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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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迅速地落下,沐澐飛決抬手想偷偷抹去它。

但祁昊速度更快,他握住那隻想要拭淚的小手,緊握在寬厚溫暖的掌心裡,另一隻手,則溫柔地抹去她芙頰上的淚。

“你可以如何?讓我走嗎?”他嘶啞地問著,抹去淚的大手,愛憐地輕撫她花瓣般柔的臉頰,然後輕斥:“傻瓜!”

“你不是要我進宮幫你治理朝政?我走了,還有誰能幫你?”他幾乎忍不住要笑她太過心軟,只顧著別人,都不顧自己嗎?

沐澐別開眼眸,伴裝輕快地說:“不要緊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堅強起來,試著靠我自己挑起重責大任—”

“你叫我怎能不擔心?你一個人在宮裡,四周埋伏著虎視耽眺的訪狼虎豹,而你外公又是狼子野心,連你都想害,我怎麼忍心丟下你一個人?”他戲謔地輕檸她的俏鼻,溫柔地說:“你父皇病了,你又無兄弟,過去因為沒辦法,只能讓你這長公主一肩扛起大任,連婚姻大事都蹉跎了。但現在你有我了!我在這裡,就在你身旁,哪兒都不會去。”

“我是想念白眉山寨,但我更想留在有你的地方,束縛我的不是t馬的頭銜,而是我對你的愛。因為愛你,所以我願意留下來,心甘情願、毫無勉強地留下來。我確實過不慣宮裡頭的生活,那些哆哩哆唆的老臣、綁手綁腳的衣服、多如牛的繁文褥節…每一樣都讓我像被勒住脖子一樣。但是—”他吻吻她擔憂的臉龐,笑著道:“其實我並不痛苦,因為有你這個最甜美、最有價值的獎賞,所以再難受的事,都變得可以忍受。現在你大可不用掛心我,若是離開了你,你才應該掛心,因為那時我不曉得還能不能活得下去,失去了心,一定會死…

沐澐緊張地連忙搞住他的

“你別說那個字!”祁昊放聲大笑,捉起她的小手嘖嘖有聲地親吻。

“所以了,_你千萬別要我走,即使我有時太過冥頑不靈、也太放蕩不羈,可能會讓你氣惱無奈,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失去了你,我的心必將枯萎。”祁昊注視著她的眼神是如此溫柔,沐澐的口因為愛而漲滿了痛。

她多愛這個男人!

此時的她真的難以想象,如果自己從來不曾遇見他,她的人生會是如何黯淡寂寞呢?

“我愛你。”沐澐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大膽地吻住他的

祁昊心滿意足地摟住她,熱情地回吻,先前心底的遺憾,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他遺憾什麼呢?

只要有她,哪兒都是他的幸福之國…

呢,應該是吧?

“什麼?!”祁昊的怒吼聲,響遍整座議事閣,幾位老臣縮著脖子,躲到牆角去,渾身顫抖地抱在一起。

嗚嗚,好可怕啊!

這個土匪駙馬,果真就是個土匪啊!

“你們竟敢叫我剃掉鬍子?老子就愛這鬍子,你們這些自稱什麼狗三朝元老的臭老頭,憑什麼要老子為你們剃鬍子?”祁昊一聽到他們要他剃鬍子就抓狂了。

“可可是您是長公主的駙馬,這形象是很重要的,您留著那些鬍子,看起來就像…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個土匪啊。”

“哈哈!土匪?老子本來就是土匪!”祁昊驕傲地膛。

“所以您得裝得更不像土匪才行啊…”

“你說什麼?”祁昊倏然暴吼,踢開擋路的椅子,大步朝他們走去。

“你這老頭剛剛要我裝什麼?”那把椅子被他這麼一踹,立刻四分五裂,碎成一堆木片,那堆老臣見了,抖得更加厲害。

就在他們以為會被這個土匪即馬活活捏死時,他們的救星翩然走入議事閣。

“駙馬。”一聲溫柔似水的輕喚,暴怒的猛虎瞬間變成一隻乖巧的小貓。

“老婆!”祁昊轉過頭,臉上滿是驚喜。

“怎麼來了?你不是上崇聖寺禮佛,為父皇焚香祝禱去了嗎?。”

“本來要去,不過我想還是改天吧!”沐澐臉上噙著苦笑。

她才正要出門,就有人緊急來通報,說駙馬在議事閣發飆!她當然只得趕快趕過來滅火。

“駙馬,怎麼了?沐澐隔大老遠就聽見你在發怒罵人呢!”沐澐走近他,臉上噙著甜甜的笑容,柔潤好聽的嗓音像糖,立刻讓祁昊的火氣降了三分。

不過他還是氣,指著那幫老臣控訴道:“還不就是這些臭老頭?”一幫三朝元老,被他當成了臭老頭。

“咳!這幾位大臣怎麼了?”沐澐巧妙地掩飾他那不禮貌的稱謂。

“他們竟然說我的鬍子讓我看來像土匪,要我剃掉!”祁昊想到還是很惱火。這可是他的驕傲哪!

“噢,原來如此。”沐澐知道他為什麼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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