳母一個人進來後，隨手關閉了房門。

“呃…”一臉笑意的三叔，看到進來人的時候，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不過轉瞬即逝，隨後又出了傻笑，繼續裝傻充愣。

“李大山…沒有別人跟來，就你我倆人，你就不用再裝了吧？”岳母看到三叔裝傻充愣的樣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語氣冷漠的說到。聽到岳母的話，三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傻笑著。

“看來，最近你過的滋潤啊？當初小闖把你從村裡接過來，我想反對，看到你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有點可憐你，才讓你住到了我女兒家裡。真沒想到，你竟然把手伸向我的女兒，果然是人渣加敗類！看你的現在樣子，似乎是報應到了嗎？”

“你裝傻充愣，可以瞞過小闖和袁媛，但瞞不過我，我對你實在太悉了，你臉上每一個表情，我都能看到你的心裡。

你現在是不是想要掐死我只是可惜，看你的樣子，似乎沒有這個力氣了，你已經老了，就快要死了，咱倆年紀差不多，我還活得好好的。

而你…只怕活不了幾天了。都說禍害遺千年。但我不相信，現在你這壞人，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有空兒得去寺廟上一柱香，好好覺菩薩、佛祖…”岳母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一手輕輕縷著髮梢，一邊雲淡風輕地說到，彷佛是在自言自語。三叔聽到岳母的這些話，身體開始輕輕顫抖，卻沒有發作，只不過傻笑已經裝不出來。

三叔低下頭，不讓岳母看到他的眼睛，但雙手已經緊緊捏在一起。看得出來，三叔一直強忍著。如果是我的話，此時說不定已經爆發撲向了岳母。

“哎呦，還在忍啊？李大山，看來你那幾年兵沒白當，我都有些佩服你這能屈能伸的脾氣了，不過你這人真讓我不齒，竟然能對自己親侄媳婦下手，就算你要報復我，也不用傷害自己的親侄子吧？

自從離開你後，我曾經有過那麼一絲憐憫你，甚至覺有些對不起你，可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後，我真慶幸當年離開了你，只是可惜，我女兒竟然被你這個老雜種被玷汙了。

不過，你也別暗自得意，我的女兒只是空虛寂寞，把你當成了一個人自器而已，對了，你知道什麼是自器嗎？

就是一個人形狀的生殖器，用來給她緩解空虛寂寞的。袁媛眼光很高，怎麼可能喜歡上你這樣又老又醜、連乞丐都不如的老男人？你只是她的工具，現在你沒有作用了，就要被她一腳踢開了，失去利用價值，你就是一個醜陋的累贅加廢物…”岳母似乎在漫不經心地說著話，卻專挑尖銳鋒利的刀子往三叔的心窩子裡戳，一邊說著一邊還嘆氣，說把氣人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

“咯吱…”原本顯得老態龍鍾的三叔，此時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捏得雙手咯吱作響，甚至呼都有些急促了，但還是隱忍不發。

“你認為我帶了什麼錄音的東西嗎？放心，老雜碎，我什麼都沒帶，來，看看…手機也沒有錄音，何苦這麼忍著呢？別把自己憋死了，不過這樣也好，把你憋死了，最後就定一個…對，定一個猝死、心臟病之類的，不錯不錯，這個辦法好，要不然殺人是犯法的，氣死人貌似不犯法…”岳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給三叔看，同時也翻出自己的衣服口袋，讓三叔知道她沒有帶錄音設備，她也沒有拿包，就那麼孤身一個人來到這裡。

“要說以前啊，我還真不敢獨自來見你，害怕你要是幹出點傷害我的事，我真的無力反抗，但是現在我不怕了，你就是一個無能的廢人，一個小孩都可以打到你，李大山，年輕時你勾引了不少多少女人，老了成為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反差很大？很難接受吧？這就叫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想起我那個可憐的兒子，我一直心痛，不過現在我也想通了。他去的早也好，我無法想象他跟著你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與其讓他變成和你一樣的人渣，不如讓他保持著美好的童年童真離開這個世界…”岳母說著就提到了我死去的堂弟，而三叔聽到我堂弟時，他終於壓制不住了。

“臭‮子婊‬、爛，你給我住口…”岳母的話還沒有說完，破房子裡就響起了一個沙啞的怒吼，讓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呦呵…終於忍不住了，李大山…”聽到三叔的怒吼，岳母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絲毫意外，只是發出一聲嘲笑著。岳母氣人的功夫簡直是一絕，剛才那些話彷佛是一把把往三叔心窩子的刀子，而三叔竟然忍了這麼久，真不愧是連岳母都佩服的這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怎麼？提起可憐的兒子你就受不了？如果不是你那麼變態地趕馬車，他會死嗎？，李大山，我以為你早就是一個冷血動物，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關心那可憐的孩子，我現在糾結是不是該給你是一個人類的定義…”看著三叔氣得呼帶的樣子，岳母毫無顧忌地繼續說道。

不過說到堂弟的時候，我還是在岳母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