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慕容第一章決戰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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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自傲的是,江湖中人羨慕他的並不是他的子,而是他的輕功。

他自信他的輕功在江猢中至少也可以排名第八.”身輕如燕,落地無聲,落地時就落在鐵大老闆身側。

他凌空飛掠,穿窗而入,他的腳尖落地時,他的嘴就在大老闆的耳邊。

鐵大爺居然端坐不動,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個人會來,而且一來就在他身側耳邊。

朱儒施展輕功時,“落地”之準,一向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就算他躍起凌空翻了一十八個筋斗後,他的落足點,還是會落在他剛剛躍起時那個地方,甚至連腳印都可以完全吻合。就像是相戀中的情人的嘴一樣,密密吻合,毫釐不差。

所以大老闆只淡淡的問:“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好。”朱儒說,“就好像大老闆預料中一樣,該來的差不多全來了。”

“差不多?”大老闆問:“差不多是差多少?”

“只差一個。”

“誰?”

“柳明秋。”朱儒說:“這個不瞎的瞎子本來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可是最近卻忽然投靠了江南幕容。”

“為什麼?”

“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朱儒說:“更讓人想不通的是,他今天居然沒有來。”鐵大老闆對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大有興趣,他覺得有興趣的問題是:“不該來的人來了幾個?”

“一個。”

“誰?”

“一個用白中蒙著臉,穿著一件直統統的白布袍,看來彷彿很神秘的女人。”朱儒說:“慕容是坐著一頂小轎來的,這個女人一直都跟在小轎邊。”鐵大老闆皺起了眉,忽然問朱儒:“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是女人?”他問朱儒:“你非但看不見她的臉,連她和身材部看不見,你怎麼能確定她一定是個女人?”這個問題是非常尖銳的,而且非常確實,朱儒的回答也同樣實際。

“因為我第一眼看見她就熱起來了,全身上下忽然問就熱起來了。”朱儒說,“她全身上下我都看不見,可是我那時候的覺,居然比看見七八十條赤的漂亮小姑娘還衝動。”這種覺是很難解釋的。朱儒只能說:“她每走一步路,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種說不出的誘惑,尤其是她的眼神。”朱儒嘆息,“她的眼睛裡就好像有雙看不見的手,隨時都可以一下子就把你的魂魄抓走。”他解釋得不能算很好,可是大老闆和絲路先生部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一個天生的尤物就像是把錐子,不管你把她藏在個什麼樣的袋子裡,它都一樣可以把袋子穿透。

“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路?”

“不知道。”朱儒說:“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慕容的女人,她一直都跟著他,幾乎寸步不離。”一能夠讓這麼樣一個女人跟著身邊寸步不離的男人,當然是非常突出的。

“這一代的慕容是個什麼樣的人?”鐵大老闆問朱儒,“他有些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就很難說了。”朱儒在猶疑。

他的觀察力一向很銳,而且很會說話,要形容一個非常突出的人,應該很容易。

“這個慕容,好像跟上幾代的慕容都不同。”朱儒說,“表面看來,他也跟別的慕容沒有什麼兩樣,也是一副自命的儒雅,高高在上的樣子,臉上也完全沒有一點血,就像是個死人。”

“不是死人,”鐵老闆冷冷的口:“是貴族,”

“貴族?”

“他們常常說,只有最高貴的人,才會有這種臉,不但要蒼白得全無血,而且要白得發藍,”鐵大老闆冷笑:“因為他們這種人,通常都不需要在陽光下汗的。”他不是這種人,他是從汗血中崛起的人,他的臉如古銅,所以他在說起這種人的時候,口氣中總是會帶著說不出的輕蔑和譏消。

——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有多大的財勢,也換不到這種臉。因為他只有“現在”和“未來”卻沒有“過去”——他的過去是不能提起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願去想。

——一個人如果沒有一些溫暖美好的回憶,在他逐漸老去,怎麼能渡過寒冷寂寞的冬天?

朱儒終於明白大老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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