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第0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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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忽然想起鳳姐來,那樣伶俐知趣人物,如今又生了一女,若是當初進了門,必然也聽自己話,但缺不會和王夫人鬧得如此不好看。一念及此,賈母竟有些後悔了。
等姐妹皆不知賈母所想,恐賈母惱了陳嬌嬌,忙上來湊趣。
寶玉是個憐香惜玉,他本不喜周瑞家那些婆子,倒替陳嬌嬌說情,不一會兒就哄得賈母眉開眼笑,一時又想到賈這回竟時隔數月不回信,寶玉和黛玉事兒一點影兒都沒有,賈母不
長嘆一聲,十分落寞。
湘雲笑道:“老祖宗想什麼呢?說出來叫我們聽聽,好替老祖宗想法兒。”寶玉亦有此問。
賈母看了他們一眼,忽而一笑,道:“我想你們姑媽和表妹了,一晃眼,就是十幾年,天各一方,不知道現今是什麼模樣兒。”寶玉聽不得姊妹二字,聞言忙問道:“姑媽家表妹,可是老祖宗說生花朝節那位妹妹?花朝節是百花生,是清雅不過了,可見林妹妹必然是極靈透人物,我竟是想見見呢,不知道比咱們家姐妹如何。老祖宗,打發人去接林妹妹來罷,咱們家姐妹這樣多,一處吃,一處睡,一起上學讀書,何等自。”賈母笑道:“我倒是想接,只是你姑媽姑爹捨不得叫她遠離。”她疼女兒是賈
,疼孫子是寶玉,樂得看兩個玉兒結親,自己一輩子事情都完了。
寶玉依偎她懷裡,道:“這有何難,讓姑爹也進京就是。”湘雲聽了,指著他道:“二哥哥你別妄想了,官員升遷,哪裡能是老祖宗做主?再說了,我們陪著你頑不夠?淨想著別人,我不理你了。”湘雲自小同寶玉一處吃睡,親密友愛比別個不同,今見他又對別人如此,心裡十分不悅。
寶玉忙走過來作揖,道:“好妹妹,我心裡也惦記著你呢,哪裡能忘了你。”湘雲果然歡喜,一時復舊如初。
賈母卻想著上回催促賈回京一見不得,反而是林睿替她前來,惹得許多人家動心,這回不知如何了,自己受楊太太央求,寫信說和,不知道賈
願意不願意。依賈母所想,林家和楊家這門親事是極好,楊家和各家連絡有親,對林家也有好處不是?
楊家已來打聽了幾次,聞得賈還沒回音,不覺失望不已。
不提賈母又想到了什麼事,陳嬌嬌回到梨香院,換完衣服,又去東院。賈母房中光聽王夫人一口一個叫周瑞家賠不是,偏生沒見到周瑞家蹤影,她立即明白王夫人不願讓周瑞家出現賈母跟前。周瑞家畢竟是王夫人陪房,她賈母跟前向自己磕頭請罪,於她面子上不好看,所以說得好聽,卻不付諸行動。
彼時賈璉上學未回,賈赦和竇夫人正看著賈芾,賈芾睡得正香,孃為難地站一旁,賈赦卻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同竇夫人低聲說話,見陳嬌嬌進來,竇夫人順口問道:“那邊有什麼事沒有?我今兒沒去伺候老太太,老太太可惱了?”陳嬌嬌道:“怕是沒惱太太,惱了我了。”她今兒眾人跟前提起此事,雖未傷及王夫人什麼,卻讓她很是失了些顏面,賈母愛府裡花團錦簇一副太平景象,未必不會惱自己。
竇夫人問明緣故,冷眼看著賈赦神黯淡。
賈赦素知賈母偏心,不過身為人子,總是希望母親有朝一一碗水端平,可是府裡發生樁樁件件,哪怕王夫人做了不法之事,賈母仍舊沒有任何處置,反倒厭惡自己常和小老婆喝酒取樂,憑他有多少孝心,也都磨沒了。
賈赦心灰意冷地對陳嬌嬌道:“我老了,許多事都是你們做主,現今咱們家齊全得很,父母兒女孫子三代同堂,關著門過子倒清靜,你們很不必再期盼從那裡得到什麼,幾十萬虧空都還了,以府裡花銷,真當還能幾輩子富貴不成?我看,以老太太想法,府裡一切都是寶玉,早把咱們一家忘腦子後頭了。”陳嬌嬌聽了,連聲應是。
她倒是巴不得分家,也知道賈赦夫婦和賈璉亦如此,可惜她知道這話出口後,勢必得罪所有人,父母,不分家,已成常事,若因自己而分家,自己可就是臭名遠揚了。
陳嬌嬌走後,竇夫人問賈赦道:“聽聽,都是什麼事兒,分家了才能正經清靜呢。”賈赦滿面嘲諷,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是你想想,除了咱們家,誰願意分家?分了家,他們還怎麼住榮禧堂?分了家,他們還怎麼當家作主?再說,老太太還呢,咱們若是鬧分家,一個不孝之名穩穩妥妥地落咱們頭上,將來子孫前程可怎麼好?我是不必意,可是璉兒從科甲出身,芾哥兒將來也如此,可不能留這樣不好名聲。”竇夫人自明其理,嘆息不語。
卻說王夫人從賈母房裡出來回到自己院中,立時吩咐金釧道:“叫周瑞家過來!”金釧適才陪著王夫人賈母那裡伺候,來龍去脈都聽耳中,看眼內,聞言,知曉王夫人惱了,畢竟陳嬌嬌跟前失了顏面,忙親自跑去找周瑞家。
周瑞家住後院一帶下人群房中,不過周瑞夫婦極有體面,所以住是獨門別院,和後門相鄰,還僱了一個小丫頭和一個婆子服侍,周瑞家正家和周瑞吃酒,見金釧過來,忙笑道:“金釧姑娘來了,請坐下吃一盅。”金釧不過十歲年紀,是榮國府家生子,模樣笨,心裡卻細緻伶俐,所以小小年紀便做了王夫人貼身丫頭,王夫人房中勢力不下於賈母身邊鴛鴦,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周瑞家一眼,死死地盯著她腕上鐲子看了看,果然別緻好看,難怪周瑞家不顧體面硬是從趙嬤嬤手裡強搶了去。看畢,金釧道:“我說周媽媽竟是早些去太太房裡要緊,太太今兒可惱得很,去得晚了,咱們可都落不得好處。”一席話慌得周瑞家忙站起來,拉著她手,道:“我好姑娘,跟我說說為是什麼,叫我心裡有數,明兒太太跟前,我也替你說好話兒。”金釧細想不錯,周瑞家今
雖讓王夫人不悅,可是王夫人說罰她三個月月錢,自己就明白王夫人依然信任周瑞家,遂一五一十地說明,等到她們到王夫人後門時,周瑞家已經清楚所有來龍去脈了。
周瑞家看了看腕上鐲子,狠了狠心,褪下來,捧手心裡,走進去就給王夫人磕頭,涕淚加地道:“若知道這是先大太太東西,打死我我也不敢看中了。叫太太老太太跟前失了顏面,都是我不是。”周瑞家其實很不捨這對鐲子,上頭打鳳極為
巧,和宮裡東西都不差什麼。周瑞家自恃富貴,很是喜歡戴著這副鐲子讓人羨慕,原本料想以趙嬤嬤身份必然不敢張揚,沒想到竟然是李夫人陪嫁。
王夫人靜靜看了她一會,擺手道:“你起來罷,哭什麼?我知道非你之過,不過是那邊瞧咱們不順眼,故意挑出事端來,好叫老太太對咱們不喜。只是他們不明白寶玉老太太心中地位,所有動作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說到這裡,王夫人呆板面容上掠過一絲極淡得意之。
周瑞家聽了,連忙站起身,恭維道:“那是當然,咱們寶哥兒本就是來歷不凡,別說老太太了,就是老爺太太何嘗不是疼得心肝兒似。”王夫人道:“話雖如此,這事是你惹出來,你須得過去磕頭賠罪。”周瑞家畢恭畢敬地道:“太太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知道該如何做。”她戀戀不捨地看了鐲子一眼,第二一早便捧著鐲子去梨香院磕頭,陳嬌嬌和賈璉正梳洗,聞聲冷笑,對杏兒道:“怕是人皆知了罷?鐲子是從趙嬤嬤手裡搶了去,叫她去給趙嬤嬤磕頭賠罪去!”趙嬤嬤雖是下人,卻是他們家下人,真當他們家下人是軟柿子不成?他們夫婦也該給自家下人長長臉了。
杏兒抿嘴一笑,出去傳話。
賈母和王夫人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陳嬌嬌冷笑,也別當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周瑞家只得忍氣聲地去給趙嬤嬤賠罪,趙嬤嬤微笑領了。經此一事,榮國府下人都說東院璉二
是個厲害人物,再沒有誰敢怠慢欺辱東院和梨香院兩處丫頭婆子,之前,他們只顧著討好榮國府裡,很是都疏忽了東院。
榮國府如何,林家沒人意,賈去姑蘇之前就收到了賈母書信,說無非就是兩個玉兒事,以及說楊茹如何好,
基門第權勢富貴人品模樣和林睿如何相配等等,惱得賈
什麼似,不僅沒有同林如海提起,甚至連書信都不曾回就去姑蘇了。四月份她從姑蘇回來,接到賈璉報喜書信,倒是替他歡喜非常。
林如海看著茜紗窗外芭蕉如蠟,聽了賈話,卻關心賈
身體。
賈笑道:“我不懂老爺擔心什麼,我好得很,大夫都說沒有一點兒不好,我路上勞累了這麼些
子,瞧著倒比幾個丫頭還
神。”林如海微微放心,道:“你這是人逢喜事
神
。”賈
想了想,笑道:“這倒是。我姑蘇真真是得了咱們睿兒光彩,每
來拜見人絡繹不絕,哪個不誇咱們睿兒?說咱們教導有方,送兒子去書院讀書多了,十家裡有八家願意送去,剩下那二家是捨不得兒孫吃苦。”林如海卻道:“我早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該把睿兒風頭壓一壓。”賈
神
凝重,點頭嘆道:“我歡喜得太過了,倒忘記了老爺話,竟依舊留他一人姑蘇和人相聚。既這麼著,咱們先接睿兒回來住些
子,等那邊沒人留心這個了,再送他回去讀書如何?橫豎現今恆兒都揚州,他們兄弟兩個作伴倒好。”林如海正有此意,當即命人去接。
賈暫息了得意之心,左右不見黛玉和林智,不
問道:“玉兒和智兒呢?我回來半
了,竟沒見他們。”若平常,他們姐弟兩個早就攜手過來了,畢竟這一別就是兩三個月。
林如海又笑又嘆,道:“上月恆兒過來道謝,恆兒考中了第九名,玉兒要了試考題目來做文章,她原是學四書五經,已經開始破題作文了,自恃奇才,認為自己做得,費了好半夜工夫果然做了出來,次我回來一看,批得她一無是處,告訴她說,若是她去,別說榜上有名了,怕還不如尋常人做得好,她便氣哭了。”黛玉天資極佳,林如海深知,但是終究是凡俗之人,即使六七歲年紀比常人聰穎,卻非鬼才,因此文章做得不好。林如海意
壓住她這份傲氣,自然沒有誇讚之語。
林如海不願意自己兒女自視甚高,因此教導上十分用心。
黛玉辛辛苦苦好容易做文章被林如海批得如此,登時傷心不已,她那夜不曾好睡,次便覺得鼻
聲重,再聽林如海此語,當即病倒了,正臥病
。俞恆懊惱不已,每
都來探望,暗暗後悔不該把題目給她,讓她勞神,還不得好。
黛玉這一病就是月餘,病情倒不重,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恰逢換季,她咳嗽得厲害了些,又覺得自己才氣不過如此。病中她已央求俞恆默寫了自己試考做文章,一比,果然是差之千里,因此就傷心了,說外人誇讚她話都是哄她,沒一句實話,若是旁人告訴她不過如此,她也不會自覺比旁人厲害了。
黛玉病時,林智天天陪伴枕畔,頗為勞累,賈到家時,他們姐弟二人正睡著,林如海心疼兒女,就沒讓人叫醒他們。
賈聽完這些,起身就要去看他們,嘴裡嗔道:“玉兒才多大,老爺就說這些?等她再大些,教導不遲。從前我就說老爺教玉兒,她能懂多少?別是揠苗助長。現今可好,她受到了這樣打擊,
後如何是好?”林如海扶著她手一同往黛玉房中走去,笑道:“早些讓她知道厲害才好,人生哪能一帆風順呢?別一副天下她第一模樣才好。此時早知,總比晚知道強。咱們家兒女都是極聰穎,可是若因此恃才傲物就不好了。咱們就這麼一個女兒,須得教導得出挑些,這樣才好挑人家,而非別人家挑她。玉兒身子本弱,這一點是各家極忌諱,雖說能調理好,但是議親往往極早,只好別上頭用心,叫人挑不出短處。”賈
搖頭道:“哪家小姐不是如此?我瞧她們只比咱們玉兒略強些,個個嬌生慣養,遊園便是走動了,餘者一應不必勞累,也是三災八難多,倒是那些時常勞作莊稼媳婦,才稱得上是身強體壯。咱們也沒有讓女兒去勞作道理。”周圍人等聽了這話,不由得都笑了。
林如海亦道:“你見到了多少莊稼媳婦?倒知道這些?”賈得意地道:“我見了許多呢,這回,因同睿兒提起宋婆一事,睿兒大受震動,極懂事地要去鄉下看看,說是瞭解民生。我們沒去自家莊子,選了一處山村,去了幾
才算明白,莊稼人辛苦非我等所能想象得到。倒是她們媳婦丫頭們都能做活,力氣不比男人小,一百來斤東西輕而易舉地就就能扛起來,聽說,若是吃得飽了,一年到頭極少生病。”說話間到了黛玉房中,茜紗窗開,鮫綃帳動,睡其內黛玉若隱若現,細看,旁邊還有一張晶瑩如玉面龐,卻是林智,蓋著紗衾,手裡攥著黛玉一縷青絲,亦睡得正香。
白鷺放下手裡針線,過來挽起紗帳,掛兩側銅鉤上,輕聲道:“姑娘今倒好些。”林如海和賈
看了一回,又見黛玉枕畔還放著書,賈
橫了林如海一眼,伸手拿起翻開,是
秋,她便遞給雪雁,囑咐道:“姑娘尚未痊癒,別叫她看書勞了神,等她好了,什麼書看不得?她讀這些書,為是明理,可不是去參加科舉試考,做得再好有什麼用?”諸位丫鬟聽了,抿嘴一笑。
黛玉奇才並不限於閨閣之中,林如海不肯拘束她和凡俗女子一般,格外溺愛,賈雖然欣喜丈夫疼愛女兒之心,但是畢竟她是閨閣女子,難免覺得有些出格,不過若是教養得當,倒無不妥,故不如何反對。
黛玉醒來時,已近傍晚了,窗外天際雲如火燒,絢麗非常。
黛玉起身走到窗前,道:“這樣好看景,不知道映著原野該當如何。”吹墨洗硯等人尚未言語,便見林智著眼睛坐起身,扭頭看到黛玉方才放心,道:“等姐姐大好了,我陪姐姐出去看。”黛玉點頭稱是,等人送水上來洗漱,冷不防聽雪雁道:“太太回來了。”姐弟二人聞聽此語,忙忙地梳洗完畢,匆匆就往上房走去,果然見到賈
正同林如海說話,說到京城中諸事,看到一雙兒女過來,賈
忙止住話題,笑道:“玉兒醒了?智兒倒是好弟弟,這樣陪著姐姐。”姐弟行過禮,湊到賈
跟前,黛玉道:“媽,爹爹說我文章做得不好。”賈
頓時莞爾,摟著她道:“明兒見了你父親文章,咱們也說他做得不好。”黛玉蹙起眉頭,嘆了一口氣,道:“那不行。爹爹詩詞文章都是好,我怎麼能因自己做得不好,就說爹爹不好呢?我
後還要隨爹爹好生學習呢!俞哥哥說了,我現年紀還小,等我長大了,文章就做得好了。”林如海不
道:“恆兒話你怎麼就聽進去了?”黛玉想了想,道:“爹爹說我文章做得不好,我也聽進去了,俞哥哥說得也有道理,我自然也聽。難道俞哥哥說得不對?若是不對,我就不聽了。”賈
笑看了林如海一眼,道:“行了,老爺多大人了,還計較這些。”一家四人只差林睿,過了幾
,林睿方回來,黛玉和林智尤其歡喜。林睿一朝進學,有一些
風得意馬蹄疾味道,面上亦有洋洋得意之
,林如海卻是叫來好生說了幾句,林睿一聽,果然狂傲之氣收,行事穩重起來。
近來俞老太太身體欠安,俞恆侍疾前,方不曾回姑蘇,聞得林睿回來,自覺歡喜,待俞老太太痊癒後,常去林家同林睿切磋,等到六七月,已沒人再說他們考中秀才事情,他們方偶爾隨林如海出門應酬。
此時賈康健如昔,平安度過上輩子亡故之
,林如海方真正放下心。
倒是京都奏準起復舊員消息傳來江南,許多人四下尋找門路,林如海因郭拂仙早就起復了,本不多加留意,不久卻聽說賈雨村懇求東家甄應嘉,甄家因江南,對京都之事不如賈家,便書信一封,薦舉賈雨村過去投奔,一應打點使費皆出自甄家。
林如海微微一嘆,兜兜轉轉這麼些年,沒想到賈雨村起復還是求到了賈家門上。
賈政素喜讀書人,禮賢下士,扶弱救貧,極有祖父遺風,見到賈雨村,自是喜歡,果然竭力相助,很便替他謀了個復職候缺。
賈政雖不管事,近來頗聽周瑞家所為,很是仗勢欺人,不知何人傳遞到他耳中,回來便向王夫人發了一頓脾氣,只命將周瑞家打出去,說是玷辱了祖宗門風。王夫人倚重周瑞家,如何願意?何況此事早就過去了,怎地重提起?但見賈政大怒,好說歹說,方留下了周瑞家,只是因賈政之命,到底打了周瑞家二十板子,革除了周瑞差事。
賈赦聽說,冷笑一聲,他就是料到了賈政子才命人傳到賈政跟前,果然,上回王夫人包庇周瑞家,現今捅到賈政跟前,賈政義正言辭地處理了周瑞家。
賈璉和陳嬌嬌面面相覷,實沒想到是賈赦所為。
晚間枕畔,陳嬌嬌笑道:“我老太太跟前說了那麼些話,都沒能懲處了周瑞家,不過就是罰了三個月月錢,誰不知道二太太護著周瑞家?沒想到老爺倒替咱們出氣了。雖然隔了幾個月才如此,可是到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賈璉嘆道:“老爺心思要是用正途上,哪裡落得如此?”正再說什麼,忽聽外面幾聲雲板,外面慌里慌張地進來人道:“珠大爺沒了!”